池瑤的頭被打得傾斜,滾燙的痛感在不斷刺激她的神經。
“張云塵,你敢打我!”
她是堂堂執法堂的第一弟子,只有她打別人的份,什么時候輪得到別人羞辱了?
“張云塵!”
“怎么了,嬋兒?”
“沒什么.....”
李秋嬋當即便愣住了,本想替徒弟出頭,卻忽然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是張云塵身邊的婢女,眼中神色掙扎。
張云塵后退兩步,表面上波瀾不驚,但心里已經忐忑不安了。
這一巴掌,打得很重。
也不知道池瑤這母老虎會不會把他咬死!
死就死,系統都模擬出了未來了,這就是最優解。
張云塵冷哼一聲,“作為天云宗的大師兄,我還就打你了。”
“你混蛋!”
池瑤手中的軟劍一甩,天極境的修為裹脅著飄逸的身姿,已然到張云塵跟前。
“嬋兒,護駕!”
李秋嬋咬著牙,最終還是出手了。
“砰!”
蘊含著怒氣的致命一擊,被李秋嬋當場打斷。
池瑤手中的軟劍一分為二,一半靜靜地躺在地上。
“師父,你……”
池瑤美眸含怒,委屈至極。
張云塵輕拍心口,嚇老子一跳......
“嬋兒,剛才做得不錯。”
他拍了拍李秋蟬的肩膀,又故作深沉看向池瑤,道:“年輕人,莫要急躁。”
一瞬間,惹得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地怒目而視。
池瑤心中好奇,平時別人口中略有不尊,師父便取了那人的狗頭。
今日為何張云塵頻頻羞辱,師父還能忍得下去?
難道天云宗換了掌門人,就連師父都要忌憚三分?
沒理由呀!
此刻。
一眾執法堂弟子沖了進來,剛才池師姐這里動靜很大。
“大師姐,發生什么事了?”
一進來,盯著三足鼎立之態的三人,眾弟子懵了。
池瑤快速轉身,背過了被打的半邊臉,不讓對方看。
同時語氣八分不服九分不忿。
“張云塵!今日要不是我師父攔著,我跟你沒完!”
張云塵負手而立,“池師妹,我勸你低調點,你我戰力懸殊,你也不想讓執法堂的弟子都知道,你被我揍了吧?”
此話一出,門口跑來看戲的眾弟子面面相覷。
池師姐那么強,居然被大師兄打了?
不過,大師兄,你這不是威脅,你是明晃晃的炫耀啊!
一個胖乎乎的小子探出頭,“大師兄,你對大師姐是單方面的虐殺嗎?”
張云塵挑了挑眉,這小胖子不錯,還給我制造裝逼的機會。
“差不多。”
他淡淡一笑,池瑤美目怒火燃起,盯著門外。
“滾!”
池瑤手中半截劍插在門口,那胖弟子當場跪下。
其他弟子也想走,但臨走前還是問道:“大師姐,是否要先把大師兄拿下?”
他們執法堂有規矩,除去執法堂的人員,凡是進入這座峰的,幾乎都是受懲罰來的,連曾經的一些長老也不例外。
大師兄雖為前宗主愛徒,但執法堂也有處罰的資格,一開始李秋蟬便是想將張云塵抓來執法堂受刑。
而此刻,池瑤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足夠他們動手拿下張云塵的理由了!
“不用.....”
池瑤明眸閃爍,思慮再三,眼尖地看到自家師父搖頭,死要面子活受罪,硬生生的扛下了一掌之辱。
“剛才我只是和大師兄試試招,此事莫要傳出去!”
池瑤眼神犀利地在眾弟子身上掃了一圈,看到大家都如同鵪鶉一般后退,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張云塵知道時機差不多了,適當地順著她的臺階下,“明日有強敵來臨,我和你們池師姐故而才比劃一下,經過剛才的一番小試探,池瑤有資格代表天云宗弟子出戰!”
池瑤瞪大眼睛,我什么時候答應出戰了?
執法堂的眾弟子眾說紛紜。
“什么強敵來臨?我們怎么沒有收到通知?”
“你沒收到通知就對了,這次可是由大師兄親自挑選人,咱們怎么可能會有資格?”
“也對哦,聽大師兄的意思,就連大師姐,也只是有資格而已!”
瞧著眾弟子眼中對自己的羨慕和景仰。
張云塵心情很爽,姿態高深地向前走了兩步。
路過池瑤旁邊,甚至還能夠聽到她后槽牙響動的聲音。
“瑤妹啊,明日你要好好表現,我們天云宗可不容廢物。”
“你!”
沒等池瑤說話,張云塵已經趁著池瑤發火之前,招呼早就已經麻木的李秋嬋。
“嬋兒,我們走!”
閑庭信步,神態自若,他把這里當成了自家后花園......李秋嬋神色糾結,看了自家愛徒一眼,只能跟隨在張云塵身后。
心里不斷警告自己,只是三天而已!
三天后,必讓張云塵好看!
在執法堂故意繞了些路,受到一眾吹捧,張云塵這才大搖大擺地離開。
留下原地凌亂的池瑤,拿起一把新的軟劍,把院里的練功臺劈得七零八落。
在門口經過的弟子,偶有波及,心中直叫苦。
他們的大師姐一向是璀璨的明星,甚至還有傳言,池瑤苦修劍道,已有超越張云塵的勢頭。
但這次張云塵來執法堂一趟,二人高下立判,明顯大師兄比大師姐強嘛!
“大師姐,咱們要不要去找大師兄再指點指點。”
“我還沒輸!滾,都給我滾!”
池瑤怒吼幾句,樹上的鳥都被嚇跑了。
——明日你要好好表現,我們天云宗可不容廢物。
想起張云塵的話,修行數載,池瑤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稱為廢物。
“張云塵,這一巴掌我記住了!明天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
出了執法堂,張云塵語調輕快。
“嬋兒,我餓了,你快回去準備晚飯,我再好好轉轉。”
跟了一路,李秋嬋被眾弟子疑惑的目光盯著,心中屈辱,恨不得早些離去。
李秋嬋剛想轉頭就走,卻不想張云塵笑瞇瞇地攔住了她,“嬋兒,作為婢女,你應該恪守婢女的職責。”
“什么?”
“不懂事,你要先跟主人道別。”
主……人?
李秋嬋握緊玉手,注意到張云塵臉上認真的神色,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咬牙切齒道:“主人,慢走不送!”
這般咬牙的程度,怕不是在告別,而是在送葬。
張云塵后脖子起了一陣冷風,貫徹必須要把逼裝到底的原則,冷淡回道:“去吧。”
執法堂門口,不少弟子都瞧見了,傳到池瑤耳朵里。
“你說師父叫張云塵主人?”
“對啊大師姐,我們聽得千真萬確!”
“不可能!”
池瑤揮了揮衣袖,“此事不得傳出去,我去問問師父。”
一向不出執法堂的池瑤,罕見地出門了,而且還是去了張云塵的別院。
可剛到門外,便看到了在廚房里被嗆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李秋蟬。
“師父!”
池瑤連忙打開了窗。
“師父,你為什么在這里受這等委屈?”
看到池瑤跟過來,李秋嬋自知瞞不過去,師徒兩人坐在房檐底下,便告訴了其緣由。
“豈有此理!張云塵那狂妄小兒不知尊重長輩,您只是誤會他了,用得著讓您當婢女嗎?”
池瑤拉著李秋蟬,“師父,我們走!不受這份氣!”
可李秋蟬一動不動,“為師教過你,做人要恪守誠信,道心方能清澈如鏡,三日而已,我忍他,只是......”
“師父,只是什么?”
“只是為師實在不懂做菜。”
看著李秋蟬那糾結的模樣,池瑤心頭一酸,“師父,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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