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欽的消息很短。
只有兩個字。
【等我。】
他沒有解釋自己的手機為什么會在沈惜那兒。
一句都沒有。
程杏怔怔看著那兩個字。
心口跟被堵住了一樣,悶悶地痛了起來。
這條消息是八點三十多分發過來的。
現在都快十一點了。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等了他一個多小時。
一個多小時,等不來一句解釋。
程杏揉了揉鼻尖,揉掉鼻腔里的酸澀。
她打開對話框,敲下了裴遠來風庭雅園,她回學校的緣由。
點擊發送時,看著那密密麻麻,占據了近乎整個屏幕的對話框。
在看看最頂上,可憐巴巴的兩個字。
慘烈的對比。
正如卑微的她,和高高在上的他。
程杏咬了咬唇瓣。
一字字將那些全部刪除。
然后丟掉手機,去了洗手間。
白天忙碌一天,夜里也沒能安眠。
……
市醫院。
婦科。
搶救室。
謝欽眉眼冷凝,嗓音沉定,“血還有多少?”
“1200ml。”
小護士聲音顫抖,驚恐地看著病床上血流不止的女人。
“謝醫生,rh陰性血本就稀少,她被送來得太晚了……”
劉主任臉色不太好看,語氣也很惱火,“她老公也太狠了,她明明懷著孕,孩子都四個月大了,還往她肚子上踹,這不是故意殺人嗎!”
任誰的病患在搶救途中死在病床上,心情都不會太好。
更遑論這位患者,是硬生生被她老公踹流產的。
另一名女醫生也很喪氣,“她身上的血都換了兩遍了,再止不住,等庫存用完了怎么辦?”
謝欽眉心折起,少見地猶豫不決起來。
他送沈惜過來,剛到就被拉到了婦科救急。
一個孕婦,被其家屬和奸夫一起送了過來。
那奸夫他還見過,正是曾和程杏相親的吳羨。
孕婦大出血,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尤其是肚腹,被人踹得青紫一片。
南婦醫庫存的rh陰性血,今天被他用來搶救屬下。
僅剩的那400ml,他已經命人去取了。
可還是不夠……
“謝醫生?”
劉主任催促道,“要不把孕婦叫醒,再商量商量?”
孕婦被推進來后,他們就告知過她,孩子保不住了。
她明知道保不住,還哭著乞求他們,說她結婚多年,只有個女兒,因為這被婆婆和老公罵成不下蛋的雞,各種辱罵磋磨。
如今好不容易懷了個兒子,一定要生下來。
可現在,孩子沒了不說。
她的子宮,甚至她的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謝欽薄唇微抿,沉聲道,“叫吧。”
……
沈惜做完檢查,久等謝欽不至。
問謝欽的助理,也得不到半句實話。
她心底氣得要死,面上卻還要佯裝灑脫。
“梁助,現在都快到凌晨了,阿欽沒說讓我住哪兒嗎?”
梁文杰一板一眼道,“少爺沒說。”
“梁助的意思是,要我繼續在這兒等著?”
梁文杰面帶微笑,“沈小姐,我只是替少爺傳個話,可沒這么說。”
沈惜笑不下去了。
“那梁助送我去嘉苑吧?風庭那邊也行。”
梁文杰搖頭,“抱歉,沈小姐,這事兒得問少爺,我做不了主。”
笑死,嘉苑是少爺和程小姐的定情之處。
風庭雅園是程小姐現在住的地方。
你什么身份,就想住進去?
怕是在想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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