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下午。
羅馬餐廳,301包廂。
齊銳盯著那張泛著清甜味道的薄唇,心猿意馬湊近。
而程杏,最終沒忍住。
在齊銳親上來的瞬間,她的手就扇了過去。
“啪!”
巴掌聲清脆響亮,打得齊銳的頭偏到了一邊。
他轉過頭,臉上的神情愕然又憤怒,“你竟敢打我?!”
程杏甩出這一巴掌,心底的惡心感才終是去了幾分。
她澄澈清亮的眸子內,帶著幾分嫌棄和釋然,“抱歉,你那張臉太欠揍了,我沒忍住。”
她做不到。
她可以拋棄尊嚴,討好謝欽,做他的工具。
卻做不到,委身給玩弄她感情,拿奶奶威脅她,還害得她爸車禍腿殘甚至還可能坐牢的渣滓。
齊銳沒想到,事到如今,程杏竟然還敢反抗。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發現指尖有絲血跡,表情頓時變得憤怒極了。
上次被程杏咬了一口,見了血。
這次被扇又吐了血。
她是真恨他啊!
“程杏,你還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啊!”齊銳吐去嘴里的血沫,惡聲惡氣威脅,“那就走著瞧,看你爸的命硬,還是你的嘴硬。”
程杏也不說話,轉身就要走。
齊銳卻又伸手攔住她。
這次,他學聰明了,沒有靠近程杏,只遠遠伸出了一只手臂。
“把你身上的錄音裝備留下。”
程杏心底微緊,臉上卻毫不露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聞言,齊銳也不攔人了。
他擦了擦唇角,陰沉沉道,“要是我從寧寧那聽到什么不好的話,你就等著為你奶奶收尸吧!畢竟,年紀大的人,又有心臟病,發生什么意外,都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程杏背上一寒,猛然想到自己被砸爛的出租房。
原本她以為是陸昭寧做的,如今看來,竟是齊銳的手筆。
也是。
上次他就拿奶奶的病威脅她,現在不過是加重砝碼,換成她的命罷了。
程杏越想越怕,恨得咬牙。
“你還是人嗎?!”
“禍不及妻兒老小,你這樣對付一個年邁的老人,就不怕遭報應嗎?”
齊銳哼了一聲,“你奶奶的死活,就看你的選擇。程杏,我在給你一次機會,開學那天晚上,希望你不要叫我失望。”
說完,他越過程杏,出了包廂。
程杏抿緊唇瓣,心亂如麻。
……
程杏回到出租屋,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齊銳有錢有勢,還有人,奶奶獨自居住在鄉下,她根本防備不了。
還有她爸。
要是把奶奶接過來,看到爸爸的樣子,恐怕都不需要齊銳做什么,她老人家的身子就撐不住了。
除了隱瞞,她竟什么都做不了。
程杏有些絕望。
而就在這時,謝欽發來的消息,就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程杏擦干眼淚,再一次清楚地認識到。
不論謝欽愿不愿意幫她,她都離不開他了。
她已經別無選擇。
昨夜太放縱,程杏早上只涂了藥膏,沒有泡澡紓解,身上其實還有些疼。
但如今,她能依靠的,也只有這幅叫謝欽吃不膩的身子。
疼,也只能生受著。
程杏有自知之明。
她泡了個熱水澡。
換了身淡綠色的裙子,踩著十二厘米的細跟恨天高,去了嘉苑。
程杏沒有化妝,但特意涂了口紅。
依她對謝欽的觀察,她發現謝欽更喜愛摩挲她沒有化妝的臉,也會在她涂過口紅后,更容易情動。
就如初見,如那次在車里。
程杏盯著電梯鏡面。
她的長發沒有吹干,濕漉漉地披在肩上,水珠濡濕了輕薄的紗裙,將她細白的腰身凸顯的若隱若現。
半露不露的樣子,愈顯惑人。
程杏從謝欽的喜好里,了解到了自己的優點。
也將他們盡數用到了謝欽身上。
也算是學以致用吧。
在她胡思亂想中,門開了。
照舊只亮了玄關那盞燈。
謝欽還穿著早晨那身襯衣西褲,大刀闊斧地坐在沙發上等她。
他面前的茶幾上,開了瓶紅酒。
修長細白的指尖,握著透明纖細的高腳杯,漫不經心地旋轉著。
聽到聲音,他撩起眼皮瞥了一眼,目光在她的唇上落了落,又轉到了她的腰間。
“過來。”
他啟唇,淡淡道,“陪我喝兩杯。”
謝欽沒有第一時間吻過來,有些出乎程杏的預料。
原來她預想的都是錯的。
如謝欽這般的,又怎么可能是普通男人。
程杏心中一時有片刻的慌亂。
謝欽將酒杯塞到她手里,低聲問,“會喝嗎?”
程杏不會。
她從不喝酒。
但這時候,不會也得會。
她抿了抿唇,“我會。”
謝欽睨了她一眼,沒吭聲。
程杏默默吸了一口氣,小心地抿了一口。
入口清洌微甘,醇厚香甜,有些像程杏喝過的某種果汁,她沒忍住多喝了兩口。
“謝醫生,這酒,還挺好喝。”
她笑吟吟地揚起頭,夸贊著。
聞言,謝欽品酒的動作一頓。
他掀眸望去。
她白皙的小臉如上了一層胭脂,靈動的杏眸迷蒙一片,微微張開的唇角,口紅有些微暈染開來,像是在誘人品嘗。
謝欽喉頭動了動,狹眸暗了幾分,“程小姐,你醉了。”
“我沒有。”程杏笑著,搖了搖頭。
這瓶紅酒,是謝欽隨意從酒柜中挑的,后勁很足。
而程杏不會喝酒,又是那種沾酒就醉的體質。
在她根本沒意識到的時候,她就醉了。
謝欽是不會跟一個醉鬼討論她有沒有醉的。
他直接放下酒杯,俯身吻了過去。
“唔……”
程杏身子早就軟了。
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歪斜著倒在了地毯上。
她手中的紅酒全灑在了胸口,杯子也骨碌碌滾遠了。
灰色的羊絨地毯上,兩具軀體很快糾纏在一起。
謝欽吻著她的唇,微涼的唇舌鉆入程杏的口中,裹著她的舌頭嬉戲,又掠過她口腔的每一處,留下自己的印記。
程杏被吻得唇舌發麻,意亂情迷里,早就忘了來時的那些算計,任由謝欽將她搓扁揉圓。
大紅色的口紅,被男人吃的一干二凈。
他的唇沿著她纖細的頸子,吮上她被紅酒涂過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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