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希道聽了,也不動怒,只是低頭撫摸手中的血云劍鋒,臉上帶著冷笑與不屑。有血云劍在手,一個劉家,他還真沒放在眼里。
“不要吵了!”劉云熙怒吼一聲,周圍的議論咒罵聲,頓時弱了下去。
“凡偉!”
“爹!”劉凡偉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心神猛的往下一沉。
劉云熙搖了搖頭,神情沮喪,言語無力的吐出了兩個字“摘匾!”
這區區兩個字,卻好像用盡了劉云熙畢生積攢的力量一般,剛一說完,整個人就又蒼老了許多,原本挺拔的身軀,此時竟顯得有些佝僂,在風中,微微顫抖著。
望著面如死灰的劉云熙,靳希道臉上的冷笑更盛。
他今日之所以這樣打擊劉家,可不僅僅是為給自己掙回臉面,更是有心要將劉家打的一蹶不振,最好從此再也不鑄劍。沒了劉家神兵的支持,青云帝國的軍隊戰力,必定受到影響,而這正是鐵戰王朝所想要的。
“爹,他的話,我們可以不必理會的,就當他是瘋子好了。”果然不出劉凡偉的所料,劉凡偉急忙說道。
“不要再說了,照我的話做!”劉云熙卻根本不聽,連連擺手的喝道。
劉凡偉嘆息了一聲,直到老爺子已是打定了主意,再無回轉的可能,身形高高縱起,輕輕的,小心的將金匾摘了下來。
“劉云熙,算你還是個人物!如果你不服的話,就來鐵戰王朝找我挑戰。不過,今天這金匾,我是一定要毀掉的!”靳希道獰笑了一聲,徐徐的揚起了血云劍。
能用自己鑄造的神兵,劈碎劉家視之為命根子的金匾,這對靳希道來說,絕對是一件可以讓他驕傲一生的事情。此時因為興奮,他的呼吸明顯急促了起來。
劉云熙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么,可最終只是發出了一聲嘆息,卻是連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豈有此理!劉家的金匾,豈是你說毀就能毀的?”
就在劉家人以為金匾不保,心生悲憤之時,一聲清脆的呼喝,響徹云霄,劉可兒猶如一只歸巢的ru燕,破空而來。身形裊裊,姿態婀娜,配以清冷精致的面容,頗是動人。
“可兒?”劉凡偉輕呼了一聲。
劉可兒沖他微微點了點頭,直接來到了劉云熙的身旁,笑著道“爺爺,這金匾可是您的命根子,您真的忍心讓這老頭兒給毀了?”
劉云熙平日對劉可兒十分疼愛,見到她,總是和顏悅色,極盡寵愛,可是今日,劉云熙實在沒那個心情。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便將頭扭到了一旁,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丫頭,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這不是故意傷你爺爺的心嗎?一邊兒去!”劉凡偉是劉可兒的父親,此時見劉云熙面色難看,沖她呵斥道。
劉可兒只笑,卻并不理會劉凡偉,反倒又向劉云熙湊近了些,道“爺爺,您也真的,這老頭兒與您非親非故,而且看上去就讓人討厭,您何必還要讓他呢?”
“讓?”劉云熙微微皺了皺眉頭。對他這個寶貝孫女,劉云熙還是十分了解的,很靠譜兒,從不胡言亂語。
而靳希道聽了,臉上卻是立即露出了怒色,他好不容易才將劉家斗敗,這一個‘讓’字,對他而言,簡直就是打臉。
“臭丫頭,我靳希道何需你們劉家相讓?你說話的時候,最好給我小心些!”
劉可兒回頭瞪了他一眼,斥道“就憑你這點兒本事,我爺爺要是不讓你,你能打敗他?你別不服,我劉家還有一把神兵沒有拿出來呢!”
“哦?”靳希道眉頭一緊,一時也辨別不出,劉可兒的話是真是假。
劉云熙也是微微發愣,劉家收藏的神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時都被靳希道給毀了,哪兒還有其他的?
“喏,就是這柄啊,您該不會忘了吧?”劉可兒將手中的長劍,遞給了劉云熙。
劉云熙接過來一看,眉頭便緊了起來,且不說這劍怎么樣,這劍鞘就很是粗陋,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萬東只送劍,卻不送劍鞘,這讓劉可兒很是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