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無嗔救過明心，普方大師給了他一塊石頭，我在那塊石頭的幻境內，領悟到了輪回，也隱約見到了，據說是澹臺琉璃創作之后第一次使用的情景，”莫鬼鬼回憶著石頭內的景象，“不過并不完整。”
“石頭是來自雷音寺的一位老祖，”林舒窈隱約有些印象。
“菩提老祖，他留下一座雕像，就在雷音寺的后院，”莫鬼鬼三人前往雷音寺之時，還曾從雕像附近路過，為了不冒犯先人并未靠近。
“你想過去看看？”林舒窈聽出了她的心思。
“有一點，”莫鬼鬼沒有否認，“那個時候，我的異瞳還沒有完全覺醒，但也不會輕易陷入幻境，現在想來，或許石頭內記載的，根本不是幻境，而是真實存在的景象，不過因為當時還沒有溯影玉，才以某種特殊的方式被記錄下來。”
“那便過去走一趟，有無嗔在，想必他們定會歡迎，”林舒窈說著，隔著樹林看向荒野上舞的正歡的無嗔。
無嗔遠遠地見到二人，笑著迎過去，“你們怎么還不出來？”說著將拂塵遞給靠在樹上的莫鬼鬼，頗為嫌棄道，“這拂塵不好用，道家的東西，果然比不上我們佛家。”
“我想去一趟雷音寺，”莫鬼鬼一邊將拂塵收起，一邊說道。
“可以啊，去哪里都···”無嗔下意識說道，緊接著反應過來，向后退了一步，“你去雷音寺做什么？”
莫鬼鬼簡單解釋了一下，“所以我想去看看那座雕像。”
“行吧，”無嗔本能地有些抗拒雷音寺，但還是答應下來，“去看看也好，你們不是說，上次我們離開的時候，將雷音寺的山給弄塌了，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計劃就這么由凡人界，改為了雷音寺，莫鬼鬼從儲物戒指內拿出飛舟，帶著二人一路疾馳，在幾日后抵達。
普方大師對他們的到來，表示出了極大的熱情，尤其是見到無嗔安然無恙后，笑容更加慈祥，在聽說莫鬼鬼的來意后，親自帶著三人來到一處禪院，院子的角落放著一座雕像。
“菩提老祖在這座禪院修行之時，伴生了一棵菩提樹，不過在他飛升之后，菩提樹便會漸漸枯死，”普方大師引著三人過來，“是以他老人家在飛升之前，以樹干雕刻了等身的雕像，立在院子內原本菩提樹的位置，供門下弟子參悟。”
無嗔慢慢靠近，看著雕像上慈祥的面容，怔在原地。
“修善，你現在是佛子了，一舉一動都要為底下的弟子做表率，雖說要謹言慎行，可私下里，為師還是希望你能自在些，別整天繃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了你錢一樣。”
“修善，大悲禪院總共有四位住持，為師乃是菩提住持，日后，你定要好好修煉，好接替我的位置。”
“修善，成為佛陀后，你的院子內長出了一棵桫欏樹，代表著你有資格接任桫欏住持，可我不知，這對你來講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桫欏代表涅槃，你日后恐怕會有一劫。”
無嗔在天宮秘境內覺醒的記憶斷斷續續，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出現最多的，便是自稱他師父的菩提住持。
“這是···菩提老祖？”
“是啊，”普方大師到近前后，恭敬地行了一禮，轉過頭看向他，“佛···無嗔小友怎么了？”
“沒什么，”無嗔回過神，微微低下頭，不去看那座雕像，“只是有些驚訝，菩提乃是四大神樹之一，這位老祖竟然能以菩提為法號。”
“菩提老祖乃是一代大師，佛法高深，伴生出菩提樹，自然能以此定法號，”普方大師滿眼欽慕，“雷音寺能有今天，大半是他的功勞，只可惜他飛升的早，無緣得見一面。”
“這雕塑下方，散在著許多黑色的石頭。
“沒錯，”普方大師點點頭，“不過這石頭，不是人人都能拿出來的，上次贈與小友的是由寺內一位僧人取出，可惜他并未從中參悟出什么，莫小友若是想領悟更深，不妨先試一試能否取出來。”
“直接取嗎？”莫鬼鬼眼見著普方大師點頭，將信將疑地伸出手，沒有一點阻礙地從樹根處拿出一塊散落的石頭。
“看來莫小友果真與它有緣，”普方大師行了一禮，“雕像由菩提木雕刻而成，可助修士寧心靜氣，領悟道法，在此參悟成功的幾率更高一些，三位便留在此地，我讓寺內弟子守在外面，免得有人打擾。”
“多謝普方大師，”莫鬼鬼也拱手行了一禮。
待普方大師離開，院子內歸于平靜，林舒窈撞了一下無嗔，“怎么回事？你看見什么了？”
無嗔手上把玩著佛珠，臉上終于顯露出復雜的情緒，繃著一張臉，“這個菩提老祖，與我在天宮秘境覺醒記憶時，見到的···見到的一位長輩一模一樣，道號也是菩提。”
莫鬼鬼與林舒窈對視了一眼，無嗔一撒謊，說話就會磕磕巴巴，也不知這位長輩究竟是他的誰。
“你的意思是，有靈界修士下界？”莫鬼鬼并未點破。
“若真是靈界修士，這位菩提老祖的修為，定是到了大乘期，甚至于半仙也有可能，否則不會有這么長的壽命，”林舒窈順著莫鬼鬼的話說道。
“我的記憶中是大乘修士，”無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內，絲毫未察覺二人已然發覺不對。
“就算是半仙，想要下界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一個不好，便會被天道直接抹殺，他為何要大費周章的來到玄靈界？”莫鬼鬼抬頭看著雕像，這張臉看著慈眉善目。
無嗔心中一跳，莫不是為了自己而來？
“你可有覺醒其他幾世的記憶？”林舒窈看向無嗔，玄靈界內大悲禪院最在意的，也就是無嗔了。
“沒有，”無嗔搖搖頭，“只有靈界的，記憶也并不完整。”
“既然他并未引起什么轟動，且早已經飛升，暫時也不必理會，”莫鬼鬼心中思量，看來得找時間去一趟玄武前輩處，它定然有所了解，“我先試試，能不能參悟出什么。”
莫鬼鬼說罷，拿出蒲團放在雕像外圍，手中握住黑色石頭，神識探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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