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靈峰,吳赤剛進入靈潭小居,就發現師父已經在里面等著了。
還是一副老農打扮,左手拿著一桿旱煙吧嗒吧嗒地抽著,時不時還能看見那一口焦黃的牙齒。
“臭小子,你又跑哪兒去鬼混了?”
“從龍脊山脈回來后,為師連你的人影兒都沒看到過。”
說完習慣性的拿起煙槍,照著他的頭頂敲了兩下。
吳赤捂著頭,一副呲牙咧嘴的樣子。
“徒兒出門沒看黃歷,剛到洛河坊市才一天,就遇上了血魔道散修洗劫坊市。”
“內院楊光大師兄見徒兒實力不俗,特地讓徒兒跟他一起圍剿血魔道散修,所以今兒才回來。”
“血魔道的人?”
田豐先是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一個苦笑。
“他們到是會選時間,趁著陳師兄不在洛河坊市去洗劫。”
“師父,你是不知道,還好陳師伯回來的及時,要不然徒弟可能就要交代在……”
雖不至于讓血魔道散修打下洛河坊市,可參戰的駐守修士與暫居修士肯定要完蛋。
他正說的起勁呢,又被田豐敲了兩煙袋鍋子。
“你干嘛又敲我?”
田豐微微哼了一聲,“你知道你這次去洛河坊市,給為師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嗎?”
“我什么時候給你惹麻煩了?”
吳赤有些不服氣,他啥壞事也沒干,就是賣妖獸材料去了,反倒相助駐守修士抵御血魔道散修。
即便不給自己頒個大紅花,可也不能憑空污蔑自己啊。
田豐一邊抽著旱煙,一邊說道:“你還別覺著自己委屈,你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
“血魔道散修正好選在你陳師伯不在洛河坊市時動手,說這是一個巧合,你自己相信嗎?”
吳赤沉吟道:“您的意思是有人在給血魔道散修傳信?”
“還不算笨。”田豐淡淡道。
這并不是誰笨誰不笨的問題,而是接觸到的消息不同導致的。
陳必重回了玄蒼山的事,田豐就是知情的幾人之一,所以會立即聯想到有內鬼。
但是吳赤并不知曉這些消息,他就不會主動往這上面想。
其次就是因為,不在其位,不謀其職。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外院修士,哪里會去思考長老們考慮的問題。
“我不就是正好在洛河坊市嘛,這跟我有什么——”
“該不會認為內鬼是我吧?”
吳赤剛想反問跟自己有什么關系,可話剛說到一半,瞬間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你想多了。”
聽到這話,他頓時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我對神霄宗的忠心日月可鑒。”
只聽田豐輕飄飄地說道:“你充其量就是個跑腿的,別人只會認為那個內鬼是為師。”
吳赤咬牙問道:“師父,各位師伯都讓我別學你,你就沒有檢討一下自己的原因嗎?”
“還能是什么原因?他們都嫉妒為師的天賦唄。”
“額,好像也有些道理。”
他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問道:“難道不是因為你嘴太碎?”
田豐根本不回答,反倒是扯開話題。
“他們想要冤枉你我師徒,就得先拿出證據來,憑空猜測為師可是不會認的。”
“先不說這個了,為師找你是因為有另外的事。”
能讓師父專門來找自己,說明事情不小,他當即問道:“什么事?”
“當初,為師外出游歷至玉蘭城時,碰巧遇見你在街上乞討,本是想給你一些錢財,讓你買幾塊田好好種地。”
“不曾想竟然發現你身具靈根,而且還是僅次于天靈根的地靈根,起了愛才之心的為師,這才將你帶回玄蒼山神霄宗收為弟子。”
“細細算來,應該快三年了吧?”
吳赤一怔,那是他魂穿到這個世界后,過的最為凄慘的一段時間。
原身是玉蘭城乞兒幫的成員,每天的工作就是在街上要錢。
吳赤穿越過來后不是沒想過反抗,可是乞兒幫內有諸多武者,厲害的人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他當時除了想要到更多的錢,就是想拜師幫內的高手,也成為一位高高在上的武者。
直到遇到了師父田豐,才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走上了修仙求長生的道路。
別看吳赤總在師伯師兄面前編排田豐,實則內心很是感激他,早已將之當作了親人。
“徒兒是九月初一遇到的師父,現在是七月初一,還差整整兩個月就滿三年。”
聞言,田豐感慨道:“時間過的真快啊,你也快到練氣九層了。”
“嗯,兩個月之內,徒兒必定能突破練氣九層。”
聽這話,田豐突然咧開嘴,露出滿嘴的黃牙大笑。
“那正好,每三年一次的外院小比,還差一個月就要開始了。”
“你到時一定要拔得頭籌,也好讓為師顯擺顯擺,不枉為師帶你修行,傳你本事三年。”
吳赤只感覺頭頂有一只烏鴉飛過,自己剛剛那么感動,可師父他竟然……
不說也罷,誰先動了真感情,那誰就先輸了。
“師父,您老是認真的嗎?”
“那還能有假?”
吳赤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徒弟有幾斤幾兩?”
“徒兒修為高,不僅是因為天賦強,還因為徒兒將大量的時間花在了修煉上,一些基礎法術我都沒時間學,怎么去跟他們打?”
入門不到三年就快要突破練氣九層,修煉速度著實驚人無比,可代價就是他很少練習各類法術,對敵的手段太過單一。
正是考慮到這一點,田豐才會在其突破練氣七層時,將下品法器縛妖鎖交給他,好增強他保命的底牌。
至于平常戰斗,他除了驅使飛劍外,最多的就是使用符箓了。
田豐眉頭微微皺起,事情好像不似他想的那么簡單。
“這可有點難辦了,你要是不能拔得頭籌,為師的賭約——”
“師父,什么賭約?”
吳赤瞇縫著一雙眼睛,從頭到尾仔細打量自己的師父。
貓膩!
絕對的有貓膩!
“咳咳,沒什么,是你聽錯了。”
旋即道:“你說的也是事實,但是外院小比畢竟三年才有一次,獲勝者都能得到不錯的獎品,所以你最好還是參加。”
“獎品?會有什么?”
田豐想了想,沉吟道:“為師以前也沒太關注過,好像是有法器。”
“法器!”
吳赤的雙眼頓時冒起了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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