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南街,永平巷的一座宅院之內。
坊市上空的金色光幕剛一出現,院中望風的筑基修士臉色頓時大變。
“不好,我們被發現了。”
好端端的突然封鎖整個坊市,說不是來對付他們的,真的很難讓人不相信。
他的聲音不小,立即有幾人自房中跑了出來,其中一人問道:“現在怎么辦?”
望風的筑基修士一咬牙,說道:“發信號,通知所有人立即動手。”
坊市已經被封鎖,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出不去。
也就只有提前行動,跟坊市中的神霄宗修士拼了,只要打贏了,自然能夠堂堂正正出去。
“好。”
當即就有人取出一張符箓,猛地朝天上一甩,符箓瞬間幻化出一只火鳥,欲展翅沖上云霄。
轟——
火鳥與金色光幕相撞,金色光幕紋絲不動,火鳥則潰散成無數火星,瞬間照亮了大半個洛河坊市。
下一刻,另外四處據點也各飛出一只火鳥,扇動翅膀直直向上。
轟、轟、轟、轟——
同樣與金色光幕相撞,頃刻間散成無數火星。
看見這一幕,楊光大心中無比的憤怒。
“該死的血魔道散修,別讓老夫抓到你們,不然必定將你們挫骨揚后。”
無數火星自空中砸落下來,引燃了坊市中的許多建筑,整個洛河坊市處于火海里。
眼前的這一幕,別說楊光大等人沒想到了,就連甩出符箓的血魔道散修也沒想到。
“好,好啊,坊市里越亂,越是方便我們行動。”
一個個血魔道散修猖狂大笑,好似已經看到了神霄宗修士,為滅火而疲于奔命了。
也就在這幾個呼吸之內,屋內的血魔道散修全部聚集到了院中,看規模怕是有二三十人。
這時,只聽人群中一個黑袍修士說道:“行動。”
眾血魔道散修齊聲回道:“是。”
話音剛落,楊光大的聲音就幽幽的傳了過來。
“你們怕是走不了了。”
眾血魔道散修微微一驚,沒想到神霄宗的人來得這么快。
噔噔噔——
腳步聲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近,某一刻突然全部靜止。
這是神霄宗的外院修士趕到了,他們將這座位于永平巷的院子團團圍住。
血魔道中的練氣修士,立即將目光從三名神霄宗筑基修士身上移開,轉而緊盯著神霄宗的練氣修士。
黑袍修士目光掃了一圈,又看向屋頂上的三人。
“這樣就想拿下我們?”
“必要時刻,洛河坊市內的所有修士,皆需聽命于我神霄宗,你覺得拿不拿的下你們?”
黑袍修士并不在意青年筑基修士的話,轉而盯著白發蒼蒼的楊光大。
“桀桀桀桀,楊光大,你快有二百歲了吧?有幾成把握突破金丹期?”
黑袍修士張開雙手,做出一個擁抱的動作。
“加入我們吧?你能得到突破金丹期的機會。”
突破金丹期的機會?
這樣來看,似乎加入血魔道,也是不錯的選擇。
眾神霄宗修士滿臉震驚,一些人更是流露出貪婪之色,明顯被黑袍修士許諾的代價打動了。
這就是血魔道永遠滅不了的原因,修士對于更高的修為,更為悠久的壽命太執著了。
很多修士前半輩子在與血魔道散修廝殺,后半輩子自己卻成了血魔道散修。
楊光大卻絲毫不為所動,冷聲一聲,“邪魔外道,休得猖狂,今日此地就是你們的墳場。”
說話間,他就已經先殺向了黑袍修士。
這就像是一個開戰的信號,血魔道散修瞬間與神霄宗修士廝殺在了一起。
一時間,坊市內喊殺聲震天,各種符器、法器的碰撞,擦出絢麗的火花。
但在這絢麗的火花之下,隱藏的卻是步步殺機。
此外,時不時還能看到有人使用符箓,一符甩出去,對手總會很狼狽。
一邊打翻了天,另一邊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人們積極滅火,不希望自己的家與商鋪被燒。
然而在試了幾次之后,人們發現這火根本不是誰都可以撲滅的。
練氣修士不僅撲滅不了火,反倒是一旦沾上了此火,很快就會被燒成灰燼。
他們畏懼這種火,驚恐地逃離市區,向著西邊的洛河廣場跑去。
但他們中的筑基修士卻留了下來,因為以他們的修為,并不懼怕這種火。
反而齊心協力滅火,盡最大的努力保住洛河坊市。
而他們在滅火的同時,也不忘關注坊市中的五處戰場。
“神霄宗坐鎮坊市的金丹修士呢?怎么還不見出手?”
旁邊的人猜測道:“估計不在吧,要是在的話,那些人也不敢來打洛河坊市的主意。”
那伙人中肯定沒有金丹修士,不然不可能與駐守修士打的僵持。
吳赤正與一人對峙,二人并未受傷,可彼此的飛劍上都有血。
很明顯,他們都至少殺了一人。
兩邊都是硬茬子,誰也不敢先動手。
吳赤眨了眨眼睛,說道:“這位道友,問你一個問題。”
中年人面不改色,“說。”
“你白天是因為小心思被我發現,才非常慚愧離開的嗎?”
“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
聞言,對方面露痛苦之色,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我是擔心忍不住想要打你。”
旋即道:“可要是早知道已經暴露了,我就應該狠狠教訓你一頓。”
吳赤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你現在想要教訓我也不遲。”
“那你就去死吧。”
中年人大喝一聲,手中飛劍飛出,斬向對面的吳赤。
對面亦有一把飛劍飛來,兩把飛劍在空中一陣碰撞,火花四濺,短時間內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
“他的修為比我高,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假裝用法器炸一下,看他會有什么反應。”
他手里有法器就是不用,因為使用法器消耗的靈力太多,在這樣的環境下不安全。
“看法器。”
吳赤左手在腰間儲物袋一摸,手中頓時多了一個玉瓶,瞬間扔向對面的中年人。
聞聽來襲的是法器,中年人大驚失色,顧不得與吳赤糾纏,立即召回飛劍護在身前。
“好機會。”
吳赤頓時一喜,雙手掐訣,就見飛劍飛出一條弧線,從后方刺向中年人的后背。
嘭——
噗嗤——
玉瓶與飛劍相撞聲,飛劍刺穿胸膛聲,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
“你炸我,根本沒有法器。”
中年人喘不上氣,嘴里不斷往外飆血,可雙眼卻直勾勾地盯著吳赤。
“法器我是真有,只是你不值得我用罷了。”
聞言,中年人雙眼充血,仰頭倒在了地上。
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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