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從文不等許玲瓏說完,伸手提起許玲瓏和石秀秀的后衣領,動用縮地成寸大神通,朝著南蠻皇城后面的蒼莽大山飛去,一邊朝著狄主和巫神問道:
“我在南蠻要待一兩個月,你們兩家的祖地有沒有神藥圣藥需要我幫忙采摘的?”
巫神眼睛一亮,眉開眼笑地答道:
“我正有此意,本來打算讓秀秀跟你學出師后再去采摘的,不過昨天聽你說要精通風水,還有什么九章算術,我怕她一時半會兒學不來,還是讓你這個老師父出手代勞要快一點。
畢竟咱們跟軒轅皇族大戰在即,正是用人之際。”
“巫神言之有理,我也是這個想法,多顆圣藥就多一個真神境高手,多抓一頭神藥那就多一位影響勝負的神王境大能。”
狄主笑著感嘆道,從這次軒轅皇族圍攻南蠻皇城的經驗來看,勝利的天平往往取決于最頂級高手的多寡。
起先軒轅皇族多兩位神王境大能,攻打南蠻皇城時一路摧枯拉朽,跨階攻擊,如入無人之境。
可等葉從文這種能打出半步仙尊境戰斗力的絕頂高手入場,三兩下就扳回了局勢,直到最后領著南蠻八長老把軒轅皇族十神王一一圍殺掉。
想晉級神王境真神境,最快的方式就是吞服神藥圣藥,南蠻西巫北狄三族有很多卡在半圣圓滿境真圣圓滿境的修士,若是有大量的神藥圣藥供給,那三族的實力可以迅速提升一大截。
“那行吧,咱們從近到遠慢慢找,今天就先從南蠻祖地開始吧。”
葉從文點了點頭,本想把石秀秀丟到她老娘那里去的,可這女人反應靈敏,自己剛剛有所行動,她就死死地抱著自己的胳膊不放。
“師父,留她給我打下手把,我要一個人幫忙采摘寶藥和天材地寶。”
許玲瓏在一旁勸解道,自己要把精力放在尋找圣藥神藥上,自然沒有時間去采摘那些不入流的寶藥和天材地寶。
不過既然找到了,哪有視而不見的道理?留著石秀秀也可以去采摘寶藥和黃金蘑。
“多謝師姐幫我美言,師父白長這么高大了,原來是個小心眼。”
石秀秀抱著葉從文的胳膊,對他剛才的行為極度不爽。為了把許玲瓏拉到自己的戰線上,忍不住抱怨道。
“哦,此話怎講?”
許玲瓏詫異地問道。
“我之前說他長得丑,他懷恨在心,所以剛才他就鼠肚雞腸地想要報復我,把我扔出去!”
石秀秀氣呼呼地說道。
“那你可錯怪他了,你師父這人驕傲得很,知道自己是只丑小鴨,遲早有一天要變白天鵝的。
所以啊,平時不管誰說他丑,他都當作耳邊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好像在說別人一樣。
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許玲瓏笑著搖了搖頭,替葉從文辯解道,這點直覺自己還是有的,畢竟葉從文這張臉是借來的,他從來就沒有把他當成是自己的。
“明知道我是在開他玩笑,明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恢復原貌的,還故意借機報復,這不是小心眼是什么?
你又不像狄赤和葉楓,一輩子就定形了,有什么好生氣的?”
石秀秀借題發揮,想逼葉從文長個記性,下次要是還敢把自己丟回老娘身邊,那自己可要發飆了!
我又沒犯七出之罪,憑什么把我敢回娘家去?
還敢用丟的方式,簡直太不吉利了!
葉從文沒想到石秀秀有這么大的反應,愣了一愣,只好停手不丟了。
葉從文提著許玲瓏和石秀秀,南蠻大長老帶著葉楓,狄主帶著狄赤,巫神落得個清閑,笑吟吟地跟在最后面。
不到一個時辰,眾人就來到南蠻皇族的祖地。
祖地群山環繞,大河東流,郁郁蔥蔥,山體連綿起伏,就像浪潮一樣層層襲來。
“好一塊風水寶地!這等氣勢,別說神藥圣藥,就是是仙藥,那也不止一處呀!”
葉從文和許玲瓏對望一眼,二人心中均有了答案,這南蠻祖地雖然比不上昆侖山涅槃巢,但絕對比四大神山的寶藏要豐富。
估摸著起碼有四窩神藥,百棵藍妖圣樹。
“師父,這次的神藥都留給我抓行不行?我現在殺真神境神藥只要一招!”
許玲瓏興奮地說道,雙手搓掌,躍躍欲試。
“嗯,你悠著點,不要毛毛躁躁,這神藥一旦被你嚇到虛空陣法中去了,你對陣法一竅不通,到時候就只能望洋興嘆了。”
葉從文點了點頭叮囑道,在昆侖山可沒少犯這激動過度的毛病。
“這還用你說?你見我許玲瓏什么時候在一個坑里跌倒兩次?陣法一途太深奧了,等我晉級真神境在練吧,我的尋寶秘術都還沒有練全呢!”
許玲瓏揮了揮手,示意葉從文不要著急,自己畢竟只有十七歲,豈能跟你這二十多歲的老魚兒比?
葉從文也懶得和許玲瓏啰嗦,吩咐石秀秀給許玲瓏幫忙,自己則直接往那孕育著五色寶藥的山峰走去。
不用大長老指點,葉從文僅用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把埋藏五色寶藥的兩處寶地找了出來。
大長老欽佩不已地說道:
“葉少主,你這尋寶秘術果然天下無雙,難怪能找到鳳凰涅槃巢的伴生五色寶藥。
有這一身本領在手,哪怕是仙尊境巨頭,也得對你客客氣氣的。”
“大長老不用奉承我了,這種東西,有的時候是保命符,有的時候卻是催命符,自己沒有絕對的實力,只會淪為旁人爭搶的棋子。”
葉從文笑了笑否認道,可一想到自己還沒有挖出來,大長老就知道這下面藏有五色寶藥,想必是蠻王赴死前,早就把這些鎮族秘密交代給大長老了。
笑著謙虛道:
“我都沒有開挖,萬一沒有呢?還是等挖出來看看再說。”
葉從文正要用鳳凰仙爪把五色寶藥挖出來,誰知,一旁的南蠻大長老搖頭提醒道:
“少主不用挖了,這兩塊土地下面的五色寶藥早就被歷代蠻王挖走了。
左邊這根是蠻王吃掉的,右邊這根則是葉楓鑄鼎用掉的。”
此言一出,登時就把葉從文給愣住了,有點不甘地問道:
“大長老的意思是說這兩根五色寶藥早就已經被挖走了?不會這么巧吧?”
“就是這么巧,這兩根五色寶藥被他們爺孫倆用掉了,這可是南蠻臨終前告訴我的,他讓我把這兩塊地形地貌畫出來,藏在族典里去,留給后世子孫做參考。
萬一再過八百年,它又重新長出來了呢?
葉少主,除了這兩塊地,你再仔細幫葉楓瞧瞧,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一根五色寶藥,葉楓也好打破咱們南蠻皇族蠻王之位傳孫不傳兒的詛咒。”
大長老好心地說道。都寫入族典中去了,哪里會出錯?
葉從文一聽就蔫了,這南蠻祖地能長兩根五色寶藥,已經是它的極限了!
畢竟人族比三大神族出來的晚,先到先得,全盤古大陸最好的仙山仙嶺都被麒麟鳳凰真龍這種天階仙獸給占掉了,人族的祖地再好,哪怕是軒轅皇族的皇陵安息地,佛教的舍利塔,還是道教的祖庭。
都比不過長生洞涅槃巢這種天生天養的天然仙山。
葉從文在周圍群山掃視一圈,落寞地搖頭說道:
“沒有了,咱們南蠻祖地再也沒有五色寶藥生長了。五色寶藥長到成熟是只需要八百年,可是,它的前提條件是要有種子呀!”
“從文兄弟,不是說五色寶藥都是天生天養的嗎,怎么還有種子一說呢?這五色寶藥長在土里,又不會開花結果,它哪里來的種子呢?”
一旁的葉楓不解地問道,畢竟五色寶藥又不像圣藥那樣開花結果,怎么會有種子呢?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圣藥是開花結果留種,但是五色寶藥是熟透后留種,它會化成灰燼,掉進地下的巖漿里,在巖漿里面汲取能量,等到時機成熟后,它才隨著巖漿流到適合它生長的地方生根發芽。
巖漿流動的速度有多緩慢?就算它八百年就能流到咱們南蠻祖地來,等它生根發芽,再過八百年才能成熟,那不是起碼要一千六百百年?
咱們南蠻巨人的壽元只有普通人族的一半,仙尊境巨頭才能活到四百歲!
每四百年一代,咱們南蠻祖地,起碼有四代人挖不出五色寶藥。
這,還是最樂觀的情況。”
葉從文鄭重其事地解釋道,還想打破傳孫不傳兒的詛咒,在這樣竭澤而漁地挖下去,以后怕是要進一步惡化到傳玄孫不傳孫的地步了。
“啊!要這么長時間?那我們南蠻皇族怎么辦?一千六百歲才能長兩根五色寶藥,那我們南蠻皇族的蠻王之位豈不是一直空缺?
萬一斷了傳承,以后豈不是連祖業都守不住?”
大長老焦急不安地問道,想到蠻王用生命從鳳凰仙禽手上要來了一根五色寶藥,若是葉從文再找出一根五色寶藥,那葉楓的兒子孫子便能多出兩位蠻王,到時候爺孫三位仙尊境巨頭同堂,誰還敢說南蠻皇族實力差?
誰曾料想,情況會如此急轉直下!
“大長老,咱們南蠻皇族挖五色寶藥挖得太頻繁了,早就斷了五色寶藥的種源了。
現在全靠巖漿流動把五色寶藥的種源帶過來,那無異于大海撈針呀!”
葉從文稍微一聯想,就想到南蠻皇族挖絕五色寶藥的根本原因——那就是巨人的壽元太短暫了。
只有普通人族的一半壽命,那不是證明跟西巫北狄兩族想必,南蠻巨人族對五色寶藥的需要量豈不是別人的兩倍!
西巫北狄傳人一根五色寶藥可以撐八百年,剛好是五色寶藥的生長期。
但南蠻巨人不行呀,三四百年的壽元,別說五色寶藥,就算是神藥圣藥的使用頻率,只怕也是西巫北狄皇族的兩倍!
突然葉從文腦袋中靈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叫一聲:
“不好!這次找到的圣藥神藥生長地,只怕都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見沉穩的葉從文露出這副表情,遠遠趕來的狄主忍不住好奇地詢問道:
“葉少主,出什么大事了?怎么把你驚成這副模樣?”
“本來我預料著咱們南蠻祖地至少有十二頭神藥,上百顆圣藥的,如今看來,只怕要大打折扣了!”
葉從文搖了搖頭,失魂落魄地說道,簡直就是白歡喜一場。
“至少十二頭神藥!上百顆圣藥!葉少主,你不是開玩笑的吧?南蠻祖地的寶物居然如此豐盛,蠻王他成天愁眉苦臉的,那不是守著金山哭窮嗎?”
狄主驚訝地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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