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盟的高速道路網修得還不錯,雖然沒有華夏那樣平直,得勝在四通八達。
張去塵駕車跑了四個小時,此時天色剛剛破曉,章樹林也從音波攻擊的后遺癥中恢復過來,還虧張去塵喂了一粒定神凡丹。
此時,灰色轎車正在德國巴伐利亞州的高速路上,天色欲曉,一層薄霧輕籠,天邊云層染醉,又是一個晴天。
高速路上,車輛很少,因為時間太早,以歐盟的發達程度,上班工作遠沒有華夏人緊張,此時應該還在被窩里打呼嚕。
這輛灰色轎車真心不錯,不愧是北約特務組織的專用車。動力十足,油料容量也足夠大,娘的,還能水陸兩用。
不過,張去塵心里隱隱有一種不安在醞釀,不該有這么平靜啊!
果然,十五分鐘后,隱隱有直升機的轟鳴聲傳來,張去塵神識向后掃查,我擦!一架虎式武裝直升機!
距離不會超過五千米,怎么辦?
張去塵眼前亮,前面有一輛旅游大巴,老子就跟在它屁股后邊,就等于是挾持了一大巴車的人質!
張去塵猛踩油門,追上前面的大巴車,緊緊咬在大巴后面,三五米的距離。
這個距離,無論是虎式武裝直升機,用機炮也罷,用導彈也罷,是不可能不顧及前面的大巴車。
虎式直升機在頭頂上飛過了三個來回,始終不敢射擊,中途同速同步在灰色轎車頭頂時,還被張去塵用原先司機的手槍,射擊了幾槍,倒不敢過分逼近。
這種情況維持了十幾分鐘,突然,前面的大巴車慢慢開始降速靠邊,不好!肯定是通過什么方式,通知了大巴車司機,令其配合。
難道真的要去劫持大巴車上的乘客做人質?這可不符合咱老張家的價值觀,借勢還行,真要威脅無辜,張去塵做不出來。
“老章,你信什么教?你好歹也求一求,許個愿什么的,搞得好像不關你卵事似的。真會死人的!”
這個約輸菲爾德章樹林同志,自以假死去一回,躺過一次裹尸袋,就變得少言少語,不太靈泛了,莫不是被音波攻擊弄壞了腦殼吧!在這生死關頭,毫不在意!
“我怕什么?他們還真敢開槍打我?我活著的價值,遠比死了大,在酒店那槍手要狙擊的是你!”
原來如此!難道搞科研的都傻得這么天真?都什么時候了,北約這些個二愣子大頭兵會在乎你是誰?干不死你!
張去塵沒法和大巴車一起停下,加油越過大巴車,開始加速,作蛇形機動。
虎式直升機一見沒有了大巴車的顧忌,很快就追了上來,一個俯沖,直升機上的外置機槍,“噠噠噠”一梭子犁過來。
頓時,灰色轎車右側車頂,留下一溜兒六七個拇指粗的洞,幸好張去塵和章樹林都坐在左側,沒有傷到,就差點把章先生嚇尿了,雙腿無力,目瞪口呆,這是玩真的?
不行,這樣下去,必死無疑,縱然自己能有幾分把握逃生,這棵老樟樹必然會被轟成渣渣。
自己不遠萬里,來到異國他鄉,不就是為了老章這個活寶嘛,這半路弄死了算什么,不是功虧一簣嗎?
要想活命逃出去,必先干掉這個虎式直升機,趁著虎式直升機俯沖攻擊一次,在前方掉頭,張去塵反手把老章抓過來。
“老章,你穩著點開車,等我來應付威脅。”
張去塵把身子挪到副駕位上,讓出主駕位給了章樹林,老章明白了自己沒有想象中那么值錢,求生的欲望上來了,很是頑強。也不矯情了,老老實實地按張去塵的命令開車。
張去塵從戒指里取出一個肩扛式短筒,這還是為了對付陳蔡國主陳洧留下來的,低配至的靈石發射器。
高端的兩具留給了三師兄和褚健,這低配的今日剛剛好,用來對付這空中的虎式直升機。
捅入炮彈,鑲嵌上靈石,一掌推掉天窗玻璃,將身探出車外,伸出炮管。
剛好虎式直升機在前面掉頭完畢,再次俯首沖下來。
張去塵神識鎖定虎式直升機,白光一閃,一團火球爆開,虎式直升機瞬間空中解體,零零碎碎飛落在高速路一旁的農田草地上。
距離波蘭邊境已不過二百公里,等到對手再次布署,應該會離開了德國邊境。
在高速路上自助加油站,再次把油加足,很快到了波德邊境,
隔著三四千米遠,張去塵暗暗叫了一聲苦啊,不但一路上扔了四道破胎器,還當道停了三排四層十二輛警車。
怎么過去?
張去塵摸出幾張金甲符,給老章拍上兩張,自己也拍了兩張,一般的子彈應該威脅不太。
但鬼知道有沒有火箭筒一樣的重武器,不過在這邊境站里,數十名警察各找掩體隱弊,將武器指向飛馳而來的灰色轎車。
“老章,不要怕!大膽向前開,我去前面開路,要死不過卵朝天!”
“我怕個鳥,都死過一回了,也就眼一閉了事!”
一路顛簸著沖過四道破胎器,不過還好,這車是專供特務組織的,除了降下速來,并不影響駕使。
張去塵從天窗里縱身一跳,穩穩地站在車頭之上,戒指里擊出丈八方天畫戟,如天神一般,長戟一探,挑起一輛車向右一甩,直飛向那些兒警察隱敞之處。
右側的警察哪還顧得上射擊,紛份轉身躲避,“呯”的大響,一連砸翻幾輛警車。
左邊的警察見狀,紛紛開槍向站立在車首的張去塵射擊,只見得張去塵渾身金光閃耀,人卻沒事一般。
說時遲,那時快,張去塵挑起第二輛甩向了左側,一瞬間,張去塵畫戟飛舞,接連將四輛車挑飛,章樹林駕駛著灰色轎車從通道中逃出,一路火花帶閃電地,揚長而去,進入波蘭境內
反應對來的警察,紛份駕車來追。被張去塵用肩扛式靈石小炮,接連干翻三輛,這才識得厲害,不敢再追。
又由西向東行進了兩百余公里,通過一條三公里長的斜拉索大橋。
張去塵心里一冷,剛上大橋走了幾百米,橋的另一頭,赫然并排停了兩輛豹2坦克,這下連張去塵都沒轍了。
自己的靈石小炮也未必干得翻豹2這種大鐵疙瘩,眼見得豹2徐徐降下炮管,準備來一發平射。
這種120滑膛炮發射的穿甲彈,別說一輛轎車,就是同樣型號的坦克,也一發就完蛋,拍再多的金甲符只怕也扛不住,問題是這大橋上也是避無可避。
眼見得豹2的炮管火光一閃,張去塵方向右轉,加大油門,灰色轎車呼地撞開橋欄,一頭扎下五十余米高大橋下水中。
穿甲彈擦著轎車尾部而過,一連擊斷五六根大橋拉索,整個橋面向右一斜,受力不均,“嘭嘭嘭”一連串拉索繃斷,三公里的大橋向積木一樣崩塌,“嘩啦啦”剎時墜入江中,連兩輛守在橋頭的豹2也未能幸免。
灰色轎車雖號稱水陸兩用,但被機槍干過好多窟窿,又撞去橋欄也受損不少,雖然還能潛行,但進水厲害,也在車內呆不了多久。
何況,馬上就會有直升飛機過來,在水面搜尋。
“老章對不住了,委屈一下!”
張去塵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伸掌把旁邊的章樹林砍暈,神識一卷,將送于獸囊之中,與黑蛋呆在一起,獸囊中我堂堂帝王之尊也待過,你章樹林一介凡人,待一時半會也不要委屈。
打開車門,鉆入冰冷的江水中,又從洞府中喚出老昆,老昆雖然是龍游淺水,也比張去塵在水中靈活十倍不止。
張去塵伏在老昆背上,老昆四爪劃動,長尾一擺,一人一龍在江底順流而去。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此時離大橋處足夠有了百余公里,張去塵怕獸囊中憋壞了章樹林這個活寶,畢竟是個凡俗之人,并不適合生存于修真空間。
找個地兒,瞧著四周沒人,收了老昆,爬出了江面。
此時己近黃昏,此處又是鄉野,張去塵忙將章樹林從獸囊中放出來。
章樹林早已醒來,只是四周黑不見光,一股難聞的味道,不知是哪里,也不敢亂動,只覺得心里悶得慌,越來越難受。
忽覺眼前一亮,睜眼看見了張去塵,
“我在哪兒?你把我咋了?”
“啊呀,那時從橋上掉下來,怕把你淹死,我把你裝進了一個救生皮囊之中,現在安全了,把你放出來了!”
老章嗅了嗅身上,依然有一股怪味,
“怎么會這么臭,這是什么材質的救生皮囊?”
“真牛皮的!你皮鞋穿久了,不照樣臭嗎!去水里洗洗,咱們好趕路,還要找個地方弄吃的,你帶溜點!啰里啰嗦的!”
章樹林在水邊洗了一下,轉面來看見張去塵牽著一匹高大得嚇人的怪馬,頭上長著一個尖角。
“這是什么馬?哪來的?”
章樹林真是懵了,這個張去塵一路上給了他太多的驚訝,這種事看多了也就麻爪了。
“什么哪里來的,肯定是這附近剛找到的,別管他什么馬,能騎就行,我偷偷地跟人借馬,還能去問人家什么馬嗎?”
張去塵才懶得與他啰嗦,不是為了你這個活寶,爺早摟著香噴噴粉嫩嫩的大小老婆睡覺覺。
沒好氣地一把把章樹林拎上黑蛋的背上,自己也翻身而上,二人一騎,借著黃昏余光,繼續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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