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這笨重丑陋奇怪的鐵石球,張去塵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雪狐圍著轉上兩圈,天生的敏感讓她頗為忌憚。
雖然說從隕石中提煉出的鐵質是鑄造刀劍兵器的好材料,自己的墨龍劍就是這種材質,
這種鐵是宇宙初開之時形成,歷經千億萬年沉淀,在大空中各種高溫溶煉,低溫鍛縮,比之凡鐵要強太多。
可惜自己的石皮火也溶解不了這么大的一塊啊!
張去塵計算了一番,取出墨龍劍,示意雪狐站開些,運轉靈力,“刷”的一聲劈去。
“嚓”的聲響,
石球應劍而開,一劈兩半,只感覺熱浪滔天,一點火星從石球中蹦出,顫顫巍巍地向上升起。
天火!
張去塵撒手扔了墨龍劍,急忙雙手如輪如彈,翻飛指訣,靈力如絲如縷,織成一網,罩向那一枚火星。
那枚火星剛開始,如大夢初醒,迷迷朦朦,忽見一張靈力網裹來,頓時如受驚的憤怒的小鳥
在網中橫沖直撞,靈力網瞬時出現破口,那枚火星就要破空飛走。
張去塵大驚,忙祭出黑玉缽盂,用白光定住火星,火星稍頓。
奈何張去塵靈力如水一般源源注入,靈力網越編越密,最終被牢牢裹住那枚火星,移于洞府之中!
一旁的雪狐瑩玉是又緊張又興奮,她也是識貨地,這種造化寶物可遇而不可求!
天火是宇宙大爆炸后遺留下來的火種,很多時候都會能量耗盡而湮滅,
而這種被包裹在隕石中休眠而留下來的,簡直是億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可算得是造化之物!珍貴無比。
張去塵心花怒放,這不亞于得到玉清子的隨身洞府,一高興,抱起雪狐狠狠地親了一下,這次真的多虧了她!
這一親不打緊,雪狐賴上了,摟著脖子不撒手了!
“唉唉!你先撒開手,我許你修煉有成后,不離不棄怎樣!”
張去塵無奈,打不得罵不得,只能許個諾了事,也不把話說死,以后的事,誰說得定!
雪狐翹起長尾在他頭上拍了三拍,意思是說,這還差不多,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得記住了!
撒開爪子,跳下地來,立起身子,滴溜溜地轉圈,開心地跳起舞來。
這是天狐舞嗎?
張去塵邊穿上衣服,邊看著雪狐的得意勁好笑,不由想起陳瑞的歌《白狐》!
“能不能讓我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這是什么鬼舞,小心別閃了腰。
白狐瑩玉可不這么想,張去塵的承諾可比黃麗的頂用多了,
唉,要不是還沒修煉到人類形體,不然,要什么承諾,憑本狐仙的手段,完全可以把他占了,誰愿意與別人分享,沒她黃麗什幺事了!
收拾停當,張去塵早己心滿意足,立馬下山。
雪狐瑩玉也懶了,不再沒事亂跑,整天呆在張去塵肩頭,與他膩歪在一起。
下山要比上山快得多,踏上滑雪板,一路風馳電掣,
兩天便下得山來,手機一接到信號,便滳滴了半天。
一看信息,張去塵狠狠地一拍腦袋,該死!
差點忘了師父生日!
還好還有三天,趕緊打電話聯系最近的安全部系統人員,安排車輛機票,以最快時間趕回。
我靠,還得去一趟崆峒山,那山洞中重陽真人種的《青琉果》,去年還剩下一枚,是專門給師父留的,是作為壽禮準備的,萬萬不能忘記。
下了飛機,驅車一天一夜奔到崆峒山上,
還好,這處陷空洞沒有人發現,從當初掉入的裂隙,縋繩而下。
操起開山鎬掘樹,還真是事半功倍,一株一株地移入隨身洞府之中,
一不留神,雪狐竄上鍛神果樹上,瞧著朱紅色的果子,一連吃了三顆。
“不要……!”
張去塵話聲未落,雪狐腦袋一縮,疼痛的一暈,
“吧嗒”
從樹上掉下,張去塵手疾眼快,凌空一把撈在懷里,雪狐痛得在懷里一抽一抽的,這東西的疼痛是沒有解藥的,只有硬挺,千萬別痛壞了腦子。
去年掉下來時嘗第一顆時,張去塵也差點痛暈過去,這不亞于唐三藏念上百十遍緊箍咒兒。
張去塵也只能幫她揉揉腦袋,別無他法。
半個時辰后,雪狐陷于沉睡,張去塵將她放入獸囊之中,繼續他的掘樹大業。
忙乎了半天,把洞中挖得七零八落亂七八糟,總算將二十三顆大大小小的樹移進了洞府,澆上一遍水,應該能夠成活。
想了想,抓出一把靈氣石,搓成粉未撒在樹下。
回到西京,已是午夜,黃麗早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師父生辰就在明日,
這會兒才回來,普通禮物倒是準備了,觀里最缺的是人手,身為弟子,不在鴻鈞觀中操持,這說得過去嗎?
因為不通車,所有物質都得肩挑手提,鴻鈞觀與俗世交涉雖多,但少通往來,請客皆是江湖宗教人物,現在觀中不知忙成什么樣了!
在一番收拾之后,喚醒辛玄,黃麗催促張去塵連夜出發,公司早已交付好了,不須擔心。
緊趕快趕,終于在十點左右到了上山村。
棄了車輛,將辛玄騎在肩頭,與黃麗并肩向山上急奔,僅用了十多分鐘,便望見了鴻鈞觀。
觀中隱隱傳來呼喝打斗之聲,怎么回事?今天是玄元道長生日,誰不長眼了?
張去塵心急如焚,神識鋪張而出。
祖師殿前的石坪之中,三師兄去性正與一絳衣老頭相斗,
拳影翻飛,氣浪四溢,飛塵滾滾,衣袂飄飄。四圍十數丈外,不少賓客圍觀,喝彩如雷。
張去塵與黃麗翻過石墻從右側進入鴻鈞觀。
迎面只見曹旺捧著一包中藥滿臉愁容慌慌張張向廚房而來,一眼看見張去塵,忙要跪下行禮。
“小師叔祖,您總算回來了,我師祖與那老頭比試,被那老頭打了一掌,胸骨幾欲全折,
雖然服用了丹藥,但依然氣若游絲,命懸一絲,生死難卜啊!”
“啊!大師兄受傷了?這老頭是何來頭?”
“不知道,九點左右,幾位師兄弟在門外迎客,
這老頭一言不發,出手將他們打傷,我師祖上前問個緣由,
那老頭直言挑戰我鴻鈞觀,師祖無奈與他交手,過手二十多招,師祖便著了老頭一招,重傷倒地,
然后在祖師殿前大放厥詞,要與太師祖比斗,太師祖今天百齡壽誕大喜,怎可與這等狂徒相斗,
三師叔祖不忿,立時下場,與他相斗,直到現在,勝負難料啊!”
張去塵心中大驚,原以為不過賓客之間切磋娛樂,
這老頭來者不善,且無人識得,又重手傷人,豈是賀壽之客!
“快,去看看大師兄再說!”
黃麗在旁提醒。
曹旺忙領張去塵三人來到一處偏殿,大師兄去凡躺在榻上,
魯彥劉季等幾個弟子圍在榻前,二師兄去相將一張定神符貼在大師兄額前,
“小師叔”
一眾三代弟子看見張去塵進來,忙拱手招呼。
張去塵顧不得與他們客套,神識一掃大師兄,果然胸肋盡折,胸腔淤血,心臟受創不小,
取出自煉的一級靈丹《生機丹》喂入口中,右手靈氣舒張,將斷骨一一接駁歸位,
然后用靈氣護住心脈,《生機丹》藥力發動,不斷沖開淤積之處,慢慢氣息通暢。
眼見的大師兄的臉色逐漸紅潤正常起來,呼吸也勻均了許多,雖然昏唾,應已無大礙,大家才放下心來。
“走!出去看看,這人是何來頭,是何目的!”
張去塵很是擔心三師兄去性,雖然說三師兄如今已是超凡境初期高手,但對手很不簡單。
轉過回廊,來到祖師殿,師父玄元道長正陪著杜子良在祖師殿前觀戰,
可能心神專注于戰斗中的二人,并未覺察到張去塵等人的到來。
“師父。”
張去塵在身后輕輕地低喚一聲,玄元道長回過頭來,滿臉憂郁滄桑的臉上終于綻開一絲笑容。
“去塵,你三師兄…”
“師父放心,弟子就去處理!”
場中那絳衣老頭剛剛感覺了有人神識掃視,就知道正主到了,便不再與去性纏斗,
掌風一變,頓時森森然如惡神下界,雙手靈力暴漲!
張去塵神識一直關注石坪之中的爭斗,忽然覺得氣氛突然詭異,
那絳衣老頭內力轉為靈力,由古武招數變成修真技法,不由大驚失色,這家伙是個筑基后期巔峰的修真高手。
“三師兄后退!不可硬接!”
張去塵大聲呼喝,飛身而起,三枚神識木刺電射而去!
“哈哈,想走,晚了!”
絳衣老頭狂笑一聲,輕飄飄一掌劈向去性,無聲無息。
去性聽得張去塵示警,忙使個卸字訣,見對方掌力怪異,微一接觸,便借力后退,
不想對方掌力如摧山裂石之勢,猶是心有準備,也不由被擊退了七八丈遠,口鼻中溢出血來。
絳衣老頭一連翻轉身軀,讓過三枚飛射而來的木刺,也不及再追擊去性了。
見三師兄受傷,張去塵空中雙臂一展,使一招“天外飛星”,運足靈力,一拳從上而下搗出,其勢如流星飛墜。
“來得好!”
絳衣雙膝微蹲,雙掌齊出,使一招“雙鳳朝陽”迎了上來。
“啵”的一聲輕響,
張去塵倒飛而回,落在三丈之外,絳衣老頭蹬蹬連退二步,一時平分秋色。
“原來是你!”
張去塵恍然大悟,這老頭應該是摩天教教主虺龍,此人功法與靈力與蜆子崗同出一源,應屬同門。
“果然是你!”
虺龍在教中聽聞蜆子崗失蹤,畢竟是教中掌管財政的左護法,
也是同門師弟,于是派人出外調查,這事也并不難查,首先毒品被截查,蜆凱被捕,
后有人說,蜆子崗曾打劫搜魂一外來道士,蜆子崗失蹤與毒品被截,是否與這外來道士有關?
經過半年多的查訪,才得知這道士是鴻鈞觀的人,派個別人前來,只怕還不如蜆子崗,所以親自只身前來探查一番。
開始,發現鴻鈞觀都是習練古武之人,應該斬殺不了蜆子崗,于是以古武者的身份挑事,以圖逼出幕后的修真之人。
但也不敢下死手殺人,一旦修真之人不出來,只在暗中去報復摩天教那就是個大麻煩,
估計教中也僅自己是對手,一個人要護住一教人不被人暗中報復那怎么可能,所以投鼠忌器,
只有偽裝成古武者誘對手出來除之,再滅鴻鈞觀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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