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副總辦公室門立刻開了,這是謝家的一個堂弟,在公司幫謝宴辭,趁著開會的時間坐過去問。
“哥,你確定是阮奚嗎?”
“嗯。”
堂弟老老實實退回去,嘟囔一句,“那我也聽他的話。”
只是,謝宴辭依舊在阮奚身邊安插了自己的人,時時刻刻盯著。
無論阮奚作出什么樣的舉動。
他只會在自己身邊,偏執無聲蔓延,漆黑沉浸眼底。
會議開始,謝宴辭收到了信息。
阮奚去了附近的商場,他說要買東西。
[給他卡。]
[助理:先生,小少爺說他有錢。]
謝宴辭情緒淡淡的開完會議,把這兩天因為訂婚累計的事情全部處理了。
一個小時后,他回到辦公室,看到了桌子上阮奚畫的卡片,白色的a4紙上,寫著留言,還畫了一副簡筆畫。
是一個小兔子,趴在草叢里,白白軟軟的。
[馬上回來哦。]
他看向時鐘。
下午三點,還要等多久。
謝宴辭掀開待簽署的文件,他沒有問助理,只是在等待。
等阮奚出現,等回到他的身邊。
所謂浪漫不過如此。
十分鐘后,阮奚捧著一小束藍玫瑰花回來,卻比玫瑰花還要漂亮幾分,從門邊冒頭,發出一聲,“呀。”
“回來了?”
兔兔走進來,把花束放在他的面前,白色的長袖t恤遮住半只手,他單手撐著下巴,“送你的小禮物。”
“想你一直開心。”
男人接過來,看的很認真,“我現在已經很開心了。”
“這么容易嗎?”
“對。”
兔兔從背后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玉墜,精致小巧,質地溫良,“還有一個禮物。”
“我希望你平安。”
謝宴辭的父母死于預謀的意外。
而他也好像被困住了。
“謝謝。”
但是,現在阮奚想帶他走出來,語調又軟又乖,“收下了,你要多笑笑哦。”
謝宴辭勾起手指,“過來。”
兔兔過去了,還以為禮物上面有什么瑕疵,“怎么了啊?”
一下子環住腰,是有些輕微的癢,從肌膚傳遞到大腦,什么都開始變得遲鈍起來。
原來,是因為謝宴辭把他抱在了腿上,用幽暗漆黑的眼眸對視,指腹磨在下巴上,“奚奚,為什么想突然送我禮物?”
阮奚臉頰一紅,埋在他的頸窩上。
“你先不要這樣看我。”
男人的聲音從上面傳過來,帶著字字句句的詢問,視線陌生而冰冷,“現在是喜歡我嗎?”
小兔子說,“本來就喜歡你了。”
“還不相信我啊?”
阮奚抬頭,發絲蹭的有些亂,不在意的繼續說道:“沒關系呀,我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
謝宴辭摟緊了他的腰,伆在額頭上。
“我相信你。”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會是為他來的吧。
謝宴辭開始相信童話故事。
他又充滿陰鷙的想,假的又如何。
不需要在意,只要阮奚在他身邊就好。
謝家本家謝宴辭父親這一脈,沒有別人了。
他在十五歲后,體會了從沒有過的孤獨,冰冷刺骨。
漂亮兔兔拆開另一個小盒子,喂他吃,“我在一樓糕點鋪子上看到的,好多人買哦,我們也嘗一嘗。”
味覺蔓延著甜味。
“好吃嗎?”
謝宴辭抿了抿唇,沒有說自己已經好久不吃甜的東西了,“好吃。”
阮奚說著,又喂了他一小塊,“我們一起吃。”
只吃糕點有些噎人,“端兩杯橙子茶送進來。”
謝宴辭打完電話也也不松開,兔兔只能開擺了,嗚。
只是剛吃完。
小兔子舉起手機,狡黠一笑,“我有辦法進阮家的公司啦。”
…
第二天,一輛黑色奔馳車停在阮氏樓下,后面的一輛禮炮車在轟隆隆的響,整棟大樓的人都被吸引了。
阮奚戴著墨鏡,一身極為適配的黑色西裝出現,漂亮的面孔散著微笑,正同圍觀的人揮手。
他絲毫不慌,走進大廳。
要的就是熱鬧。
門口阮棠的助理都要氣死了,這是要搶風頭嗎?
兔兔笑瞇瞇的,“爸爸呢?”
昨天,阮父聯系他,突然變了畫風,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說了不少,大致是說阮奚從小身體不好,阮家算過卦,是不得已才把他送走的,多年不見面也是因為大師囑托過。
不然,阮奚哪里能長得這么健康。
現在給他機會帶他進公司,讓他真正的知道謝家什么情況,避免謝家人欺負他不懂。
實則,就是想把他帶過去洗腦。
小兔子當然接受了,看助理難看的臉色,拿過手機,他自備助理和保鏢,“姐姐,不想帶我進去嗎?”
“爸爸,姐姐的助理不理我。”
“小少爺,你不能污蔑人啊。”
兔兔眼眸睜大,十足驚訝,“哪有。”
電話里傳來聲音,“我讓老周下去接你,馬上到。”
這是阮父的特助,權利很高。
三分鐘后,老周下來了,一臉笑意的請阮奚上去,看到旁邊跟著的兩個人時,問起來,“這是?”
“宴辭安排的助理和保鏢。”
老周說,“小少爺,自家的公司很安全,這樣不太好吧。”
“不行,他不放心啊。”
兔兔想了想,掏出手機,真誠十足,“要不你和他說。”
一句話便堵了回去。
電梯門打開,阮棠站在阮父旁邊,正是早會剛開好,旁邊一群都是阮家的高層領導。
阮父樂呵呵的,正式介紹道:“這是我的小兒子,阮奚,剛和謝宴辭訂婚,應該有人見過,再重新介紹一次。”
“小少爺啊,一表人才。”
“您夸贊了。”
“身體還好嗎?”
“現在已經好了。”
“正好現在回來多幫幫你爸爸和姐姐。”
阮棠有些不安,仍擺著冷臉,看阮奚被圍著問候。
再熱鬧也沒有用,阮家是她的,阮奚現在一點實權都沒有,哪里比得上她進公司六年的經驗。
阮奚回眸,故意湊過來,關心道:“姐姐,你的腳還好嗎?昨天宴辭告訴我,你差點兒摔他身上呢。”
進公司的目的。
一是打亂他們的節奏,二是幫助謝宴辭里應外合。
兔兔主打一份搗亂。
他長得十分漂亮,連眸子也是清澈透亮。
這些年,按時去醫院,聽醫生的話,把自己的身體養的不錯。
又因為畫畫,陶冶情操。
即便遭遇親情的冷遇,心情和身體都不錯。
阮奚和阮棠站在一起,他們便會情不自禁的對比,甚至覺得阮奚更亮眼。
“爸爸,我的辦公室在哪?”
原本,昨天商討的是給一個格子間,現在阮奚一左一右兩大冷臉煞神。
“你當然是坐…”
阮父打斷了阮棠的話,“左手邊第二間,副總辦公室。”
要讓兒子知道阮家的好,早早把控謝宴辭。
那可是個瘋子。
助理先去看,兔兔彎著眼睛,很是乖巧的說,“爸爸,你對我真好,我該怎么謝謝你呀。”
阮棠氣的牙癢癢,“有些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兔兔笑吟吟的看向她,眼眸一閃,透出了感激,“姐姐,我還沒上過班呢,就給我副總的位置。”
他一歪頭,語氣求助,“你要多教教我呀。”
“爸爸,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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