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一筆寫不出兩個傅字?只是覺得,我已離開傅府不會受他們鉗制?”傅敏酥聲音悶悶的。
她有前世記憶,因此,她更難理解傅甘棠他們的想法。
孝道大于天,可,并不包括愚孝好嗎?
女兒生下來被送走,可以說是年輕時反抗不了家族,不得已而為之。
女兒被接回來又當了替嫁新娘,可以說他們不知情,完全是女兒自作放張。
可現在呢?
明擺著有人要謀命,也能接受?
這是什么神邏輯?
“酥酥。”陸芝蘭泣不成聲。
“母親可知,白日里四哥已去找過我,讓我來為你診病?”傅敏酥心情不好,稱呼都變得淡漠起來。
“他去做什么?我明明叮囑過他們不要再去打擾你的!”傅甘棠吃驚的說道。
“以前,大哥找過我,想讓我回來給祖父祖母和二房道歉,四哥找過我多次。”傅敏酥看向傅甘棠,面無表情的告狀,“我不知父親是何時告誡他們的,但,顯然四哥并沒有放在心上。”
“這個混賬!”傅甘棠猛的站了起來。
“或許,在他們眼里,傅靜珠才是他們的妹妹。”傅敏酥繼續說道,“我不過是一個外人,不過,這些不重要了。”
傅甘棠再次沉默。
陸芝蘭低下頭,捂著嘴不斷落淚。
他們都知道,她說的是對的,那四個小子從小就把傅靜珠當眼珠子捧著。
“現在,二位能給我一個答案嗎?這病,治,還是不治。”傅敏酥深吸了一口氣,不愿多扯下去。
“自然是要治的。”傅甘棠毫不猶豫的說道,皺緊的眉頭中藏著不解。
這能治,為什么不治?
“母親。”傅敏酥看著陸芝蘭,等著她的答案。
“酥酥。”傅甘棠眉頭皺得更緊。
“父親,我不想我今晚出手,換來的依舊是噩耗。”傅敏酥抬頭,平靜的看著傅甘棠說道,“同樣的招,他們已經用過了。”
“什么?”傅甘棠聽得一頭霧水。
謝彧宣簡單的講了一下柳侍郎府發生的事情,末了,還幫著分析了一下:“今晚我們過來,無人知曉,但,天亮之后,他們必有行動,酥酥不來,她就是大不孝,明明精通醫術卻不肯為親娘診治,天下人都會罵她冷血無情,她若來,岳母怕是活不過明晚,而酥酥,就是治死親娘徒有虛名的庸醫。”
她來不來,那些人都有對應的招,這是毫無疑問的。
“那……那我們要怎么做?”陸芝蘭臉色更加的慘白,她顧不上哭,慌亂的抓住了傅敏酥的手,“酥酥,你想讓娘親做什么,娘親都愿意。”
“活下去,好嗎?”傅敏酥反握住陸芝蘭。
她最最希望的,就是陸芝蘭能支棱起來,不要再像以前那樣被人搓圓揉扁的欺負,那樣,她就能放心了。
至于傅甘棠和那幾個哥哥,他們姓傅,愿意為傅家賣一輩子的命,是他們的事。
“好。”陸芝蘭感覺到傅敏酥身上流露的那種淡淡的憂傷,心里猛的一陣抽疼,她收緊了手指,流著淚點頭。
那一瞬間,傅敏酥鼻端一酸,一滴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我會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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