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真不是圣人! > 第285章 不按套路出牌,御爺心態崩了
    她不動聲色的輕拍他的后背,小心安撫著。

    哄了幾分鐘,她才說,“還難受嗎?”

    紀御霆臉上的虛弱之色不減,卻是故作堅強的點了點頭。

    “有你在,還好。”

    笙歌暗自佩服他這裝腔作勢的模樣,扶著他到床頭躺著,幫他把枕頭豎起來,棉被蓋好。

    “剛剛耽誤了大半個小時,你晚上的藥還沒吃呢,等我一會兒,我去幫你拿。”

    “好。”

    沒兩分鐘,笙歌將溫開水和藥片盒放在床頭柜上,她先是將門關上,反鎖,才重新坐回床邊。

    紀御霆看著那堆藥片,黑眸泛苦,“我今晚還能有笙笙的喂藥服務嗎?”

    笙歌神情平淡,將水杯遞給他,反問:“你覺得你今晚的表現怎么樣?值得獎勵嗎?”

    他瞬間黯然的垂下眸子,自知理虧。

    今晚能僥幸不挨揍,他就阿彌陀佛了,哪敢奢求獎勵。

    斂去眼底的不甘心后,他接過笙歌遞來的水杯,賭氣似的,將幾十顆藥片再次一口悶,又因為喝水喝得太急,被嗆得直咳嗽。

    笙歌連忙幫他撫背順氣,低聲斥:“傻子,你兩三顆吞一次水,吃得輕輕松松的,一次全吃完,嘴里能不苦嗎?”

    她從兜里摸出一包奶糖,是今天特意給他買的。

    撕開包裝后,她取出一顆,將剩余的放到床頭柜上。

    蔥白手指輕輕捻開糖紙,塞進紀御霆的嘴里,“以后不許再這樣糟蹋身體了,如果覺得藥苦,就吃一顆糖。你想用煙來緩解,不切實際還傷身,不可以再有這種想法,聽到沒?”

    “聽到了。”

    紀御霆抿著嘴里的奶糖,聲音有點含糊。

    他細細品味著糖的味道,很清甜,奶香十足,卻不會讓人覺得甜得發膩。

    尤其是,這奶糖還是笙歌親自買的,親自投喂到他嘴里,他整顆心都覺得甜絲絲的。

    一邊吃著糖,他朝笙歌張開雙臂,要抱抱。

    以往冷厲的黑眸亮晶晶的,在笙歌面前完全沒有一點攻擊性,因為嘴里含著糖,他的兩腮鼓鼓的,意外有點軟萌。

    笙歌失笑的搖了搖頭,輕輕彈了下他的額頭,“明明你還比我大五歲呢,吃起奶糖來跟個三歲小孩似的,這糖有這么好吃?”

    紀御霆點頭。

    “那我也嘗嘗。”

    她轉身要去拿一顆床頭柜上的奶糖,紀御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自己身邊一扯,薄唇俯了上去。

    舌尖交纏。

    那股清甜的奶香味,在兩人的呼吸間輾轉。

    紀御霆:“好吃嗎?”

    笙歌勾唇一笑,性、感十足,“還不錯。”

    她的指尖再次撫上紀御霆的臉龐,笑容逐漸變得有點壞,戲謔著說:“既然藥吃完了,糖也品嘗了,我們是不是該處理下一件事了?”

    “?”

    紀御霆蹙眉,從她的表情里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妙。

    笙歌不打算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起身,動作迅速的拉開床頭柜第一格抽屜,取出里面的紅木戒尺。

    她嘴角揚著戲謔的笑,氣場霸道,右手拿著戒尺,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紀御霆震驚的盯著她手里的玩意,瞬間白了臉,嘴里的糖突然就沒那么甜了。

    兜兜轉轉,他費力繞了好大幾圈子,還是得挨揍?

    上一秒他還覺得身在天堂,下一秒就是地獄般的噩夢!

    “笙笙……”

    他攥著掌心,內心很崩潰,“我錯了……”

    笙歌不為所動,“既然知道錯了,就要認罰,下次才知道長記性,伸手。”

    紀御霆擰眉吸氣,沒動,明知道逃不過的,他之前就不該存僥幸心理,白白空歡喜一場。

    笙歌著重語氣:“嗯?”

    在她凝視的目光下,紀御霆緩緩伸出左手,戒尺末端立刻放在他的掌心上,卻沒急著動手。

    笙歌:“藏煙,反正我白天事多不會發現,騙我說煙是似年的,剛剛還不顧我會擔心,試圖演戲躲過懲罰,你自己說,該打多少?”

    紀御霆心都涼透了。

    原來她早就看出自己是故意賣慘。

    她心里跟明鏡似的,把他今天一樁樁一件件的罪狀,數落得清清楚楚。

    “說話,多少?”

    笙歌拿戒尺輕輕點著他的掌心,喚回他的思緒。

    他咬著唇角,語氣瑟縮,試探著回答,“那……打一下?”

    笙歌沉下臉色,冰冷無情的說,“一百!”

    紀御霆心臟一抖,被逼著加碼,“那就五下?”

    笙歌臉色不變,“五十。”

    一次就少了一半,紀御霆好像摸到她的規律了。

    他繼續試探,“十下?”

    笙歌頓了兩秒才答:“二十。”

    紀御霆勉強能接受這個結果,“好,二十就二十,給你打。”

    笙歌沒動,輕輕挑眉,嘴角勾著腹黑的壞笑。

    “你搞錯了,我的規則是,你的報數加上我的報數,所以,是打四十手板子。”她佯裝驚訝,“巧了,剛好我細數了你四條錯處,我們還真是,默契!”

    “???”

    紀御霆怔怔的看著她,當場心態崩了!

    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他胸口憋悶,弱弱的問,“用多大力?”

    要是像給他上規矩那回打那么狠,四十板子下去,他這左手得廢掉!

    笙歌一本正經的,“這是懲罰,要是我放水輕輕揭過,你下次能長記性?”

    紀御霆心如死灰。

    戒尺末端還擱在他左手掌心上,仿佛下一刻就能掀起一陣劇痛,威懾力十足。

    他頹敗的垂著腦袋,莫名其妙的覺得鼻尖泛酸。

    笙笙不疼他,一點都不疼他了……

    他心里正憋著悶,戒尺已經離開他的手了。

    下一秒,裹雜著風聲的戒尺快速砸到他的手心里,一下接著一下,沒有給喘息的機會。

    紀御霆指尖顫抖,下顎線繃得緊緊的,強忍著想縮回手的沖動。

    雖然覺得很委屈,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挨著。

    夜晚,格外安靜。

    不間斷的戒尺聲,顯得有點滲人。

    笙歌嘴上說著不放水,到真下手時,她本能的只用了五分力。

    每一板下去雖然也疼,卻遠遠沒有上次來得狠辣。

    打完,紀御霆左手掌心腫了,微微泛著紫紅,整整四十下,還不如上次那五下傷得重。

    紀御霆心知她這次沒狠打,但想到她事前一本正經的嚇唬他,他控訴,“還以為你真的不心疼我了。”

    笙歌捧起他的左手,軟軟的唇瓣一寸寸吻著他滾燙的掌心,輕柔又耐心。

    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抹去他內心所有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