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鄭家的生活一直很清貧。
但蘇颯從小到大,確實是被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當成公主一樣寵的。
并且兩人還有些特長。
鄭為民特別會下面條。
鄭云帆則是很善于包包子。
姐姐回來了,他特意跑出去,買了肉回來,自己剁了肉餡,然后給姐姐包豬肉大蔥餡的灌湯包。
說起來,這手藝鄭云帆還是和羅叔、羅嬸學的。
就是現在在滬城開包子鋪的羅叔羅嬸。
蘇颯去幫了一次忙,已經成了網紅包子鋪。
到現在,每天還有很多人過去買包子。
一是因為那里的包子確實好吃。
再者,也是想再看一眼“包子西施”的天姿國色。
“我姐愛吃包子,你會包么?特別是灌湯包?”鄭云帆忽然問。
“我……我不會……”
江肆羞愧地低下了頭。
江肆不是一個衣來伸手、飯開張口的紈绔子弟。
他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都是勤工儉學,自己賺生活費的。
所以江肆也是有些廚藝的。
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廚師,但基本上的家常菜還是很拿手的。
可惜,江肆是真的不會包包子。
“你說你有什么用?我姐姐嫁給你,真是白瞎這個人了!”
小舅子恨鐵不成鋼地說。
江肆滿面通紅。
不敢有任何的解釋。
哪怕確實他文武全才,商業無敵,顏值逆天。
但因為不會包包子,所以在這里,就如同一個不可救藥的廢物一樣。
……
飯做好了。
第一籠有12個包子。
白嫩嫩、粉嘟嘟的,冒著熱氣,飄著香氣。
看得因為趕路而饑腸轆轆的某肆食指大動。
三個人,一個人分4個包子,雖然以江肆的分量不是太夠,但也馬馬虎虎勉強了。
江肆看著小舅子拿出來一個碟子,在里面放了醋,加了一點香油,又扒開了兩頭蒜,然后拿了一個大盤子,裝了6個包子放到了蘇颯的面前。
“姐,吃飯。”
蘇颯全程都是一幅地主老財養尊處優的嘴臉,安心地被弟弟伺候。
完全沒有一點的羞恥之心。
看來在家里是這么被弟弟伺候慣了。
搞得某肆忽然很羨慕有一個這樣乖的弟弟了。
這可比自己那個只會坑人的李云歌強多了。
……
某處正被表哥點了睡穴的某云歌:“到底是誰坑誰?寶寶心里苦,但寶寶不說!”
……
還剩下六個包子。
某肆想,我和小舅子一個人三個也湊乎啊。
自己怎么能夫人攀比呢?
某肆正想著呢,只見小舅子往自己的盤子里,夾了5個包子。
于是桌子上,就留下了一個!
就給我留了一個?
某肆覺得好委屈。
根本不夠好不好!
哼!小舅子你給我等著!
等我這個姐夫轉正了,我成了你們鄭家名副其實的乘龍快婿后!
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會給你找一個野蠻女友!
找一個悍婦!
找一個扶弟魔!
讓她折騰死你!
欺負死你!
某肆委屈地伸出筷子,剛要去夾桌子上那碩果僅存的最后一個包子時。
小舅子已經搶先一步,把那個包子夾了起來,直接扔到了地上。
早就蓄勢待發的大黑,已經一個猛撲上來,把那個包子給叼走了!
于是某肆的筷子,就夾了一個寂寞。
江肆那個郁悶啊!
有一種流淚的沖動。
看來在老丈人家里面,自己的地位還不如這條大黑狗呢!
好尷尬!
我……我只能忍了啊!
某肆只能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哈哈,忽然發現我不餓了呢。”
蘇颯無奈地嘆氣。
把自己盤子推到了老公的面前:“吃我的吧。”
“姐!你自己的都不夠!憑什么給他?”小舅子抗議。
蘇颯看著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弟弟:“你姐夫第一天上門,總不能把他餓死吧?”
某肆急忙揮手:“沒事……沒事,我減肥……”
“哼!花言巧語!小白臉沒有一個好心眼的!”
小舅子并不買賬。
他氣呼呼地走進了廚房,再出來時,手里又拿了一籠。
賭氣一樣放到了江肆的面前:“吃!撐死你!”
江肆此時特別想大氣凜然地說一句:“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肆爺不食嗟來之食!”
但當然只是想想。
現實情況是,他咬了一口包子,一臉諂媚:“真香!”
……
吃完飯,不等吩咐。
某肆已經很狗腿地去刷碗了。
山里面人普遍都睡得早。
天一黑,除了偶爾的犬吠之聲外,村子里就變得很是安靜了。
鄭家三人也要休息了。
鄭云帆又燒了一大桶洗腳水,送進了姐姐平時住的西屋。
某肆其實特別想參觀一下自己夫人的香閨。
但他不敢。
只能規規矩矩地在外面等著。
小舅子出來了。
他看著江肆:“你今晚和我一起睡。”
“不!”
某肆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不可能!我不和男人一起睡覺!”
小舅子冷笑:“要么你和我睡,要么你和大黑睡!你自己選吧!”
某肆:“我……我去鋪床!”
江肆是看出來了,這小舅子防自己就像是防賊一樣。
是無論如何不肯讓自己接近蘇颯房間的。
小舅子的房間在東屋。
屋子不大,只有一張單人床。
連沙發都沒有。
其余的家具就只有一張很大的電腦桌了。
在山村里,能看到這么大的電腦桌,是一件讓人很意外的事情。
并且桌子上的電腦也有些奇怪。
有三塊很大的顯示屏連在了一起。
機箱也很大,機箱的蓋子是打開的,里面能看到各種的元器件。
這應該是自己配置的一個電腦。
江肆已經聽蘇颯說過了,自己這小舅子是一個很厲害的黑客。
見只有一張單人床。
所以江肆不用吩咐,已經很自覺地說了:“我睡地上。”
“你睡床吧,我晚上不睡覺。”
鄭云帆直接坐在了電腦邊上,開始認真地敲代碼。
江肆躺在單人床上,無聊的玩手指。
他已經習慣了與夫人一起睡,現在真的很不習慣。
想著要不去陪夫人聊天吧?
否則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只是某肆剛剛賊眉鼠眼的起來,躡手躡腳地要溜出去。
之前認真敲打鍵盤的小舅子已經轉身:“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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