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汪母是白激動了。
因為這個蘇神醫,與那個縱狗行兇的瘋女人,其實就是一個人!
“很好。”
蘇颯點點頭,然后對著那個迷彩服男人說:“把你的號賣給她們吧,她們說的不錯,你不虧。”
迷彩服男人:“我……”
他的眼睛里露出了委屈與不平。
可是他又不敢違逆醫生的意思。
只能把手里的號遞給了汪母。
其余的很多病人,看向了蘇颯也都露出了不滿。
覺得這位整容大師雖然醫術高超,但是醫德不夠。
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勢利眼!
是一個見利忘義的冷酷小人!
看來之前聽說的什么不畏強權都是假的。
都是樹立出來的人設!
本質上還是權貴的奴隸!
金錢的俘虜!
呸!
可惜這些人只敢腹誹,卻不敢表現出來。
以免惹惱了這位蘇神醫,不肯接診他們。
只有汪家母女是一臉的得意。
對嘛!
倚強凌弱、以富壓強、弱肉強食才是這個社會的規則啊!
我們這些有錢人掌握了這么多的財富,如果僅僅只是為了買房置地、吃喝玩樂的話,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欺負人、奴役人、輕賤人才是人生的樂事呢!
汪母輕蔑的把手里的錢扔到了那漢子的面前:“撿起來仔細花,以后你不會遇到這樣的好事了!不過我好心勸你一句,手廢了治它做什么?這樣直接去上街要飯,連造型都不用做了呢!哈哈哈哈!”
汪母放肆的大笑。
汪母當然是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
不然也不會給汪靜雅出主意讓她嫁到了江家后,找機會弄死晴朗了。
但之前汪母還會在外面掩飾一下自己丑陋的內心。
還會假仁假義。
可現在,因為臉被毀容,她的內心也扭曲了,充滿了戾氣,都是負面情緒。
只能用作踐別人的方式,來實現自己內心的滿足與平衡。
說白了,這就是心理變態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但現在受到這樣的羞辱,漢子的眼睛也濕潤了。
自尊受到的傷害比身體的傷害還要大!
他沒有搭理地上的錢,扭頭就走!
這傷他不治了!
“呵呵,還挺有骨氣的?但骨氣這東西不頂餓!不值錢!有骨氣的窮人不如有骨頭的富狗!”汪母刻薄地補刀。
“你給我站住!”蘇颯卻是冷哼一聲,喊住了那個漢子。
漢子站住,回頭看著蘇颯,咬著牙沒出聲。
“掛了我的號,你要去哪?”蘇颯問。
“我不看了還不行了么?您這樣的神醫我高攀不起!”漢子開口了。
“以為我這是什么地方?公共廁所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進了這里,你就是我的病人!我不讓你走,你哪也不能去!”蘇颯強橫地說。
漢子氣極反笑:“蘇大夫,你也太霸道了吧?”
蘇颯肯定地說:“沒錯!我就是這么霸道!你現在是手的肌腱斷裂了!必須要手術治療!最佳的手術時間是在受傷后4到6個小時之內!因為此時細菌還沒有繁殖,感染機會很小,肌腱吻合率非常高。如果超過6小時,術后感染機會很大,而且肌腱的愈合程度不佳!你受傷到現在已經5個小時了,馬上要過最佳手術時間了,你要去哪里?手不想要了么?以后你拿什么養家糊口?對自己怎么這么不愛惜!不負責!”
蘇颯的話,讓這漢子的臉一紅一白的。
……
現在是夏季,他們這些蜘蛛人如果白天去擦那些幾十層高的摩天大樓外面的玻璃幕墻。
會在陽光的照射與玻璃的反光下,被曬成魚干的。
好在夏天天亮的比較早,所以一般都是在凌晨三四點就上工了。
那樣還能涼快一些。
漢子是個小組長,除了自己要上工外,也要負責整組人的安全,給那些工友檢查安全繩、掛鉤等裝備。
有一個叫景浩的年輕人因為勞累過度,差點出了事故,是漢子救了他。
但自己的手掌也受傷了。
他本來是去了一個小醫院的急診,那里的值班大夫說了和蘇颯一樣的話。
同時告訴漢子,肌腱縫合他們可以做,這不是什么大手術。
但是多數病人在受傷部位都會出現粘連現象,影響局部的活動。
所以他建議漢子來找蘇颯。
可以盡量的避免術后出現粘連。
更好的恢復。
漢子這才在凌晨五點就到了滬城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門口排隊掛號的。
但是他沒想到,這位蘇大夫卻是醫術很厲害,但是為人卻是這么的勢利!
還這么無恥!
你明知道我快過了最佳手術時間了,還讓有錢人換了我的號?
還有臉教訓我?
這是故意消遣我的么!
士可殺不可辱!
蘇颯見漢子發愣,繼續虎著臉喝道:“所以還不和我一起去手術室!愣著做什么?”
漢子傻了。
眾人也都傻了。
蘇颯又對夏越說:“把地上的錢撿起來,算他的醫藥費了!”
一邊說,她一邊教訓那個漢子:“你可以和人過不去,但不能和錢過不去,更不能和自己過不去!有人愿意給你出醫藥費,你為什么不要?不偷不搶的!”
“這……”漢子直接懵逼了。
他沒想到蘇神醫居然會這么安排?
汪母也傻了,愣了一會兒才叫道:“憑什么先給他看!”
蘇颯皺眉:“你聽不懂人話么?我說了他的情況很緊急,必須馬上手術!讓誰先接受治療,是我的權利!我有最終解釋權!意思就是我想解釋就可以解釋,我不想解釋,就可以不解釋!你們要么接受!要么忍受!”
“那什么時候輪到我媽?”汪靜雅忍不住問。
“你媽?對不起,你們已經被拉入黑名單了,我們這里不歡迎你們!”蘇颯直接下了逐客令。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蘇神醫不是嫌貧愛富的勢利眼,而是行俠仗義的真女俠!
于是都發出了一陣哄笑。
汪母急了:“我有號!你憑什么不給我看?我可以告你!”
蘇颯淡然一笑:“告我?告去吧!我們醫院不歡迎黃牛有錯么?”
黃牛,就是票販子、號販子。
“你說我們是黃牛?”汪靜雅氣急敗壞。
“是啊,剛才難道不是你們在炒號么?”
蘇颯一句話,就把汪家母女說得啞口無言。
蘇颯不再理她們,帶著漢子進了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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