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云帆有戀姐情節。
在他的心中,姐姐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
沒有任何男人配和姐姐在一起。
那都是對姐姐的玷污。
“你姐夫沒有那么討厭,他現在什么都聽我的,我說上東,他不敢往西。”
蘇颯在陳述事實。
只是這事實的前提有些特別。
“姐,我會去看你的,如果發現他對你不好,我不會放過他的!”鄭云帆說的很認真。
“好,我結婚這事,你別和爸說,我怕他嘮叨。”蘇颯吩咐。
……
養父什么都好。
只是他一個人把蘇颯姐弟帶大,當爹又當媽。
所以難免很多時候,嘴就比較碎。
比如蘇颯第一次來“親戚”的時候,蘇颯沒覺得什么,養父卻是緊張的一夜沒睡。
擔心女兒會痛經。
他貓在了廚房里面,把灶上的紅糖水熱了又熱。
以后每逢那幾天,養父都會準時提醒蘇颯“不要吃涼的”“多喝熱水”“別劇烈運動”“出門帶個包”。
養父還是一個情感細膩,多愁善感的人,比女生還容易流淚。
就像是蘇颯生下一個死嬰后,蘇颯只是大哭了一場后,就再也沒流過一滴眼淚。
可養父卻是接連半年,眼睛都是紅腫的。
搞得最后還是蘇颯安慰他,一切都會過去的。
……
“放心,你結婚的事情我肯定不說,等你離婚了,我再告訴爸。”
鄭云帆說得更加認真。
他的聲音很大,床上的某男似乎是聽到了。
臉上露出了一抹委屈的情緒。
“隨你的便吧。”
對于自己這個弟弟的腦回路,蘇颯也有些無語了。
“對了,我今天會上街,給你買點輔導書寄回去。”蘇颯換了一個話題。
“姐,你知道我不需要。給一個學霸買輔導書,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鄭云帆提出了抗議。
他沒有吹牛,鄭云帆是一個十足十的學霸。
是那種上課可以全天睡覺,然后考試隨隨便便就考滿分的變態。
“你需要,因為你需要熟悉一下高中題怎么做!”
蘇颯堅持。
鄭云帆已經高三了,面臨高考。
蘇颯堅信,如果不讓他做一些簡單的高中題,那么他一定會在考試的時候,把微積分、線性代數、離散數學、矩陣這些概念都用上。
那樣除非閱卷的老師是數學系的教授,否則一般的閱卷人都會覺得自己在看天書。
然后一怒之下,不給鄭云帆足夠的分數。
“姐,你還說我?我還不是和你學的!”鄭云帆顯得很不服氣。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姐姐是學霸中的學霸,變態中的變態。
自己做題,頂多是會用一些超綱的知識。
而姐姐呢?
她因為覺得那些題出得太簡單,太沒意思,都懶得做!
雖然不至于交白卷,但也是只肯做選擇題。
并且只保證做完單選。
多選做不做要看心情,填空做不做要看緣分。
作文更是從不會寫一個字。
所以姐姐在鄉下上學的時候,成績一直都是吊車尾的原因就在這里。
這是一個懶人的堅持與任性。
“我是你姐,所以你的抗議無效。”蘇颯的態度很粗暴。
那邊的鄭云帆沒詞了。
放下了電話后,蘇颯忽然有些想養父了。
……
蘇颯選擇嫁給江肆,是因為那時候她真的很需要錢,還是急用。
他是為了保住鄉下的那所山村小學。
養父不只是那所山村小學的老師,他還是校長、教務主任、校工和門衛。
因為山村小學就只有鄭為民一個人在苦苦支撐。
哪怕工資長年被拖欠,不得不額外種了三畝玉米地,才能勉強維持生計。
哪怕那破學校夏天漏雨,冬天灌風,操場上的野草經常往外蹦兔子。
但那卻是山里孩子能夠在家門口可以就近讀書的唯一地方。
山里的父母不指望這些孩子以后考上大學,光宗耀祖。
能讀幾年書,認點字,會寫自己的名字,以后出去打工不至于連路牌都不認識就可以了。
所以那所山村小學對他們很重要。
學校沒有了,山里娃再想讀書,就只能去幾十里外的鎮上了。
鎮上的初中和小學都沒有宿舍,就是有,山里人也嫌貴。
所以要去鎮上讀書,只能靠走。
每天需要凌晨3點起床,背著一天的干糧,走四個小時的山路,7點才能到鎮上。
一路上披星戴月,不但要小心路邊的懸崖峭壁,還總能聽到凄厲的狼嚎。
當然,高中就必須去鎮上了。
蘇颯讀高中的時候,按照養父的意思,是讓她住宿舍,忽然在鎮上租一個房子。
可蘇颯不愿意。
她寧可每天走讀。
只為了可以每天看到養父和弟弟。
于是蘇颯的高中生活,就是在每天往返80公里的山路上度過的。
她不覺得辛苦,相反還很喜歡一個人在山嶺中行走的感覺。
然后上課睡覺睡得更踏實了。
直到發生了那件事,意外懷孕后才停止。
因此蘇颯的養父鄭為民,是十里八村最受人愛戴的人。
別的老師嫌棄山里苦,都跑了,只有鄭為民堅持了十幾年。
鄭家秋收的時候,能來幾百人幫忙。
地里的玉米采摘時,都不夠這些人分的。
為了替鄭老師多干活,經常有人爭得臉紅脖子粗。
幾乎動手。
山里人用這種最質樸的方式,表達他們最樸素的情感。
可是這個夏天,一場山洪,鄉村學校沒了。
為了重建學校,鄭老師拉下臉,到處跑經費,鄉親們也是你出500,我出30的集資,好不容易湊了20萬塊錢可以重建小學時,卻得知,小學所在的那塊地,連著后面的山頭,都已經被拍賣了。
有搞旅游的老板看中了這個地方,打算圍起來,弄一個集獵場、高爾夫球場、馬場于一身的旅游區。
鄭為民過去據理力爭,說這是孩子們讀書的地方,不能被這么糟蹋。
那老板拿出了合同拍在了桌子上,告訴鄭為民,想建學校可以,這塊地我拿2000萬拍下的,你們想要回去,就拿3000萬來贖啊。
否則山里孩子有沒有地方讀書與我有什么關系?
那老板甚至還給鄭為民出了一個主意,說這些山里孩子讀書沒用,脫不了一輩子給人打工,當牛做馬的命。
現在野生動物越來越少,老板還很擔心獵場以后的生意不好做。
那些輟學的孩子不如都到他的獵場來打工,穿上獸皮的衣服裝動物,引得城里人拿弓箭射。
一般是射不死的,就算是有幾個倒霉蛋被射死了,家里面賠個幾十萬,那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誰讓窮人命賤呢?
鄭為民又急又氣,回去大哭了一場,還病了。
這時候,蘇颯已經到了滬城。
她去找親生父親要錢,得到的卻是蘇家人的嘲諷與白眼。
蘇颯一氣之下,這才嫁進了江家。
也因為這件事,讓蘇颯從之前視金錢如糞土,因為嫌麻煩錯過了很多發財機會。
變成了現在時時刻刻都會把錢掛在嘴邊。
她很贊同那句話。
錢是王八蛋,但長的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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