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琛皺眉，眸光淡淡地上下打量了江辭月一番：“沒太注意。”
江辭月原本的頭發就不是很長，只稍微長過了肩膀。
再加上之前他見到她的時候，她被潑了臟水，頭發粘在一起濕漉漉地垂在頭上，他的確是沒看出來她剪頭發了。
如今看到她洗完澡清清爽爽的模樣，才忽然發覺到她原來去剪了頭發。
“挺好看。”
打量完了江辭月，男人勾唇，由衷地夸贊道：“挺適合你。”
也挺......像五年前的江辭月。
雖然她的臉長得和五年前的那個女人完全不一樣，但這一頭短發，倒是讓她們兩個在氣質上接近了。
五年前的江辭月嫁給他的時候，因為剛剛從監獄里出來，一直都是短發。
開始的時候短得像個男人，后來直到她離開他的時候，頭發也是利落的模樣。
江辭月勾唇，抬手輕輕地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我也覺得挺適合我的。”
唐若若帶她到了理發店之后，原本只是想隨便剪一剪發梢走個儀式就可以了。
但江辭月想了想，還是讓店家給她剪了現在的這個發型。
這是五年前她離開榕城之前的發型。
倒不是因為她喜歡短發，只是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經還留過這樣的短發，一時間有些懷念。
討論完頭發之后，女人轉眸看了墨北琛一眼：“不過墨先生，我剛剛的衣服也不能穿了，車上也沒有備用的衣服，能不能......”
能不能像上次一樣，讓家里的傭人找一件以前她的舊衣服來穿穿。
墨北琛淡漠地掃了她一眼，抬起骨節修長的大手，指了指遠處床頭柜上的一個袋子。
江辭月頓了頓，連忙抓著浴巾小碎步地挪過去，將那個袋子拎到手里：“謝謝墨先生！”
說完，她“砰”地一聲將浴室的門關上，開始換衣服。
衣服似乎也是很老舊的款式了，但卻是嶄新的。
很顯然，這衣服和上次的一樣，也是五年前墨北琛給她準備的。
這衣服的牌子她認識，在當年可以算得上是天價的高定女裝了。
可她還和墨北琛在一起的時候，墨北琛連帶她去爺爺家，都要特地先去商場買了衣服再去，從來都沒有主動給她買過衣服。
這衣服......
真的是墨北琛買給她的，還是別人隨便送的？
帶著這樣的疑惑，女人換完衣服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聽到她出來，男人放下手中的報紙，淡淡地打量起了她。
這衣服，是他五年前在爺爺出事的那天，在周瑾的慫恿下給啞巴江辭月預定的，下個季度的高定新款。
本來，他是打算給她一個驚喜的。
可等著預定的衣服送到了的時候，江辭月已經殺害爺爺畏罪潛逃了一個月了。
爺爺尸骨未寒，他也沒有心思去處理這些東西，就扔在家里的雜物間壓箱底了。
要不是上次家里有傭人翻出了這衣服給江辭月穿，他早就忘了這件事了。
“怎么了？”
見墨北琛盯著自己看，江辭月以為是自己穿的衣服哪里有問題，不由地皺眉轉了一圈，眼睛四處在身上打量了一番：“有哪里不對勁嗎？”
“沒有。”
墨北琛搖了搖頭：“只是沒想到，你跟她的身材一模一樣。”
他五年前用啞巴江辭月的尺碼定制的衣服，穿在現在的這個江辭月的身上，居然也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
是這種衣服不挑人，還是她和啞巴江辭月不但名姓一樣，連身高身材都一模一樣？
這也太巧合了一點。
江辭月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半晌，她假裝十分八卦地看了他一眼：“墨先生，你說的她......是你的前太太，那個和我同名的江辭月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