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嬌嬌王妃駕到,撩撥王爺臉紅心跳 > 第七百六十八章“散裝”武將
  曹利用與內侍結怨之事滿朝皆知,這不是什么隱秘之事,畢竟在大宋的朝堂上,宮廷內外極少有秘密可言。

  內侍羅崇勛當初貪沒宮中器物,劉娥得知此事便故意下旨曹利用處置,那時的曹利用權力鼎盛,榮登樞密使一職,向來對內侍和外戚沒有好感,甚至充滿敵意。

  但他不是個傻子,知曉劉娥并沒有下旨治罪于他們,只是讓自己做惡人來斥責,便召來羅崇勛訓斥。

  為了達到震懾禁中的目的,曹利用甚至掀飛了他的官帽,在禁中大聲斥罵了一刻鐘之久,羅崇勛自然懷恨在心。

  這種內侍升遷無望,權利只有在接了御賜差遣之后才有大用,尋常之時在朝臣面前自然是卑躬屈膝,而唯一能追求的欲望中女色又與之絕緣,只能用錢財上的欲望用以發泄。

  用秦慕慕的話來說這些內侍要么死忠于天家尋求歸宿,要么便活成個心理畸形的變態…………

  而前些日子葉安便知曉曹利用出事了,在朝堂上下爭論樞密使新人選的時候,“恰巧”曹利用的侄兒曹汭擔任趙州兵馬監押,而州民趙德崇上京狀告曹汭的不法,奏折送上后,羅崇勛利用近侍的身份請求劉娥讓他前去查處治罪。

  這其中若是沒有打擊報復傻子都不信,而劉娥欣然同意……從那一刻開始,葉安便知曉曹利用完了。

  在羅崇勛仔的“仔細”調查之下,曹汭所犯之罪居然是酒醉后穿黃衣,叫別人喊萬歲…………

  說實話這樣的栽贓太過明顯,就算曹汭再愚蠢,也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甚至連累親族事,而結果便是曹汭在趙州的監獄中便被“依法”仗斃。

  而朝廷的反應不可謂不迅速,居然在曹汭事發還未審查之前就已經免了曹利用的樞密使差遣,降為兼侍中通判鄧州,旨意已經到了曹利用的府上,作為曾經的樞密使,曹利用今日則是例行進宮“拜恩”的。

  葉安從來就不會相信劉娥會如此心慈手軟,對于曹利用這種挑戰她權威的人,以劉娥的脾性必定趕盡殺絕,否則何以震懾朝堂內外的“不臣之心”?

  但即便是知道結果,葉安自己也無力改變。

  過了待漏院后,往日里被人環繞的曹利用如今卻四下無人,所有人都如同躲避瘟神一般的保持距離,就差把“與我無關”四個字刻在腦門上。

  不得不說這是大宋武將的悲哀,朝廷對武將的打壓永遠是激烈的,懲罰也要比文臣要重的多。

  垂拱殿中,葉安站定之后便開始了日常“摸魚”,殿中御史看到了葉安的模樣已經習以為常,若是摸魚有罪,他早已罪無可赦…………

  雖然曹利用已經被罷去樞密使一職,不過侍中的頭銜依舊存在,按例當站武將之首,但因親族重罪罷樞密使一職而出外,自然該老老實實的站在最后等候“拜恩”。

  只可惜如果那樣做便不是曹利用了,他到是也是看開,知曉自己出外貶黜已成定局,完全是以一種“光腳不怕穿鞋的姿態”站在了武將之首。

  內侍、御史在其進殿時想要伸手阻攔阻攔,卻被曹利用一個眼神給嚇得兩股戰戰,不自覺的把伸出的手變成了請的動作,任由他挺著脊梁的進殿。

  殿中官員們向趙禎與珠簾后的劉娥依慣例出班奏報,說的也都是尋常政務,但葉安明顯感覺到殿中的氣氛不對,一些人有意無意的看向武將之首的曹利用。

  顯然一場“襲擊”正在醞釀,葉安不由得暗嘆可惜,大宋的文臣從來就沒想團結武將共襄盛舉,文武集團間的矛盾幾乎不可調和,至于武將這邊……還不如文官那邊的同仇敵愾。

  這不由得讓葉安想到了“散裝”二字,大宋的武將集團便是這般散裝的…………

  曹利用好歹也是曾經的樞密使,此時落難居然沒有一個武將為他說話,當然羅崇勛的對曹汭的栽贓也使得一般人不敢為曹利用開脫。

  “曹汭之罪,大惡至極,曹利用為其叔父管教不嚴,治家無方,居然有這等大逆不道,欺君罔上之徒,當為連坐!”

  葉安的眼睛微微瞇起,盯著出班的年輕御史安友國,好家伙,上來便紅口白牙的定罪,連坐?這是要把曹利用置于死地啊!

  且不說曹汭的罪名是不是栽贓出來的,單是以曹利用的功勞以及責任都不該如此治罪,簡直把國朝法度當作劈殺敵人的利劍!

  朝堂之上響起議論,安友國的話說的很重,一些文臣都覺不妥,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要讓曹利用出外,遠離東京城這個政治中心而已。

  不恥安友國行徑之人自然也不在少數,但此時卻只是鄙夷的看著他并沒有發聲,他們都知道這是安友國在向劉娥獻媚邀功…………

  踩著別人往上爬最是簡單,但也最是令人不齒!

  御座上的趙禎見不得安友國這樣的人,但也知曉這劉娥的態度,微微皺眉道:“曹侍中于國有功,乃先帝之肱骨,雖治家不嚴其侄僭越,但人以仗斃曹侍中又罷樞密使,如今連坐……恐天下人揣測天家恩德,便降為左千牛衛將軍,任隨州知州。”

  趙禎的發話倒是讓殿中的朝臣們微微一驚,雖是貶職,但一州知州的地位可不一般,何況知州往往是文資才能擔任的,掌握一州之地的軍政大權……

  安友國微微一驚,而朝臣們卻對趙禎的行為有些驚慌失措,這是在朝堂之上的旨意,官家言出法隨又豈能收回成命?

  葉安忍不住暗中叫好,這算是保護了曹利用,而趙禎已經學會利用文臣們對他現在的保護而做一些事,畢竟文臣中絕大部分人是不希望打擊趙禎權威的。

  安友國在短暫的驚詫后居然并不妥協,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殿上的珠簾,這番舉動落在葉安眼中頓時暗叫不好。

  “啟奏官家,臣并不以曹……侍中治家不嚴而彈劾其連坐之罪,乃因其私貸景靈宮之錢!去歲十月初八,曹侍中私貸景靈宮修繕之錢十萬六千余貫!至今去向不明,且未見其還!景靈宮乃先帝所建,而曹侍中乃先帝舊臣,如此揮霍實乃無父無君之舉!還請陛下治罪,以正視聽!”

  “起奏陛下!臣私貸景靈宮之錢事出有因,乃是去歲徐州利國監鍛鐵為甲具所需之錢,以調往廣信軍,保定軍,信安軍,臣一文未落私囊!樞密院公文皆可備查!”

  曹利用臉色微變,在一眾朝臣的驚訝中急急的開口辯解。

  而朝堂上瞬間炸開了鍋,葉安無奈的搖了搖頭,先不說程序上的問題,單單曹利用調用景靈宮錢去買徐州利國監盔甲兵器之事便夠他喝一壺的。

  不經意間葉安瞧見了安友國嘴角的冷笑,心中瞬間冰涼,這其中必有蹊蹺,可見曹利用早已被人下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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