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嬌嬌王妃駕到,撩撥王爺臉紅心跳 > 第四百一十三章葉安內心的“黑暗”
  鎖廳試的意義很簡單,就是為了給有官身和差遣的官員以獲得文資,在天子面前展現本事的,葉安深知這個道理,并且還特意利用閑暇時光,在給趙禎上課的空檔去了崇文院,在那里反抗了夏竦當年的策論。

  所以才會以《六國論》以及《權術》為題做策論。

  他幾乎死死的扣住了一個主題,文人治國,文人領兵,文人興國這三個方面,這是大宋的根本國策,只要圍繞這些來寫,永遠都不會有錯。

  在做到政治正確之后,你的東西想不得劉娥的賞識都難,何況自己之前在腦袋里整理好的文章,在書房中寫過無數遍的文章,怎么可能還有差錯?

  蘇老泉作為憤青類的文人,他的文章自然是站在文人士大夫的立場上進行創作的,不光文筆精湛,意境豐滿,而且眼光算是不錯的。

  別的不說,單單是劉筠讓自己再做一篇策論而不是把自己請出禮部,便能看出他是真的被文章中的內容所打動。

  沒辦法,這兩篇文章就是為了迎合文人口味而做的,連葉安自己都被其中滿卷的“文氣”所折服,何況是久經儒家熏陶的大宋文人?

  葉安今天挺忙的,他想要快點應付完鎖廳試后好早點出城,城外的莊子已經開始大規模的建設了,最主要的原因是信陵坊的貨物在東京城供不應求,甚至有些商賈還要大宗的購買以運到其他州府去販賣。

  這便是做廣告的極好機會,秦慕慕同自己說好下午在城外的莊子上碰頭,一起商量如何建設一座效率高,生產力強的工廠。

  工廠與作坊是不同的,作坊無論規模大小,產量如何,都不足以與工廠媲美,工廠不光運行效率高,管理更加有效,制度化,流水化,考勤制度等等都是完善的。

  而作為大宋的第一個工廠,無論是葉安還是秦慕慕都打算在其中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即便是為了自給自足,為了供應信陵坊的商鋪,工廠也必須是以最高規格來出現才行。

  “葉侯?葉侯?圣人召見您嘞!”

  陳彤的聲音打斷了葉安的遐想,他現在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發呆,把腦袋中的想法用模擬的行事在腦海中演繹出來,以此來查漏補缺。

  對于陳彤的呼喚,葉安驚醒過來起身便道:“能走了?!告辭!”

  瞧見叉手一禮便邁步打算離開的葉安,劉筠趕緊拉住他的胳膊,皺眉道:“葉侯神游天外了?非是可以離開,而是圣人召見你!”

  看著陳彤一臉的崇拜,葉安便知道自己的兩篇策論打動了劉娥,也讓相公們滿意了,畢竟文章是站在文人立場上來描述的,即便是領兵之道也是如此。

  為何當初那么多的朝臣反對張耆作為樞密使?為此晏殊甚至直言不諱的上疏,大罵張耆乃是幸臣,不堪為樞密使之重。

  要知道在此之前劉娥非常看好晏殊,本來就是趙禎的侍讀,還支持垂簾聽政,怎樣的人才怎么能不好生培養為己所用?

  但晏殊是什么人?幾乎是文臣的典范,無論是說話做事,還是待人接物,一言一行都是最傳統文臣的模樣,當然更是大宋文臣的模樣。

  在他心中皇帝永遠是最重要的,讓劉娥垂簾聽政也只是權宜之計,提防外戚和武將才是他要做的事情。

  所以文臣現在對樞密使這個職位非常的看重,這在宋之前是“權侔于宰相”的位置,就是比宰相還要擁有更多的權利!

  五代十國,為適應連年戰爭的局面,樞密使把軍政大權握于一己之手以便宜從事,樞密使的職掌范圍擴大到了極限,其地位再讓也飛速上升。

  但到了大宋,必定會迎來對兵權極度忌憚的趙宋天家無情的削弱,樞密使制又發生了變化,其任職者由五代時的武將逐漸轉為以文官擔任,如此一來職權范圍自然便逐步縮小,皇帝成為真正兵權的擁有者和統治者,而樞密院則變成了管理軍國要政的最高國務機構之一,樞密使的權力名義上與宰相相當,但實際上卻是要矮了不少。

  宋代的文人對武將嚴防死守,甚至到了變態的程度,形成了一種只要是武將,即便再有能力也不能入主樞密院的規矩,除了那位顛覆了大宋上下認知,且深受趙禎青睞的狄青,當然他最后也沒有好下場,文人的報復可要比明晃晃的刀槍更加危險。

  但文臣調兵遣將,或是帶兵打仗顯然是不行的,于是便開始提倡策論,說白了就是“紙上談兵”,葉安知道未來幾年倒是能出幾個會用兵的文臣,但水平嘛…………完全不足以與西北或是北方專業武將相媲美,疾呼是小戰常勝,大戰被吊打的水平。

  葉安走在宮中的甬道,穿過一個又一個宮門,他這么做為的是什么?為的是告訴朝堂上的文臣們,自己有能力,是文臣而非武將,所以沒必要針對他或是抵觸他的存在。

  相比武將,自己對他們完全沒有威脅,雖所學不同,但卻也是同源同種,大道歸一。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知道自己的家學乃是格物之學,屬于儒學的分支,但格物之學行不行?對儒學的歸屬感和認同感又如何?

  這次鎖廳試便是葉安向他們表示的最好證明,所以他為了做好這次表演而瘋狂飆戲。

  葉安不光要讓朝堂中的袞袞諸公知道自己是文臣,是和他們一類的人,甚至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才學也是屬于文臣范圍內的,而不是一個另類的存在。

  所以才會用蘇老泉的策論給自己鋪路,甚至于葉安自己都不相信這兩篇策論中的內容。

  在他看來無論是《六國論》還是《權術》動是文臣對謀略和兵事的遐想,蘇洵根本就沒有經歷過戰爭,所以寫出來的東西也只是自己的揣度,六國破滅真的就是因為賂秦嗎?

  恐怕任何一個擁有完善知識體系的后世人都不會這么認為,但這個說法在宋世便能大行其道,根本原因就是這一點活生生的發生在了大宋的身上!

  宋與遼之間的關系,難道不像賂秦的六國嗎?這一點激起了大宋文人心中的痛,也讓他們下意識的產生認同感。

  但在葉安看來,這片策論充其量便是一份完善的“自我批評”,但這樣的批評恰恰會被某些人覺得是君子的表現,是洞悉真理的行為。

  比如正以一副認可與欣賞表情盯著自己的王曾以及呂夷簡,當然王欽若更是露出后生可畏的表情來,只不過他們并不知道葉安在心中已經把“沙雕”的帽子扣在了他們每個人的頭上。

  你們要文化認同,那我便給你們文化認同就是了,除此之外還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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