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嬌嬌王妃駕到,撩撥王爺臉紅心跳 > 第三百六十六章生活與理想
  信陵坊中的人家不在少數,但臨街的鋪面也就那幾家,和后世一樣,門面房自然是最值錢的,做買賣的也大多是這些人家。

  但在葉安眼中卻是不同,誰說只有臨街的鋪面才能作為商鋪使用?他可是見識過太多把店面開在小區里的人家,而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把信陵坊里的每家每戶都開發起來,于是他這幾天他便向劉娥告了假,一門心思的撲在信陵坊的建設上。

  反正與遼朝使團商談的事情已經進入了尾聲,有晏殊一人坐鎮已經完全沒問題,對于他這種提前“卸任”的行為,無論是劉娥還是滿朝文武都不能理解。

  雖說大宋今年多花了十萬貫錢,但畢竟還是找回了顏面,且從今往后每年與遼朝通商的榷場中都會有新的東西被傾銷給遼朝。

  大宋的官員不知道什么叫傾銷,但從字面理解便也大抵知道是什么意義了,被小看這些朝臣,雖然他們不懂經濟學原理,但他們在政治上對經濟的敏感卻是非常獨到的,否則他們也不會同意葉安這么做。

  每年通過球場大宋從契丹人和黨項人手中賺了多少的錢財?大部分的朝臣都是心中有數,不過是從來沒有點破而已。

  在他們看來,商賈乃是賤業雖然還沒到后世那種極度蔑視的程度,但在禮法和思想上還是有所鄙夷。

  都說宋朝實現開放,商賈也能做官,事實上是商賈的兒子可以考取功名,商賈本人幾乎沒有成為士大夫的可能。

  即便是在這樣一個開放包容的朝代,成為士大夫也是一件極為苛刻的事情,農人可以成為士人,他們原本就是僅次于士人的存在,但想要跨越階級依舊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只要是聰明人都會計算一下成本,讀書需要花費時間,而時間就是成本,何況還要犧牲掉一個家庭的勞動力,尋常的百姓誰會愿意這么做?

  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賭博,賭自己的孩子能夠出人頭地,能夠考取功名,為何十年寒窗鐵硯磨穿讀書人也要打破頭的去考取功名?

  因為讀書人的身上壓著整個家庭的千斤重擔和慢慢的期望,甚至不敢失敗!

  沒到大比之年,有多少人因為金榜題名喜極而泣?又有多少人在無名的河邊自溺而亡?史書是不會告訴你在這激烈競爭下死掉了多少人,只會把那些鯉躍龍門的高官顯貴高高的捧起,當作一塊帝王仁德教化的“金字招牌”!

  華夏這片土地很神奇,每過一段時間,總能孕育出數量驚人的讀書種子,但這也并非是因為帝王的教化,而是國家的穩定。

  事實上皇帝除了鼓勵百姓讀書之外,并沒有做過多少有利于教育發展的事情來,即便是重視也只是注重都城之中的百姓,都城之中的讀書人。

  除了鳳毛麟角的貧家子弟能夠鯉躍龍門之外,大多數的百姓子弟,農家子是沒有機會的,相比他們,官宦之家的孩子擁有但更多的時間,更為豐富的物質生活,書本以及書本上的知識對他們來說并不是昂貴的東西,尋常聽到家中大人的談話,經驗的傳授也是耳聞目染之下便超越大多數平民百姓之家的。

  農人子弟用什么和人家去比?唯有勤奮二字,這也是為何考場上會出現十年寒窗鐵硯磨穿才金榜題名的人,也是為何有那些才十來歲的年紀,便能高中的奇才。

  神童不是沒有,小皇帝的伴讀有一位叫蔡伯俙的,那才是真正的神童,這要歸功于大宋“童子科”的大放異彩。

  為了躋身士大夫階級,了解這個時代的科舉制度,葉安可沒少看書,尤其是對科舉制度,后來他在資善堂的時候,偶然之間看到了一個比趙禎還小上幾歲的孩童,才從藍繼宗那里知曉,原來他是以童子科入仕的神童,蔡伯俙,自此葉安才知道,原在歷代王朝,童子便能入仕了!

  童子科原本是漢代選官取士的特設科目之一,《漢書》中便有記載“漢興,蕭何草律,亦著其法,曰:太史試學童,能諷書九千字以上,乃得為史;又以六體試之,課最者以為尚書御史、史書令史。”

  東漢規定兒童年十二至十六歲,能“情通經典者”可以入選童子科,年幼才俊者拜童子郎,授以官職。

  唐以后科舉特設童子舉。唐制十歲以下能通經者便可考取功名,到了大宋便規定十五歲以下能通經作詩賦者,皆可應試,及第后予以出身并授以官職。

  而大宋出現的神童可不在少數,楊億、宋綬、晏殊都是年幼時便以神童聞名大宋的,而且每一個幾乎都取得了令人贊嘆的成就和地位。

  這個蔡伯俙也是一樣,之所以名聲不顯,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他年紀雖小,心眼不少。也許是出生原因,或是被家人教導的太過邀寵,總之朝臣們對這位神童頗有不滿,認為他對皇帝太過諂媚。

  但一個九歲的孩子能有什么壞心眼?在葉安眼中,他只是一個沒有被引導好的璞玉而已。

  當然,更多的還是被捧殺到如此地步的,大中祥符九年蔡伯俙應童子科考試,廷試時宋真宗見他機靈,當即賜詩一首。又賜他進士出身,授秘書省正字職務,命他到東宮充當還是太子的趙禎伴讀。

  此舉頓時讓一個頗有天資的孩童走上了人生巔峰,葉安不用想都知道他最大的可能不是如同傷仲永一般被荒廢,而是被捧得太高以至于真宗皇帝都不知道自己捧殺了一個神童。

  朝臣們并不喜歡一步登天,這是體制所決定的,憑什么大家都是十年寒窗鐵硯磨穿,你就能以小小的年紀達到別人幾年甚至是十幾年才能達到的程度?

  后來葉安也留意過這個孩子,發現原來他也是個孩童罷了,應該是智商比較高的那種,有著過目不忘,思維敏捷的特點。

  這樣的孩子引導的好便是出類拔萃的人物,但若是引導的不好,便如同現在的蔡伯俙,不光不受待見,還用善于鉆營來顯示自己,甚至是保全自己。

  但這樣的神童畢竟是少數,一般的百姓家還是在想著如何奔小康,他們根本就不會把精力放在培養孩子入仕上。

  在葉安眼中,大宋乃至歷朝歷代的教育制度都是錯誤的,扭曲的,只有百姓富足了,才會有更多的經歷放在跨越階級這件大事上。

  而基礎教育制度的缺失,依舊是一大弊病,誰都知道該從孩子開始培養,但錢呢?便是富庶的大宋也只能把重點放在國子監,太學這等高端人才培養的地方,基礎教育的私塾,書院依舊是要靠百姓自己,或是商賈的支持。

  眼前信陵坊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規模不算小的信陵坊,居然連一個私塾都沒有,更別提讀書的孩子了。

  那些權貴之家高門大戶的家學是不可能向平民百姓開放的,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讓這些人家富足起來,然后再考慮教育問題。

  否則即便是自己開了書院,信陵坊的孩子們也都是要回家做活的,哪有功夫一門心思的讀書?

  想到這里,葉安真心覺得后世的孩子是幸福的,書籍和知識是他們伸手便能摘取的“寶物”。

  商業街的想法在他的腦袋中構思了很久,現在已經到了可以試點的程度,張寡婦家的酒水生意便已經能夠招攬相當多的顧客,而一旦崔大的木器鋪子正式開張便也能吸引人流量。

  至于秦慕慕,她已經準備把信陵坊的各家娘子們召集起來開設成衣鋪子,這在東京城中還是為數不多的鋪面。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