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嬌嬌王妃駕到,撩撥王爺臉紅心跳 > 第三百四十四章國之威,國之危
  寬大的公服其實并不適合葉安,無論如何他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還未到弱冠之年,在許多人眼中他就是個孩子。

  所以當日在朝堂上王臻才會站出來反對,呂夷簡也不希望葉安攪和到這其中,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不適合。

  堂堂大宋,一國之威,歲幣之重,豈能交付在一個少年人的身上?!

  但葉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是談判桌上最常用的策略,但唯一能取勝的不是策略,而是精神和意志的比拼,當然也需要依靠自己的祖國作為底氣。

  遼朝使者并沒有到場,而鴻臚寺的官吏正在布置眼前的會場,雙方并不是在一張桌子上談論,而是一人一張小幾,

  緩緩的坐在小幾后,葉安覺得有些扯淡,宋遼兩國的談判歲幣多大的事情啊!而大宋這邊居然連一個三司的官員都沒有,這不光是不合常理,還有些愚蠢。

  在葉安看來,歲幣的多少不應該自己這個“領導”來決定,相反應該是更懂經濟和財政的三司官員來決定的。

  自己該做的就是在大宋能承受的基礎上盡可能多的降低歲幣,并且創造更多的經濟價值。

  歲幣是一定要向遼朝繳納的,這是兩國之間的戰爭賠款,也涉及到國家信譽問題,毋庸置疑是一個敏感話題,也是靠實力來決定的問題,否則每年這個時候大宋的邊軍便不會在真定府等地集結。

  這不是玩笑,而是真真正正的實情,從陳琳那個情報頭子那里,葉安已經知道了樞密院的大致行動,而遼朝同樣也有所應對。

  從始至終陳琳都在提醒他,一場“嘴炮”不可能讓遼人放棄歲幣這個大頭,畢竟涉及了遼朝的巨大利益,這利益包括經濟上和政治上的諸多東西。

  十萬貫的錢財,二十萬匹絹布,無論哪一樣對遼朝來說都不是一筆小數目,雖然對大宋來說還沒到傷筋動骨的程度,但遼人卻在這個基礎上每年變著花樣的索取更多的財物。

  大宋有錢嗎?

  當然有錢,每年通過香料、犀角、象牙、茶葉、瓷器、漆器、稻米和絲織品等,交換遼的羊、馬、駱駝等一部分牲畜,沒錯連馬這樣的戰略物資都能從遼朝買到。

  葉安知道遼朝吃大虧的,但契丹人并不懂什么叫貿易戰,或者葉安的高層選擇視而不見。

  大宋就是在利用這種態度和出口貿易不斷的賺取遼朝的錢財,形成貿易順差,方法很原始也很簡單,但效果卻很驚人,每年從榷場中收取的關稅便不知幾何。

  要不然當初曹利用在談妥三十萬錢絹的時候,真宗皇帝第一反應便是覺得遼人要“少了”…………

  不過“城下之盟”會有這種感覺,真宗皇帝也是夠可以的,漢家君王居然會因為外朝所要歲幣而覺得少,難怪這樣的王朝會越打越小,直至覆滅。

  一群官吏走了過來,在瞧見獨自一人坐在小幾后發愣的葉安齊齊一愣,便走了過來向他叉手行禮:“見過葉候!”

  葉安看了他們一眼,全都都是清一色的青色七品或是從七品公服,而自己身上穿的已經是正五品的朱色公服了。

  很簡單,歲幣談判這種事情對于文臣來說是不體面的,但畢竟又是一個關乎國家利益的“大事”,一般都會以一位中高層的官員來提舉差遣,剩下的便大多以低級官員來充任。

  而最讓葉安吃驚的卻是夏竦居然也來了,他是知制誥,從四品的太中大夫,算是高級官員,但之前并未聽聞他要參與此次歲幣談判,而是作為賀正旦使前往遼朝…………

  稍稍一想也就明白,葉安露出狡黠的笑容:“未曾想夏制誥也在此列?此為遼朝賀正旦使,還需夏制誥多多提點才是!”

  雖然有諷刺之意,但夏竦并未動怒,而是笑道:“葉侯以三箱石蜜抵了大相國寺的債,夏某便早早的把自己的錢財拿了出來,也算是保全了這些家當,只是不知葉侯可還有和后手?”

  葉安微微一愣,未曾想夏竦居然有這種危機意識,隨即笑道:“何來的后手,不過是黔驢技窮罷了!”

  “哦?!果真如此?”夏竦微微貼近葉安道:“葉侯放心,夏某與宗室雖有錢財往來,但卻并無多少關聯,葉侯無需防備!”

  開玩笑,夏竦的話能信嗎?

  露出最為真誠的表情葉安大笑道:“夏制誥說的哪里話,同朝為官何來防備之說?再說若非是山窮水盡,何須在自己的大喜日子用給婆娘的彩禮抵債嘞!”

  看著葉安臉上自嘲的笑容,夏竦挑了挑眉頭,和眼前的少年人一樣自己也是完全不相信葉安說的話。

  只是微微搖頭:“葉侯手段高明,夏某只是告訴葉侯一聲,我對你并無敵意,便是買不下你的宅院也從未有過怨念,同朝為官,當以國朝為先,若是葉侯心中不忿,大可在私下斥責便是,不該在鴻臚寺門口奚落外臣,有失我大宋體面……何況還是夏某安排人去接待倭國使臣的…………”

  哦!明白了,感情夏竦覺得自己在鴻臚寺門口刁難倭國使臣是沖著他去的,心中破口大罵“傻逼”!

  但表面上還是驚詫后面色沉重道:“倭人便是來咱們大宋騙錢的,以夏制誥之才如何能看不穿?還以這般的體面給他們,實乃不妥啊!”

  沒想到眼前的少年人居然能看出其中的門道,夏竦笑道:“哦?這么說來葉侯是看穿了他們的用意而故意奚落,非是與夏某過不去?”

  “這是自然!”

  “可葉侯是否知曉夏某為何要這么做?朝廷又為何要這么做?難道朝堂上的袞袞諸公都看不出倭人的鬼蜮伎倆?”

  “不過是為了那點虛名罷了……”

  “葉侯慎言!”

  夏竦的臉色忽然變得極為嚴肅,盯著葉安一字一句道:“在葉侯看來是大宋被番邦小國騙了錢財,是我大宋朝堂上下圖謀那點虛名,可實則相去甚遠!”

  夏竦深吸了一口氣,素手引著葉安坐下,自己也坐在了邊上道:“此等鬼魅伎倆難道朝堂之上的袞袞諸公會有所不知?!不過是個無奈之舉罷了,西南土邦時長動蕩,西北黨項蠢蠢欲動,北有遼朝窺視我大宋之土,不可擅動刀兵之下,該如何應對?”

  瞧見對面的葉安忽然愣住,夏竦微微點頭:“看來葉侯也已經看我宋之困了。”

  “不能施以手段,不可再起刀兵,便只能依靠造勢來讓四方威服,只不過這種造勢真的有用嗎?”

  夏竦輕蔑一笑:“自古便是成王敗寇!若是外族因此對我大宋俯首帖耳,便不會有你我今日在這鴻臚寺中相見了!造勢不是為了讓外人看…………”

  已經點破的話不用多說,葉安微微苦笑道:“難怪九經先生叮囑葉安一句:石以砥焉,化鈍為利,;法以砥焉,化愚為智!感情是約束不那些人了!”

  “強干弱枝以非善法!一年多似一年,一伙強似一伙,何以為繼……何以為繼…………”

  葉安揉了揉眼睛,他居然在夏竦的身上看到了痛苦和絕望之感,這貨還真的是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啊!最少現在有,且在權利和財富面前沒有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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