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知道，要是真的能拉近張源和齊玉霄關系，那張源在后面的發展會更加順暢。倒不是說張源會干出什么糟心事，這么多年了，張源的為人處世還是非常在線的，想必也是因為這一條，齊玉霄那邊才會產生這個意愿。
“對了，他的那個比特幣是怎么回事？”安欣對這個事情非常好奇。
邱雪娜都無語了：“鬼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好端端的去弄這個東西，在我看來還不如去弄個手串或者釣個魚來的直接。”
安欣都樂了，張源明明可以直接把錢扔水里的，卻非要還在比特幣身上過一遍。
比特幣？她都好奇這個東西長什么樣子了。
在日本，美國，歐洲，同樣有著相同的人群，不過他們都是比特幣的持有者。
張源在中國的一番言論立刻就讓他們意識到吾輩不孤，比特幣的春天可能會提前到來。
站臺不可怕，可怕的是站臺的還是中國互聯網的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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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這邊已經有人開始挖礦了，在初期的時候，比特幣的獲得還是非常容易的。三個比特幣就可以買到一張球票，這實在劃算——就算是位置靠前的球票，也不過多花上幾個比特幣而已。
一時間，建康的用電量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波動，盯上這塊的人還不少，做個黃牛不香么？更何況天源的球票已經在看漲了。
在周六的時候，余咨也到了建康。
謝天謝地，本周天源的比賽是客場，這讓他有了一些喘息的時間來操作。
這兩天他就沒閑著，一有空就研究這個比特幣。
但除了稀缺性之外，好像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關鍵也不是很稀缺，一個千萬數量級的東西怎么能用稀缺來形容呢？
“人傻錢多！”余咨嘀咕著，然后就在豐潤體育場附近找了一個房子先住下來了。
周末的時候沒有什么事情，他都到了球場附近轉悠，已經看到有黃牛在收購比特幣了。
“什么價兒？”余咨純粹好奇，這些人也是他的競爭對手，他也要提前了解一下動態才行。
“咱們這不比國外，人家那邊有交易的渠道，咱們就是純粹的現場收！不過也虧不了你，十五塊錢換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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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咨心道：“真尼瑪黑啊！”
十五塊？他和宋引定下來的價格在二十，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可以收到足夠多的比特幣。
但他忽然身后冒出了一陣冷汗，要是宋引知道這邊的黃牛只肯出十五，那他也是一定不肯出二十了！畢竟這些比特幣都會進張源的口袋，宋引要的效果已經達到，有黃牛在這里打白工，干嘛還要找他呢？
而且出來干黃牛的，個個都有余錢，不可能吃不下建康的比特幣。
價格已經被定下來了，所以余咨也只能給到十五，給的多了宋引一定不干——他余咨如果愿意往里貼錢那倒沒什么問題。
“哥們，手里有貨啊？趕緊出吧！”
余咨笑道：“哥們，我可是來囤貨的！”
黃牛一臉的郁悶，風聲一出來，盯著這個事情的人可就不少了。
所有人都認為，張源愿意收這個東西，但到最后可能不會以球票或者會員來兌換，這種虛擬的東西就不太方便使用，還是直接來豐潤體育場外面拿比較省事。
可能在初期的時候還會是球票，但后面肯定會直接現金交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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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咨挑了個地兒，也放出了一個小招牌：收比特幣！
一眨眼的功夫，他也變成黃牛了，現在和其他的黃牛聊得火熱。
“哥幾個，商量一下吧！”
“商量什么呀？你還想獨吞啊？告訴你，想獨吞就提價！”
提價是不可能的，余咨提價，別說宋引不干，就這群黃牛都得趁著天黑揍他一頓。
“你們的比特幣，能不能算我的渠道？一枚我給你們多加一毛錢！當然了，你們的比特幣能賣多少錢我不管，我就要這個名義上的事情！”
這下子黃牛都來了興致：“那晚上吃飯聊唄？”
一毛錢也不少了，更何況還是白來的！不就搭個名頭么？沒關系！那玩意還能當飯吃啊？
“可以啊！看見沒？就那邊的湘菜館吧！晚上咱們收了攤子就那邊見！哥幾個要是還有熟人，也一起帶來！吃白食的可不行啊！”
一群人都開始起哄：“那沒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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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咨花了點小錢，就把附近的黃牛都吸引過來了。
沒人知道余咨想干什么，但他們知道自己只要在余咨那邊登記一下數量，錢就可以到手了，蒼蠅再小也是塊肉啊。
豐潤體育場的售票窗口看著外面熱鬧的黃牛，心里也都覺得奇怪，這一下子就冒出了這么多的人啊？
沈耀華也過來了，看到這個場面極為滿意。
“拿球票換，到底還是咱們吃虧了，我得想想辦法，在這里設置一個收購點，或者和那邊的黃牛搭上線，到時候以市場價來收購。”
市場價接近二十五，再高是不可能了，要是在這里出現了高于國際價格的狀況……沈耀華忽然想到，那是不是國際上的比特幣也會流過來了？
他走到了這群熱鬧的黃牛面前，一下子就被認了出來。
“沈總好啊！今年咱們能拿亞冠么？”
作為天源足球俱樂部的老總，沈耀華的知名度很高。
“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嘛！”沈耀華矜持地笑著，但臉上的笑也出賣了他的內心，今年的天源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幾乎無可抵擋，不少人都對最后的亞冠存有極大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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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覺得有門！到時候的亞冠門票要怎么兌換？”
“你們是說比特幣吧？現在還是聯賽，最后的亞冠門票要不要開放還得再開會討論。”
“沈總，晚上一起吃個飯啊？”反正有余咨掏錢，慷他人之慨的事情不干白不干。
但沈耀華顯然看不上這群人吃飯的地兒，雖然他還不知道這群人要去哪里聚餐。
“我就不去了，晚上已經有安排了！你們手里的貨多么？要是不多后面可不好談啊！”
“沈總您放心，我們這邊可以說壟斷了整個江海省的比特幣了，連帶著周邊省市的比特幣都開始往這邊流動了。”
全國也就張源在收，很多人都想抓住這個機會變現——去年五月份有個程序員用一萬枚比特幣買了兩只披薩，沒人想讓那種場面再出現了。趁著有價有市，趕緊變現落袋為安才是王道。
沈耀華樂呵呵地說道：“你們收吧！有多少我們要多少，要是數量多的話，我們就直接用現金來和你們換了，省得你們再麻煩。”
“什么價兒？”一個中年人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還能什么價兒？當然是當天的國際成交價了！會高一點點，比如六塊九的時候，我們會給到七塊，給大家抹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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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他們都放心了，天源給了他們足夠的利潤空間。
余咨也認出了沈耀華，這可是張源手下的一大干將，但他經歷過風雨之后也沉穩了很多，并不會在此失態。
再過段時間，當張源過來的時候，他就想著拿這一大筆比特幣去和張源當面交易，讓這小子的臉也綠一把。
什么互聯網大佬？眼光不過如此罷了！
沈耀華離開了，余咨則帶著這群黃牛一起去吃了飯。
他求得不多，只是個名義上的代理，而且不摻和什么事情，只是要求有人過來的時候讓這些人幫忙壯壯聲勢。
就這么點要求，在酒精的作用下，大家一下子就答應了。
沈耀華回去之后就給張源打了電話。
“老板，咱們球場周圍出現了大量的黃牛，都在擺攤買賣比特幣。”
聽到沈耀華的話，張源簡直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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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沈，要是量大就和他們現金交易，現在的價格是不到四塊美金，我給他們出到四塊！”
現在人民幣兌換美元的匯率在6.2到6.6徘徊，張源給出四塊，就直接到了二十五塊人民幣了，誠意十足。
當然黃牛要是想長期持有，那也不是不行，這個就要考驗他們的眼光和耐心，以及對現金流的渴望程度。
如果有人真的憑借自己的耐心成功堅持到了最后，那張源一樣會祝賀他。
周日的時候，終于有黃牛前來交易了。
他是找到了售票窗口，直接換了五十張球票。
這些球票的位置還算不錯，等到下個主場的時候，他甚至還可以再加價賣出，一進一出，獲利豐厚。
拿著球票的黃牛心情就更好了，干了那么多年，終于也趕上一次春天了！不對，是夏天！這炎炎的夏日是多么美好啊！正如美好的生活，紅紅火火！
“老馮！真成！”
“看吧，下周六的晚上，我還在這里，就拿著這票一吆喝，那又是一筆進項！而且剛剛售票員都說了，憑比特幣可以優先購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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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個優先法？”
“就是可以提前預定后面場次的票！”
這句話讓大家都開始抽涼氣了，張源這次的決心很大啊！
“你們說說，這個玩意到底有什么用？”
這句話一下子就把大家給問住了，但余咨來了一句：“管他呢！這個東西最大的作用就是讓咱們賺一筆！”
“沒錯！收了之后趕緊出手，要是砸在手里，那哭都來不及了！”
這是大家的想法，很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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