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雨聞言，臉色瞬間一紅，連忙擺手，“祖父，孫女哪也不去。您不是一直說孫女陪您的時間少嗎，從現在開始，孫女就一直陪在您的身邊。”
“胡鬧！”三老爺剛要訓斥，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完顏雨上前撫背，“祖父，您別激動，身子要緊。”
三老爺咳了半響，好不容易才止住，看了完顏雨一眼，嘆道：“不想讓我激動，就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究竟考慮的怎么樣了！”
完顏雨低頭，不敢直視祖父的目光，但也知道躲不過去，只能道：“恕孫女不孝，孫女不能那么做。”
“你......”三老爺又是一陣咳嗽，顯然情緒不是一般的激動，“你真的是要氣死我......咳咳咳......”
完顏雨默默的給祖父拍背，不作回應。
這時，楚舒出現，見三老爺的起色的確很差，微微皺眉，“紅丹呢？”
他的任務，是把完顏家所有幸存者全都安全送抵京城，不落一人。
“紅丹小姐診了脈，開了藥方，就回去了。”完顏雨很守規矩的前身行禮，說抓藥的時候朝楚舒使了個顏色。
看著躬身，舉止謙卑的完顏雨，楚舒心里說不出的不適，“那就好。藥抓回來第一時間熬好服下。”
關于抓藥的事情，他并不擔心，因為這一戰必勝。
“至于沁公主......”楚舒剛說了幾個字，完顏雨連忙搶道：“沁公主能派紅丹小姐來給民女祖父治病，民女會銘記公主大恩！民女愿做牛做馬，結草銜環！”
楚舒心中一動，看了一眼躺著的三老爺，說了句好好養病，就走了。
既然完顏雨不想讓三老爺知道貼身侍衛的事情，不提也罷。
房間里，完顏雨低頭不語。
她知道，貼身侍衛的事情必須要給楚沁一個交代。
“雨丫頭？”三老爺忽然開口。
完顏雨抬頭，“祖父，您說。”
“你一直不愿答應那件事情，是不是因為心里還沒有放下他？”三老爺說著，朝著門口看去，意有所指。
完顏雨明白祖父說的是誰，沉默低頭。
放不下楚舒嗎？她和楚舒早就已經不可能，沒有什么放不下的。
但為什么她感覺心好疼？
三老爺一眼就看穿了完顏雨的想法，老眸中滿是心疼，“丫頭，長痛不如短痛。你是個聰明孩子，知道該怎么做。如果說你當初逼他離開，自己留下來守護家族的時候，你們之間還有一絲可能的話，那現在連最后一絲的可能也不復存在了。”
“我們現在雖然名義上不是階下囚，但等我們到了京城，只會被階下囚更慘。”
他太清楚了，皇室之人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會放過一個！更何況他們本就是完顏家的人！對皇室之人來說，他們死不足惜！沒在這里殺，只是為了面子而已。
“祖父，孫女明白，孫女已經放下了！只是祖父說的事情孫女還是不能答應，不過孫女還有其它的辦法。”完顏雨咬緊牙關，讓自己的心腸堅硬起來。
她是完顏家的人，注定沒有那么多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