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謝瑤才姍姍來遲。
感受到云若的急切，謝瑤略感意外的挑眉，又看了看監牢的環境，心中了然。
云若久居高位，錦衣玉食，的確受不了監牢的陰暗潮濕，鼠蟲遍地。
謝瑤沒有做出回應，越過云若的牢門，來到了蔡天蕓的牢門外面。
在蔡天蕓體內，有子母迷魂蠱的母蠱。
如果母蠱死，或者蔡天蕓死，那么凌昱必死。
“謝瑤！謝瑤？”云若見謝瑤毫不回應，更加急切，“做人不要太貪心！我都答應讓整個南詔國歸順，你還要如何？”
跟云若的急切想必，旁邊的蔡天蕓自從謝瑤出現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整個人坐在監牢里面，一動不動，低著頭，無人能看見她的眸子究竟是睜著還是閉著。
一頭短發此時已經有些蓬亂，卻不頹廢。
“蔡天蕓，你們南凌國呢？”謝瑤微冷的聲音響起，似乎在問，又似乎不是。
蔡天蕓仍舊沒有任何動作，但傳出了低沉的聲音，“謝瑤，凌昱如今沒有被我控制，是清醒狀態。南凌國如何，你又何必來問我？”
“不如說出你真正的目的，我為了活命，為了離開這里，也許會配合你。”
聰明如她，一句話竟直接看破了謝瑤的目的。
謝瑤也不意外，面色如常，“我沒有目的，只是來看一看你的狀態。你現在還不能死，等過幾個月本宮皇祖母忌日的時候，會讓你去墳前，以你的人頭祭奠。”
太皇太妃死后，宮人收拾太皇太妃的遺物，有一些發現，并且輾轉交到了楚寒和謝瑤的手里。
謝瑤看過之后，就確定那是一種擾亂心智的藥物。
想到當初太皇太妃對蔡天蕓的種種過度袒護，就連臨死前都在幫蔡天蕓謀福利的情況，心頭了然。
原來，這些都是因為藥物的關系。
她當初就奇怪，即便蔡天蕓跟皇太妃有血緣關系，但是就算是楚寒，太皇太妃也沒有寵到如此地步，會把一個忽然出現的人寵上天？非要塞給楚寒做妃子，還連臨死都要安排蔡天蕓，而不是想著楚寒？
現在看來，事實并沒有那么簡單。
如今，蔡天蕓就在監牢里，得來全不費工夫。
所以，她的話并非需要。不過提前說出來，也是為了給蔡天蕓一個壓力。
蔡天蕓的求生欲極強，在得知必死之后，就會把注意力集中在如何逃跑上面，無暇去自殺。
“你都知道了？”蔡天蕓終于抬起頭，那雙眼眸里充斥著的是冷漠和殘忍，“是她自己自作多情，想要拉攏我。我也是順勢而為，讓她幫幾個忙而已。”
“只不過，嫁給楚寒更困難一些，所以用一些藥物她才能更快的下決心。這也怪不得我，要怪就怪楚寒不接納我，你也從中作梗，我只能出此下策。”
蔡天蕓理所應當的語氣讓謝瑤皺眉，“我原本還在想，以皇祖母對你的記掛，就算你去祭奠，皇祖母也未必會要你的人頭。如今有了你這句話，皇祖母會高興你去的。”
話落，謝瑤轉身，不打算帶下去了，因為蔡天蕓不會自殺。
“謝瑤！我知道你們只是抓了凌昱，并沒有殺他！快殺了他，否則你們一定會后悔的！”蔡天蕓忽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