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時候徹底清醒過來，恢復意識的？”蔡天蕓語氣平淡的開口問道，像是在嘮家常一樣，但一頭精干的短發，給人看穿一切的壓迫感。
然而，沒人知道她心底的震驚！
她用子母迷魂蠱控制凌昱，這種蠱蟲整個大陸都無解，就連苗皇也沒有辦法取消這種控制！
為什么凌昱可以擺脫她的控制？
凌昱暗沉的眸子微微轉動，看向了蔡天蕓。
頓了片刻，仍舊一聲不發，但是這個動作已經證明了蔡天蕓的猜測！
他真的徹底清醒了！
蔡天蕓下意識的退了半步，眉頭緊鎖，防備的盯著凌昱。
下一刻，腦海中閃過幾個片段，那雙犀利的眸子一亮，“你早就清醒了，對不對？當初，我想要讓你下令將所有地藏蓮全部采摘，你卻沒有聽我的，反而下令死守！”
“從那一刻起，你就清醒了！”
凌昱布滿暗沉的眼眸繼續看著蔡天蕓，還是一個字都沒說，態度冷漠的詭異。
“竟真是如此！”蔡天蕓見凌昱默認，眼中的不解之色更濃，“那你為什么只是在地藏蓮的事情上不聽我的命令，其它事情卻又全都聽我的？”
從地藏蓮出現到現在，凌昱有足夠的時間，足夠的機會來改變被她控制的狀態，脫離她的掌控，但是凌昱什么都沒做！
為什么？
回答蔡天蕓的，仍舊是沉默。
凌昱自始至終一個字都沒說，只是用暗沉的眸子看了蔡天蕓兩眼，隨后就移開了目光。
蔡天蕓皺眉，心神一動，感知到身體里的母蠱，就要控制凌昱。
下一瞬，那熟悉的控制感覺傳來。再睜開眼睛時，她直接問道：“告訴我，為什么你有機會可以擺脫我的控制，卻不那么做？”
凌昱眼中的暗沉淡了些，只說了四個字，“不要擺脫。”
蔡天蕓聞言愣住，不要擺脫？
凌昱明知道自己被她控制，在難得清醒的狀態下竟不要擺脫她的控制？
這......
颯爽的眸子微動，忽然想到凌昱不止一次救過她。
凌昱對她的心思，她一清二楚！
也正是因此，她當初才會選擇控制凌昱。
凌昱畢竟是南凌國皇帝，手握重兵。而且因為凌昱對她的愛慕，可以大幅度提升控制成功的幾率！
當時，她身受重傷，腹中母蠱也嚴重受損，不確定子母迷魂蠱能不能成功。
沒想到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想到此，她心中莫名微松，繼續問道：“調動大軍抵達遮天寨外面，也是你的命令？”
剛剛，她也不過比云若早到遮天寨外片刻而已。
“是朕的命令。”凌昱再答，干脆簡潔。
蔡天蕓聞言，眉頭反而皺的更緊。
凌昱可以下令指揮南凌國的士兵，但南詔國的士兵為什么也聽凌昱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