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看著謝瑤入木三分的演技,黑眸中閃過笑意,但還是邁步走了過去,沉聲道:“睿公主,珺兒已經有了身孕,不得無禮。”

    “我什么時候冤枉你了!你根本你不配嫁入皇家!”楚睿一聽言珺竟然說她因為沒有意中人,因為嫉妒,才來破壞,頓時氣的臉色都微有些紅了,“就是你暗中陷害,害的他們都被砍斷了一只手!”

    “五哥,本公主知道你一定會包庇她!你變了!曾經你最在乎親情,現在你卻幫一個外人來對付親兄弟!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五哥了!”

    楚睿不僅對到謝瑤態度惡劣,對待楚寒一樣臉色冰冷。

    謝瑤看了一眼,心中暗襯:楚睿之前一直很親近楚寒,怎么忽然轉性了?

    楚寒在聽見楚睿提及‘親情’二字的時候,瞳眸之中涌動著不可查的暗流,周身隱有冷意散發。

    謝瑤看了一眼楚寒的黑眸,將目光轉向楚睿,“睿公主此言差矣。我聽說越王的手,是因為對明惠公主圖謀不軌,而且用了武力,才被明惠公主趁機砍下的,這叫罪有應得。”

    “而明惠公主的斷手,據說是因為砍了越王的手,心中愧疚,才自己砍下的。”

    “這些事情,京城上下皆知。睿公主,我知道你對我不喜,但如此明目張膽的冤枉,難免讓皇室威嚴受損。”

    楚睿聽見謝瑤的最后一句話,眼神中明顯多了一抹顧忌,“言珺,你胡說八道!越王跟明惠公主大婚在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是你說的那樣!外面都是謠傳,并非真實!”

    謝瑤攤手,“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當時只是奉旨過去給明惠公主解毒,越王后來過去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

    “也許,是越王有些急不可耐吧。”

    輕飄飄的說完,就在楚睿即將發火的時候,她臉色一皺,用手捂住肚子,“公主,我忽然身子不適,失陪了。”

    說完,她就直接上了馬車,動作干脆利落,哪里半分不適的樣子。

    楚睿沒有城府,只會蠻勁,又是公主身份,這樣以柔克剛的辦法最適宜不過。

    謝瑤上了馬車,嘴角微勾。

    “睿公主,本王有事要辦,告辭。”楚寒淡淡的說了一句,也邁步上了馬車。

    馬車啟動,緩緩駛離。

    只剩下楚睿一個人站在寒王府的大門前,周圍有百姓指指點點。

    “睿公主也太囂張跋扈了吧!分明出越王圖謀不軌,才會斷手,竟能賴到言小姐身上!”

    “你第一天來京城啊!不知道睿公主是什么人?”

    “快散了!快散了!被睿公主聽見,都得挨板子!”

    瞬間,圍觀百姓消散無蹤。

    楚睿氣的直跺腳!目光冷的想殺人!

    她本來是想給楚越報仇的,卻沒想到言珺如此詭辯,氣死她了!

    不行!

    她一定要給楚越報斷手之仇!

    ......

    京城外。

    馬車很快就來到了那處山清水秀的地方。

    謝瑤下了馬車,一眼就看見了梁太尉的墓冢,眸光微凝。

    在墓冢前插著三炷香。

    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