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的耳根更熱了些,拿了一壺水擺在梁芷賢面前,“現在只有這一壺,喝完了我再讓人去倒一壺來。

    ”

    梁芷賢未必真的剛醒,而是這么說以免尷尬。

    梁芷賢也沒客氣,接過茶壺,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又到了一杯,仍舊是一口喝光。

    一連喝了兩杯茶水,梁芷賢才感覺嗓子好了些。

    隨后,眼神復雜的看了謝瑤一眼,然后又把目光移開。

    謝瑤剛好看見了梁芷賢復雜的神色,想到自己也把梁芷賢騙了這么久,干笑了一下。

    “抱歉!”兩個人同時開口,聽見對方的聲音,都微怔了一下,旋即笑了出來。

    在輕輕的笑聲之中,所有尷尬全都化于無形。

    “我不該喝了酒還來寒王府,甚至還一時沖動來了云卷閣。

    如果真的引來別人議論猜測的話,你可以把所有事情全都推到我的身上,由我去解釋一切。

    ”梁芷賢滿臉歉意,語氣十分鄭重。

    她知道,謝瑤隱瞞身份一定有她的苦衷。

    而且,她也了解謝瑤的處境,不該給謝瑤添亂,更不能害了謝瑤!

    謝瑤笑著把梁芷賢拉到一旁坐下,“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理由。

    你患了一個怪病,被我偶然發現,而且你的病已經病入膏肓,我才強行把你留下救治。

    ”

    “怪病?”梁芷賢有些擔心,“我父親很在意身體情況,會經常讓大夫給府里的人診脈。

    忽然說我有怪病,恐怕說不通。

    ”

    “沒關系。

    ”謝瑤淡然一笑,胸有成竹,“你平時睡覺的時候,夜里會醒來嗎?”

    梁芷賢微怔,“會啊!最近經常會無緣無故醒來,而且會清醒到不能立刻睡著。

    所以,我偶爾還會起來走一走,等困意來了再去睡。

    ”

    “不對,你怎么知道這些?”

    謝瑤笑而不答,繼續問道:“你身邊的丫鬟知道這件事情嗎?”

    “她不知道。

    不過,我起來走一走的時候,她聽到過動靜,還進來問我怎么了。

    ”梁芷賢想了一下,全都如實說了。

    疑惑的看著謝瑤。

    她夜里醒來的事情,是最近才出現,而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謝瑤是怎么知道的?

    枚兒就算有所猜測,也絕不會將此事外傳!

    “那就對了。

    我給你安排的病癥,叫做夢游癥。

    ”謝瑤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紙筆開始記錄,“之所以叫夢游癥,就是說你會夜里醒來,到處走,自己卻不知道。

    既然你的丫鬟知道你夜里會醒來,也就算是你的證人了。

    ”

    “你今日因為喝了酒,所以即便不是在夜里,也出現了夢游癥,這才來了寒王府,來了云卷閣。

    ”

    梁芷賢想到自己喝酒的事情,表情再次變得尷尬。

    旋即想到自己喝酒的原因,眸子一暗。

    謝瑤注意到梁芷賢的情緒變化,故意臉色一板,“遇到困難就退縮,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梁芷賢。

    ”

    梁芷賢知道謝瑤是故意這么說,搖頭苦笑了一下,沒解釋。

    她也不想退縮,但是婚姻大事就講求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怨不得對方嫌棄自己,是她自己當初選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