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聞言,立刻側身讓開道路。

    梁芷賢快走了幾步,推門走了進去。

    “父親,請恕女兒無禮。

    女兒實在是有要緊的事情,不然絕不會打擾父親處理公務的!”梁芷賢開口之前,先道恕罪。

    梁太尉老眸深深,鬢角已經染了銀絲,看了一眼滿臉焦急的女兒,寵溺了笑了笑,“芷賢是為了寒王妃的事情而擔憂吧。

    ”

    “父親知道?”梁芷賢眼眸微亮,“謝老將軍滿門忠義,絕不會謀反,這里面......”

    梁太尉臉色一凝,跟梁芷賢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等梁芷賢住口之后,才輕聲道:“小心隔墻有耳。

    ”

    梁芷賢知道有些話不該說,但這里畢竟是自己家里,又是父親的書房,便放松了警惕。

    梁太尉神色凝重,補充道:“你自小聰慧,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剛剛不過是一時關心而已。

    為父可以告訴你,如今塵埃落定,木已成舟,你就不必為了寒王妃費神了。

    她此時恐怕已經遠離京城,不會有危險了。

    ”

    “不過,她也不可能再回京城了。

    ”

    梁芷賢聽見從父親口中說出‘不可能’三個字,只覺得身子一軟,渾身無力,整個人都頹了下來。

    連父親都說沒希望,恐怕就是真的沒希望了!

    看見女兒的樣子,梁太尉也是心疼,出聲安慰,“芷賢,你也不必太過難過。

    畢竟,寒王妃是安全離開的,若是有緣,日后未必沒有機會再見。

    這雖然算不上一個好的結果,但至少不是最壞的。

    ”

    梁芷賢抬頭,看著父親關切的目光,微點了頭,“女兒知道了。

    女兒不打擾父親處理事情了,告退。

    ”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書房。

    梁太尉看著女兒蕭索,孤寂的背影,搖頭嘆了一聲。

    ......

    就在京城議論之聲震天的同時,邊疆的江寧城也是一派熱鬧景象。

    隨著邊境沒有再次發生大規模的戰爭,百姓們緊張的情緒稍有緩解,但仍舊是削尖了腦袋往城里擠,不過情況越發的可控了。

    狹窄的房間里,謝文武睜著雙眸躺在床上,看著屋頂。

    幾日來,他因為有老者給他治療,身體的情況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雖然每日還會昏睡許久,但不至于昏迷不醒了。

    而且,昏睡的時間越來越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

    只是,老者不準他動,一動都不能動。

    別說下床了,就連翻身都要老者出力幫才行!

    “老前輩,不知晚輩的傷何時能好些?”謝文武實在忍耐不住,出聲問道。

    雖然人沒死,但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床上,難受至極。

    “等你的傷口結痂愈合,傷就好了。

    ”老者熬著藥,盯著藥罐下面的火苗,回道。

    “......”謝文武不動身子,只能轉了轉眼珠,盡量朝著老者的方向看了過去,“前輩,您幫晚輩傳信到京城的事情,那人何時能抵達京城?”

    老者頓了頓,“他說會日夜兼程,算下來的話,應該就是這兩日進京。

    ”

    謝文武心中一喜。

    祖父和謝瑤知道自己沒死的消息,一定會很高興吧!

    “你待著別動,這里缺少一味藥材,老夫出去買一下,很快回來。

    ”老者說完,就出去了。

    謝文武已經習慣了,這個老者經常丟三落四少了藥材,然后再出去買。

    這一次,老者剛出去,就聽到外面出來一個大的響動,然后就沒了聲音。

    緊接著,外面傳來的雜亂的腳步聲,來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