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書房。

    楚寒從扶云軒出來,并沒有回去朝陽殿,而是在晌午的烈日下,來到了書房。

    謝文武被父皇抓到的事情,必須盡快想辦法解決才行!

    正想著,無鋒忽然進來稟報,“啟稟王爺,城外山莊傳來消息,說牧王曾試圖逃脫,已經被王爺派去的侍衛給抓了回去。

    ”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楚寒眸色微沉。

    “就是前日夜里。

    ”

    “讓人在他的飯菜里面下軟骨散。

    ”楚寒沉聲吩咐,面無表情。

    “軟骨散?”無鋒微怔了一瞬,“王爺,這東西治標不治本,一旦停藥,牧王沒幾日便會恢復行動。

    ”

    “那就讓他吃上一輩子!本王要讓他有生之年離不開山莊半步!”楚寒的眸光一片森寒,鋒銳至極。

    “是,卑職明白!”無鋒心頭一凜,立刻下去做了。

    ......

    偌大的皇宮之內,隨處可見一片溫潤和諧的景象,唯獨鳳儀宮之中,氣氛壓抑,人人自危。

    楚睿已經病了許久,即便御醫們束手無策,但因為除了御醫之外,沒有醫術更高明的人在。

    所以,即便沒有醫治之法,御醫們也還是要一趟又一趟的往鳳儀宮跑。

    有一句話,御醫們全都心照不宣,‘你可以治不了睿公主的病,但是你不能不治。

    ’

    皇后看著如同流水一般進進出出的御醫,鳳眉緊蹙。

    距離上次謝瑤入宮,已經又過去幾日了,楚睿的情況仍舊沒有一絲的好轉。

    御醫雖然無法治療楚睿的病情,但卻很清楚病情的發展,若是再不及時治療,楚睿就危險了。

    “春嬤嬤?”她開口患了一聲。

    “老奴在,娘娘有何吩咐?”春嬤嬤躬身走了過來。

    “最近可有什么關于寒王妃的消息?”皇后鳳眸微沉,其中暗芒閃爍。

    “回娘娘的話,有人看見寒王妃和寒王在一家酒樓之內共進午膳。

    ”春嬤嬤恭聲道。

    “酒樓?”皇后冷冷揚眉。

    “正是。

    據說當時酒樓之中有人在嘲笑議論寒王妃,被寒王知道之后,直接命人每人掌嘴一百。

    而且,據小二說,那一頓飯他們二人也吃的有說有笑,氣氛極為融洽。

    ”春嬤嬤不敢隱瞞分毫。

    皇后的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

    這兩個人之前還鬧的快要和離了,現在卻又忽然如膠似漆?

    氣氛沉默了片刻,這時有一位御醫剛剛給楚睿再一次的診斷完畢,走過來朝著皇后行禮,“請娘娘恕罪,老臣才疏學淺,還是沒有找到醫治睿公主的辦法。

    ”

    “退下吧。

    ”皇后面無表情的吩咐。

    這幾日來,她已經聽了無數遍類似的話,早就已經麻木了。

    “是,多謝娘娘體諒。

    ”老御醫又一躬身,然后退下了。

    御醫走后,偌大的宮殿之中再次進入一片死寂。

    春嬤嬤遲疑了一下,開口勸慰,“娘娘不必擔心,睿公主吉人天相,一定會遇到能夠治療她的大夫。

    ”

    皇后想到楚睿的病情,鳳眸瞬間無比冷沉,仿佛隨時都能將人凍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