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平身。

    ”昭楚帝下意識的開口,目光落在謝瑤的身上,帶著深沉的探究。

    “牧王的情況如何?”

    謝瑤的樣子看上去有些低沉,緩緩出聲,“啟稟父皇,兒媳已經給牧王診斷過了,情況不容樂觀。

    ”

    昭楚帝冷眉微皺,“為何不容樂觀?需要多久能夠治愈牧王的病癥?”

    “父皇恕罪,兒媳仔仔細細的給牧王診斷了一番,得出的結果卻是,牧王的病情發現的太晚,此時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就算是神仙下凡也無能為力!”謝瑤惋惜搖頭。

    “如果再早上數月,甚至半年發現牧王的病情,也許還有救,可惜沒有如果。

    ”

    昭楚帝深深打量了謝瑤一眼,目光中裹著懷疑,“牧王的病癥也是剛剛才發現,為何會病入膏肓?”

    謝瑤早知道昭楚帝會這么問,心頭微動,將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牧王是因為傷口流血不止,才導致病癥被發現,并非病癥剛剛出現。

    這種病是有潛伏期的,短則數月,長則數年都有可能!”

    “之所以無人知道這一點,就是因為大家都認為出現癥狀了才是發病,實則不然。

    發病,是因為身體已經破敗到了一定程度,再也無法負荷疾病所帶來的傷害。

    ”

    昭楚帝冷眸瞇起,其中蘊含著常人無法看破的光芒。

    謝瑤見昭楚帝不開口,繼續科普道:“牧王患的病又很特殊,不是尋常的花栁病,是一個比普通花栁病更加難纏的情況,可以當成是花栁病的困難版。

    ”

    “困難版的花栁病不僅比普通的更容易傳染,而且還會出現傷口不會愈合,渾身長滿紅疹等等的癥狀。

    甚至可能是不小心染上風寒,也會嚴重到身故的地步。

    ”

    昭楚帝皺眉,整個人氣息為之一沉,“會有多容易傳染?”

    “這......兒媳說出來,還請父皇不要驚訝。

    ”謝瑤一臉的凝重,停頓了片刻后才繼續道:“凡是跟牧王有過直接接觸的人,都有機會被傳染!”

    “我去牧王府時,見牧王的房間門窗緊閉,如果有人進到房間之中,甚至不需要牧王還留在房中,都一樣有很大幾率染上這種困難版的花栁病!所以,我的提議是,盡快將牧王轉移到城外,妥善安置。

    ”

    “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

    她就是故意把情況說的特別嚴重,把楚牧說的好像生化武器一樣最好。

    昭楚帝臉色瞬間一變,一雙眸子間神色不斷變幻,半響才穩了下來。

    謝瑤低眸垂首,靜默無聲。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就看昭楚帝如何抉擇。

    昭楚帝深邃的目光落在謝瑤身上,帶著深深的探究,打量了許久之后才收回目光,聲音中多了些蒼老無力,“朕知道了,下去吧,朕累了。

    ”

    “是,兒媳告退。

    ”謝瑤便退了出去。

    昭楚帝沉吟了一下,喚道:“劉公公。

    ”

    “奴才在。

    ”劉公公立刻出現。

    昭楚帝語氣沉重的吩咐,“擬旨,將牧王府所有人等全都安排在今夜出城,去往城外的山莊妥善安置!切記,牧王府不得落下任何一個人,必須全都遷往城外!并且護送牧王府的人也一并安置在山莊在之中,不得回京!”

    “另外,牧王府就此徹底封閉,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違令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