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楚帝看著謝瑤動作熟練,快速的操作,臉色稍稍緩和了些許。

    片刻之后,謝瑤起身走向昭楚帝。

    敬妃見治療完畢,立刻上前,卻見楚寒仍舊昏迷,心急如焚,有些驚慌的問,“寒王妃,寒王何時能醒?”

    她以為,楚寒已經無礙了,但是為何不醒來?

    謝瑤沒有回答敬妃,而是朝著昭楚帝行禮,“啟稟父皇,寒王的傷勢已經傷及內腑,那是不能靠藥物挽救的傷勢,只能靜養。

    兒媳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兒媳也無能為力。

    ”

    “至于寒王究竟能恢復成什么樣子,也要看寒王自己恢復的情況了。

    ”

    此話一出,敬妃一個踉蹌,謝瑤竟然治不了楚寒的傷?只是在樹上撞了一下而已,這點小傷都治不了嗎?

    明惠公主臉色頓時一沉,一雙美眸直視著謝瑤的眼睛,“寒王妃,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她不信謝瑤治療不了楚寒的傷!

    謝瑤緩緩搖頭,表情既無奈又傷感,“傷勢太重了。

    皮膚破了,過幾日還能愈合,但是內腑不能。

    寒王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奇跡中的奇跡了!關于子嗣方面的事情,我也無能為力。

    ”

    明惠公主的目光一直盯著謝瑤的臉,沒有一瞬移開,但是沒有什么發現,不由得眸光深了深。

    楚靖看在眼中,暗自冷笑。

    剛剛見謝瑤胸有成竹的進來,還以為楚寒又要恢復如初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簡直太好了!

    只要楚寒沒了子嗣,就等于沒了根基,不值一提!

    一會兒回去一定要痛飲三杯,慶賀一下!

    “寒王妃,你醫術不精就不要冒充神醫!什么醫術遠超御醫?御醫無法治療的傷勢,你也一樣束手無策!你的醫術根本就比不上御醫,你在耽誤寒王的時間!耽誤寒王救命的時間!”祁雨齡一聽謝瑤真的救不了楚寒,眼睛有些紅了,頓時大罵。

    謝瑤冷眸掃了過去,“大嫂可知道,我為什么會回來給寒王治傷?”

    祁雨齡不屑,眼神冰冷,“還能是為什么!你被寒王攆回了娘家,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重回寒王府,重新當你的寒王妃!”

    謝瑤看著有發瘋傾向的祁雨齡,漠然冷笑,“如果你耳聾,可以砍了,也許還能炒個菜,別掛在頭上當擺設!”

    “謝瑤!你敢罵我!”祁雨齡生氣了,抬手指著謝瑤,怒聲道。

    “我那是罵你嗎?我那是抬舉你!”謝瑤眸色一厲,聲音冷冽無雙,“我在治療之初,就懇求父皇同意我跟寒王和離,你沒看見還是沒聽見?竟然說我回來是為了重回寒王府?”

    “我在平東侯府住著很舒服,是父皇命人將我叫回來的,給寒王治傷!你卻說我醫術不精,你是在質疑父皇的眼光嗎?你好大的膽子!”

    祁雨齡被懟的啞口無言,尤其是聽到‘質疑父皇’時,嚇的立刻跪了下去,“父皇,兒媳絕無此意!兒媳只是為寒王惋惜!為皇室惋惜啊!”

    謝瑤是真的有了火氣,將這幾日積壓的怒火全都泄在祁雨齡的身上,不依不饒的乘勝追擊,“你惋惜寒王,別人就不惋惜嗎?為何只有你出言不遜,別人都很沉默?”

    “我性子耿直,有什么就說什么!雖然會給皇家丟臉,但我自會改過自新,與你何干!”祁雨齡見謝瑤還敢訓斥她,立刻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