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夜咳了一聲,“我找你有事。

    ”

    “要學易容術的話,再等幾日吧。

    ”謝瑤倒不是故意推脫,是想把事情都處理完之后,靜下心來教洪夜。

    易容術需要全神貫注的學習才行。

    “別等幾日了,你給我一個準確的時間,我也好心里有數。

    ”洪夜催促了一句,表現的有些著急。

    “至于嗎?就這么著急學會易容術,好躲那個叫汪佳容的女子?”謝瑤好整以暇的看著洪夜,嘴角微勾。

    她之前只聽說那個叫汪佳容的女子是國子監汪祭酒的獨女,倒是一直沒有什么見面的機會。

    洪夜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你就別提她了!先告訴我什么時候能學吧!”

    謝瑤想了一下,“我后日要跟王爺一同去軍營,最快也要等我從軍營回來才行。

    ”

    “好!一言為定!”洪夜直接拍板,“我到時也會去軍營,回來是便跟你們一起回來就是。

    ”

    謝瑤看著急切不已的洪夜,抬手扶額,“易容術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學會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

    “這個我知道,我也沒打算短時間內全部學會,只要先學會一個簡單的,能夠先用著就好,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洪夜說完,直接告辭離開。

    謝瑤笑了笑,回了扶云軒。

    洪夜要學易容術,一些基本的材料她還是要提前準備一下的。

    等到天黑的時候,楚寒來了。

    謝瑤已經把學易容術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完畢,把最后一樣東西放進一個大箱子里,看了楚寒一眼,“你怎么來了?”

    “今日,本王將軍令狀呈遞給父皇了。

    ”楚寒走了進來,看到地上擺放的箱子,微抬了一下劍眉。

    “父皇怎么說?”謝瑤立刻感興趣的問道。

    楚寒卻沒回答,指向大箱子,“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洪夜要學易容術,這是準備的材料。

    ”謝瑤隨口應了一聲,看著楚寒,“快說,父皇怎么說的?”

    楚寒一笑,“本王也想學易容術。

    ”

    “你想學易容術?好,那洪夜來學的時候,你也來吧。

    ”她立刻一口答應下來。

    楚寒笑著點頭,接著說道:“父皇拿到軍令狀后震怒,當即下旨免去了錢大力的官職,并且逐出京城,終生不得錄用。

    ”

    謝瑤眸色一沉。

    這跟她猜測的差不多。

    昭楚帝利益至上,是不會殺了錢大力的,以免驚了那些有錯在身卻沒有被發現的人的心。

    逐出京城剛好可以起到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

    “多謝了。

    如果由我或者祖父將軍令狀面呈父皇的話,恐怕起不到這么立竿見影的效果。

    ”謝瑤道謝。

    “若真的感謝本王,到時便給薛副將安排一個長時間的復健計劃吧。

    ”楚寒忽然說道。

    “為什么?”謝瑤疑惑抬眸。

    “他憋得太久,現在躍躍欲試,總要恢復訓練。

    本王用你的名義,才讓他安穩了些。

    到時,你讓他的復健時間盡可能長一些,最好一直到他徹底康復之后!那時,本王再讓他恢復訓練不遲。

    ”楚寒的眼中透著嚴謹和鄭重。

    謝瑤理解了楚寒的用意,解釋道:“復健是一個過度,讓他從傷者到正常人的過度。

    如果一直不讓他參與訓練,就算他徹底康復了,一下投入到高強度的訓練當中,也會不適應,甚至受傷。

    ”

    “我知道你是想讓他徹底康復之后再開始訓練。

    放心吧,只要他能按照我說的做,就不會再受傷。

    ”

    楚寒看著謝瑤認真從容的臉,仿佛帶著光芒一般,眸光忽然柔和了起來,湊的近了些,“你何時如此了解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