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緩緩點頭,“這里就交給你了。

    ”

    “安心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不必擔心。

    ”楚寒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謝瑤溫和的看了楚寒一眼,轉身離去。

    楚寒柔和的目光目送著謝瑤離開,直到完全沒了蹤跡之后才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的吩咐,“帶上她,拿著兇器和血衣,隨本王入宮!”

    “是。

    ”有侍衛應聲道。

    天色剛剛放亮沒多久的時候,殯葬的隊伍就從平東侯府出發了。

    因為謝連和謝文武已經被貶為庶人,所以殯葬的禮儀只能按照尋常百姓的程度去做。

    當然,是在百姓身份允許的程度上,最高級別的殯葬之禮!

    殯葬隊伍從平東侯府出發,朝著城外而去,一路上也有一些人從旁默默的觀禮,祭奠,并不會打擾到殯葬隊伍。

    這些人都是百姓。

    在朝為官的,都知道將軍府的尷尬地位,自然不敢在這個時候拋頭露面,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也并非是一個官員都沒有,洪夜就出面吊唁了。

    洪夜只是出面,跟謝老將軍說了寥寥幾句,便讓開了。

    童世子童揚也在場,不過是在暗處,默默的看著隊伍前行,不曾露面。

    在殯葬隊伍的必經之路上,有一個茶樓。

    越王楚越坐在臨街的一個包間里,剛好可以看見整個街道,一清二楚。

    “啟稟王爺,洪世子剛剛親自出面吊唁了。

    還有童世子,雖然沒露面,但也在默默送行。

    ”青柏立在楚睿身后,沉聲稟報。

    “童揚?文安侯家的那個世子?”楚越對于洪夜的出現并不意外,對童揚反而有些好奇。

    “正是。

    ”

    “這件事文安侯知道嗎?”

    “應該是知道的。

    當初皇太妃壽宴之后,童揚就因為文安侯在宴上跟謝瑤和謝老將軍不睦的事情,跟文安侯談過,據說是不歡而散。

    ”青柏道。

    楚越挑了挑纖細的眉梢,嘴角溢出一抹極淡的興味的笑,“這倒是有趣。

    平東侯府已經是窮途末路了,童揚卻還敢摻一腳進來,莫非是不怕死嗎?”

    “王爺說的是。

    這場殯葬之禮都是皇上格外開恩,平東侯府走不了多遠了,童世子這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在給文安侯府找麻煩。

    ”青柏附和道。

    楚越神色深了深,“錢將軍已經準備好了嗎?”

    “回王爺,已經準備好了,只等殯葬隊伍經過這里,便會上演一出好戲給王爺您看。

    ”青柏得意道。

    “給本王?”楚越的聲音一冷。

    青柏立刻覺得額頭冒出了冷汗,躬身道:“卑職失言。

    錢將軍并不知道這是王爺所為,卑職只是一直讓人盯著,所以才知道錢大力要在這里動手,才請王爺來此觀賞的。

    ”

    楚越這才緩緩點頭,散了周身的寒意,“只有本王一人看戲,未免有些無趣,其他人呢?”

    “王爺放心,全都準備好了。

    都是卑職命人轉了幾個彎去辦的事情,絕不會查到王爺身上。

    ”青柏連忙解釋。

    楚越沒再開口,目光看向殯葬隊伍來的方向,帶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