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就知道皇后會開口阻止,所以此時回答的不卑不亢,目光直視著皇后,“母后此言差矣。

    我只負責調查,至于最后誰有罪,誰無罪,還要父皇定奪。

    ”

    皇后冷笑,“笑話!皇上也是根據證據判斷,誰知你提供的證據是真是假?”

    皇后又看向昭楚帝,略微躬身,“皇上,臣妾認為,睿兒已經指認寒王妃就是罪魁禍首,根本無需再次調查!應該盡早將寒王妃押入宗人府審問才是。

    ”

    昭楚帝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目光深沉的看了皇后一眼。

    “父皇,”楚寒上前一步,主動開口,“兒臣已經命人封鎖了寒王府,并且在紫煙閣搜出一件血衣。

    血衣的花色和尺碼雖然都跟謝瑤的一模一樣,但穿著的痕跡先是,真兇的身材要比謝瑤稍微嬌小一些的。

    ”

    “所以,兒臣以為兇手并不是謝瑤,睿公主受傷一事,有必要再查一下。

    ”

    昭楚帝又抬眸掃了楚寒一眼,仍舊沒有發表任何言論,似乎還在等什么。

    “老五,區區一個穿著痕跡,并不足以成為證據,也許是寒王妃提前準備的,刻意而為呢?”皇后提出質疑。

    楚寒沉眸,剛要開口,謝瑤忽然嘴角勾了一下,示意楚寒先不急著反擊。

    “母后的意思是,既然睿公主是受害者,而且現在又是清醒的狀態。

    所以睿公主說是誰害了她,那兇手就一定是誰,對嗎?”謝瑤緩緩說道,神色淡淡。

    “寒王妃莫非認為,睿兒是在包庇真兇,舍命害你?”皇后見狀,眉心輕蹙了一下,謝瑤怎么忽然淡定了?

    謝瑤緩緩搖頭,眸光輕緩,“睿公主受了那么重的傷,險些死去,的確不會包庇真兇。

    但是,她所見所聞卻未必一定是真的!”

    “簡直一派胡言!”皇后不屑嗤笑。

    “母后不信?”謝瑤嘴角忽然冷勾了一下,看向昭楚帝,聲音低沉,“啟稟父皇,兒媳在落花宮時,母后曾經前來給兒媳下毒。

    若非王爺及時趕到,兒媳可能已經被毒死在落花宮了。

    ”

    昭楚帝臉色忽然一沉,一雙深眸帶著涼意看向皇后,“可有此事?”

    皇后臉上閃過怒色,“寒王妃信口雌黃!臣妾若是要毒害她,有太多的辦法,完全不必親自前往。

    ”

    “兒媳有證人,就是父皇派來的侍衛。

    ”謝瑤胸有成竹的道。

    皇后冷笑一聲,鳳眸中閃過狠毒,“寒王妃!若侍衛說本宮沒有下毒,你該當何罪?”

    謝瑤卻不接話,“侍衛恪盡職守,一直跟著兒媳,此刻應該就是外面,叫進來一問便知。

    ”

    昭楚帝沉眉想了想,朝著劉公公吩咐道:“叫他們進來。

    ”

    “是。

    ”

    很快,劉公公就把那兩個侍衛全都叫了進來。

    兩名侍衛一進來立刻雙膝跪倒行禮。

    “朕問你們,寒王妃中毒是怎么回事?是誰給她下毒?”昭楚帝聲音低沉的充滿了威壓,攝人心魄。

    兩名侍衛聽了問題,立刻渾身僵硬,面露難色。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很難啟齒嗎?”昭楚帝的聲音里夾雜了怒意。

    兩名侍衛渾身一抖,連忙趴在地上,“請皇上恕罪!”

    他們都知道謝瑤中毒了,當時那里除了皇后就是春嬤嬤,不是她們下毒還能是謝瑤自己嗎?但他們只是侍衛,這種話是萬萬說不得的。

    如果有人追究,他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昭楚帝微微皺了皺眉,冷眸微瞇,“那朕問你們,寒王妃可曾在落花宮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