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雨齡一聲冷斥,“將軍府現在已經沒了,父皇不會顧及一個平東侯!一旦父皇知曉此事,一旦會懲治你!”

    謝瑤不耐,“磨磨唧唧!你想去就去,我又沒攔著你。

    ”

    “謝瑤,注意你的態度!”祁雨齡將聲音又提高了三度,語氣冰冷,“你還以為有將軍府可以給你撐腰呢?你現在什么都不是了!寒王很快都會要休棄你,你就要無家可歸了!”

    “如果你現在跪下求我,我可以考慮等寒王休了你之后,收你做我身邊的丫鬟!”

    “靖王妃姐姐,她這種人不值得可憐。

    你忘了她當初是怎么嫁入寒王府的嗎?萬一她再對靖王殿下上演一出同樣的戲碼,豈不是要翻身當妾了?”錢小姐再次開口,敵視謝瑤。

    謝瑤不是不理她嗎?那她就說讓謝瑤更難堪的事情!

    謝瑤冷眉凝視,看了錢小姐一眼。

    她能感覺到錢小姐并非是為了附和祁雨齡才對她言辭犀利的。

    但是,她并不記得見過這位錢小姐,更不用說結仇了。

    “多謝錢小姐提醒,我倒是忘了這一點。

    她沒了將軍府做靠山,自然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祁雨齡輕蔑的瞥了謝瑤一眼,聲音很大。

    剛剛的對話,已經將街上不多的人,幾乎都吸引了過來,如今剩下的人也都把目光投向這里,看著熱鬧。

    “靖王妃姐姐自然是要小心的!這種人的卑鄙都是祖傳的,一個比一個不堪!當初,我父親就是深受其害!所以,我早就遠離他們了!”錢小姐說完,又冷冷的看了謝瑤一眼。

    “卓英,當年的事情不可再提。

    別人不要臉面,你父親還要呢!”孫夫人沉聲開口。

    “外祖母,現在將軍府已經倒了,我說一下又何妨!當初父親只是犯了一個小錯,就被趕出軍營,憑什么啊!”錢卓英憤憤不平。

    謝瑤聽了錢卓英說的,腦海中忽然有了些印象。

    父親謝連曾經提起過,一次出征的時候,一位姓錢的將軍貪功冒進,結果破壞了父親的計劃不說,還將敵軍引來,險些就讓父親全軍覆沒了!

    父親念在錢將軍跟隨他多年,并且也立了許多功勞的份上,便從輕發落,只是攆出軍營。

    這位姓錢的將軍,恐怕就是這位錢小姐的父親。

    看樣子,對方不僅不領情,還記仇了。

    “錢小姐,你父親叫錢大力吧!”她開口確認。

    “住口!父親的名諱是你能叫的?”錢卓英臉色瞬間漲紅。

    謝瑤一定是故意叫出父親粗俗的名字,想要讓她難堪!

    確定了身份,謝瑤的臉色驀然冷了下來,“你父親犯了什么錯,你心知肚明?險些害了數萬將士的性命,只是將他趕出軍營,已經是仁慈了!如果當時因為你父親的小錯,導致全軍覆沒,你們全家都站出來抵命嗎?”

    錢卓英看見謝瑤態度強勢,頓時有些心虛,“我,我父親犯的是小錯,怎么肯能會導致全軍覆沒那么嚴重。

    ”

    孫夫人見狀,沉著臉色,“寒王妃,當年的事情,你也未必知曉,憑什么訓斥卓英?”

    謝瑤冷笑,“當年的真相如何,你又如何知道我未必知曉呢?”

    “孫夫人,不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上次,你我一同戳破她不懂醫術的滔天大謊,她自然會記恨在心。

    ”祁雨齡出聲安慰,故意提起舊事。

    謝瑤眸底光芒一閃。

    散播她不懂醫術謠言的那個孫夫人?

    想起孫夫人患有頑疾,她又看了一眼,的確是長期患病的一個神態。

    孫夫人聽了祁雨齡的話,臉色也沉了沉,厭惡的看向謝瑤,“如此江湖騙子,就該報官抓起來才是!”

    當初,她就想過把謝瑤抓起來,但礙于將軍府才不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