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雨齡站在馬車外面,仰著頭看向謝瑤,“我有事與你說,你下來一下。

    ”

    長嫂如母!她都下了馬車,謝瑤還端什么架子,竟然不下來!

    謝瑤心中冷笑,面上不動神色,“不必了。

    大嫂有話便說,我還有事,路上不能耽擱太久。

    ”

    當初,她好不容易逃出牧王府,剛出來就遇上祁雨齡,后面發生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

    這幾日,她沒有報仇,并不是說她忘了當初的事情,而是事情太多,紛身乏術而已。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身份還是假謝瑤,她現在就會懲治祁雨齡一番。

    “寒王妃,你怎么如此不懂禮儀!我是你大嫂,尚且主動下了馬車與你說話,你竟然連馬車都不下?”祁雨齡深深看了謝瑤一眼。

    明明是假的謝瑤,怎么眼前之人的氣勢,反而有幾分像是真的謝瑤?難道是假裝的久了,都把自己當成真的了?

    什么東西!

    “大嫂見諒,我是真的有事,耽誤不得。

    ”謝瑤坐的很穩,仍舊沒有下馬車的打算。

    “寒王妃!”祁雨齡有些生氣,直接幾步就上了謝瑤的馬車。

    一個假貨而已,還跟跟她擺架子?

    “既然你不下來,那我只能這樣。

    ”祁雨齡不屑冷笑。

    謝瑤心中閃過一抹寒意,就要動心念,取出麻醉針給祁雨齡用上。

    下一秒,她又控制住了這個想法,她不能使用醫術暴露身份。

    楚靖和楚牧蛇鼠一窩,祁雨齡如果知道了,楚靖就會知道,然后是楚牧。

    “不知道,大嫂要說什么?”她神色平靜。

    祁雨齡冷笑一聲,極盡譏諷,“我知道你急著要去哪?是去將軍府吧!別問我怎么知道的,你父親和哥哥雙雙戰死,而且還尸骨無存,你當然是要回去奔喪的!”

    “不過,裝模作樣的去奔喪,有意義嗎?別以為你的底細,我不清楚。

    ”

    謝瑤目光冰冷的看著祁雨齡,就像是看一個跳梁小丑在唱大戲。

    沒有什么比這場戲更好笑的了。

    她知道祁雨齡是將她當成了假謝瑤。

    祁雨齡見謝瑤不說話,只以為是因為這個假貨見了她這個正牌的靖王妃,心中畏懼,不敢說話,所以并未多想。

    “話說回來,謝連將軍和謝文武將軍對國家的貢獻還是很大的。

    如果他們不賣主求榮的話,也不至于落得個戰死疆場,馬革裹尸的下場。

    如今被貶為庶人,也是他們自作自受。

    ”祁雨齡已經不管眼前的人是真是假,只管自己罵個痛快。

    “雖然將軍府馬上就要倒了,但是你有手有腳,可以做乞丐乞討。

    就算你未來不是寒王妃了,也不至于被餓死。

    ”祁雨齡極盡嘲諷,連將軍府都帶上了。

    “如果你要飯要到靖王府的門前,我一定會毫不吝嗇的多給你幾個饅頭!讓你幾日不愁吃!”

    祁雨齡已經認定了,將軍府必倒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