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心頭輕笑,看著洪夜的臉覺得順眼了不少。

    楚寒眼光不錯!

    無鋒對于洪夜的這種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面無表情,仿佛洪夜說的是真的。

    “謊話連篇!”楚牧冷哼一聲,不屑揭穿洪夜的謊言,“你可以滾回忠勇侯府了!這里是寒王府,不是忠勇侯府,沒你什么事!”

    “牧王慎言。

    ”洪夜一本正經的說道,“寒王重傷瀕死之時,我就在這里,皇上都沒說讓我離開,牧王這話若是傳到皇上耳朵里,似乎不妥。

    ”

    楚牧臉色一沉,“洪夜!你要清楚招惹本王的后果!”

    “本王是寒王的四哥,前來照看寒王名正言順。

    而你,只是忠勇侯府的世子而已!如果你一定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給本王做一個跑腿的吧。

    ”

    “還有你!”楚牧眸光一轉,如毒蛇的目光盯上了謝瑤,“一定要竭盡全力的治療寒王!只要治好了寒王,光是賞賜就夠你逍遙一輩子的了!”

    謝瑤回看著楚牧,眼神冷的仿佛裹滿了冰渣。

    迎上謝瑤的冷眸,楚牧忽然哈哈大笑,“本王前來照看寒王,自然要安排一切!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本王,難道是不想醫治寒王嗎?”

    說到后面,他聲音驀然一冷,帶著凜冽殺機。

    謝瑤無懼殺機,眼神中的冷意更濃,更深。

    楚牧冷笑一聲,眼底的殺機陡然爆發,陰聲喊道:“來人!啞巴大夫意圖謀害寒王,給本王帶下去,嚴加審問!”

    話落,院外立刻就有兩個楚牧的貼身侍衛進來。

    謝瑤凝眸,眸底一抹果決一閃即逝。

    手中有麻醉劑出現。

    洪夜見狀,神色一沉,攔住了來人,“寒王昏迷不醒,牧王就趁機在寒王府為所欲為,我怎么感覺牧王現在仿佛是寒王府的主人?”

    “洪夜,你不要試圖激怒本王!”楚牧眸子嗜血,仿佛一只餓極的毒蛇。

    洪夜冷笑,臉色冰沉的從懷里取出一樣東西,“我勸牧王還是息怒為好,這么容易就被人激怒,很容易傷身,就不要以后斷子絕孫?”

    說著他打開了那個東西,露出一個金燦燦的東西,足有成年人胳膊長短。

    謝瑤看了一眼,那東西被包裹的十分仔細,洪夜臉上也是一臉的凝重,不敢有絲毫大意的表情。

    這是什么東西?莫非是皇室賞賜的?

    楚牧見狀,眼中的嗜血瞬間消失不見,同時消失的還有之前的囂張,冷血。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和忌憚。

    “你瞞著侯爺把這個東西偷出來,膽大包天!”他冷斥了一聲,臉色有些陰沉。

    “我膽子再大,就算膽大超過了牧王,也不敢擅動這根打皇鞭!是父親知道我要在寒王府盯著寒王的安危,擔心我力有不逮,專門將打皇鞭給我,幫我撐撐場面。

    ”

    “畢竟,我只是個侯府的世子,無法跟諸位親王相比的。

    ”洪夜臉上的笑帶了些顯眼的得意,看的楚牧深深皺眉。

    楚牧又看了一眼打皇鞭,忌憚的站直身子,揮退了侍衛。

    謝瑤看的心頭一動。

    打皇鞭!記憶里是先皇賜給忠勇侯的,上打昏君,下打讒臣,甚至還可以先斬后奏,可以說權利極大!

    就連昭楚帝看了都會頭疼,更何況是楚牧。

    看到打皇鞭,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穿的那件軟猬甲。

    同樣是先皇所賜的東西,威懾力上就差了許多,不過勝在能夠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