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心頭一驚,驚出了一身的冷寒!殘存的酒意瞬間消散,整個人無比清醒!

    這個愚蠢的女人,這是要害死他嗎?

    “讓五弟見笑了。

    ”楚靖尷尬一笑,“她昨夜見本王喝了幾乎一整日的酒,就跟本王拌了幾句嘴,說要回娘家。

    本王懶得理會,便隨她去了,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

    “那還真是讓人意外。

    ”楚寒半真半假的說著,目光落在楚靖的臉上,帶著幾分凝視。

    “本王記得,大嫂一向對大哥很是服帖的。

    ”

    “她這幾日也不知為何,脾氣大了起來!本王念在多年的情份上不與她計較,卻不想她得寸進尺,竟然連夫為妻綱這么簡單的道理都忘了,本王自然不能繼續縱容。

    ”楚靖一臉正色。

    楚寒眼眸半瞇,看了楚靖一眼,“大哥昨日喝了一整日的酒?”

    楚靖咳了一聲,似乎有些尷尬,“正是。

    本王偶得一壇好酒,便沒事喝上幾杯。

    不成想一喝就喝了幾乎一整日,一壇酒也被喝光了。

    ”

    “五弟若是也想喝,本王再命人去問問,也許還能找到。

    ”

    “多謝大哥美意,有好酒大哥自己留著喝就是。

    ”楚寒淡笑拒絕。

    “本王倒是忘了,五弟的百果酒堪稱一絕,自然看不上民間的那些凡品。

    ”楚靖笑了笑。

    楚寒眸光微微一動,“所以,大哥昨日一整日都沒有離開王府嗎?”

    “是的。

    本王喝的微醺,自知去到哪里都會失了皇家顏面,便不曾離開王府一步。

    ”楚靖有些納悶楚寒為何會這樣問。

    莫非他去牧王府的事情,楚寒已經知曉?

    此時是深夜,楚寒為什么會在外面發現祁雨齡,而不是在寒王府中歇息?

    難道,他發現了什么?

    想到此處,他越發感覺楚寒的目光有些不對勁,便借故朝著外面喊道:“大夫呢,為何還沒來?”

    話音剛落,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就從外面一路小跑了進來,肩上背著一個藥箱,“小老兒來遲了,還請王爺恕罪!”

    “快去給王妃治傷!”楚靖冷聲吩咐。

    “是!小老兒這就去!”老大夫立刻轉身,看見楚寒和洪夜,連忙行禮,“見過寒王殿下,見過洪世子。

    ”

    二人微微點頭,老大夫便去給祁雨齡治傷去了。

    楚靖心思微動,看了一眼楚寒,故作關切的問道:“五弟深夜不在府中休息,可是遇到了什么急事?不妨說出來,本王看一看是否能幫得上忙。

    ”

    “的確是有急事,而且已經有眉目了。

    ”楚寒說完,看了一眼祁雨齡。

    祁雨齡仍舊處于昏迷的狀態,看樣子短時間內不會醒來。

    楚靖聞言,眸光一緊。

    剛要開口試探一下,卻見楚寒朝他一抱拳。

    “夜深了,本王就不打擾大哥了,告辭。

    ”楚寒說完,轉身離去。

    洪夜也跟著轉身,臨走前深深的看了楚靖一眼。

    二人一路前行,很快便出了靖王府。

    “寒王,靖王有些可疑。

    他對靖王妃的管教向來極嚴,莫說回娘家了,就連頂撞都不行!讓他念在多年夫妻情分,容忍靖王妃的脾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洪夜壓低了聲音說道。

    楚寒眸光深邃,“本王知道他在說謊。

    不光如此,他也不是在王府中喝了一整日的酒。

    白天的時候,他還去過牧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