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無奈坐下。

    這次她連醫書都沒時間看,只能完全的靠胡編亂造!

    像模像樣的把手往孫夫人的手腕上一搭,她又一臉的老神在在了。

    這模樣倒是把孫夫人看的有了幾分心動。

    也許謝瑤真能治愈也不一定。

    “孫夫人,你的脈象很特殊啊!”‘謝瑤’根本就沒找到孫夫人的脈,全憑著醫書上學到的來說。

    “怎么個特殊法?”孫夫人有些好奇。

    “這種十幾年的老病癥,孫夫人平日可有什么感覺嗎?”‘謝瑤’不答反問。

    只要孫夫人開口,她也許就能摸到一絲蛛絲馬跡。

    孫夫人搖頭,“早就習慣了。

    已經分不清什么是病癥,什么是健康了。

    ”

    ‘謝瑤’心里一沉,眼神閃爍道:“其實是這樣的。

    孫夫人的脈搏很多變,時而清晰,時而薄弱,時而快速,時而緩慢,是我見過的最多變的脈搏。

    ”

    “之前我也見過的幾位有類似癥狀的人,幾乎都藥石無醫,不如孫夫人去尋找一下各地神醫吧。

    ”

    孫夫人一聽,立刻就將手撤了回去,面帶怒容,“寒王妃,你若懂得醫術,便拿出你的醫術來治病。

    如果你不懂醫術,就不要出來害人!”

    “我的病癥持續了十幾年,看過的大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還從未聽說過有人如此診斷我的脈象。

    ”

    “寒王妃,靖王妃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一個大騙子!”

    祁雨齡也笑了,笑的很得意,旋即換上一張義正言辭的臉,“孫夫人,我說的沒錯吧。

    她在嫁入寒王府前,就是一個囂張跋扈的人,怎么可能懂得那么高深的醫術?”

    “之前那么多人都說寒王妃醫術精湛,依我看不是被她收買了,就是被她恐嚇了,所以她才能堅持到現在不露餡。

    ”

    “寒王妃,你付出那么大的代價,就只為了搏一個醫術精湛的名聲,值得嗎?放著好好的皇家兒媳不做,非要弄什么名聲,人心不足蛇吞象!”

    ‘謝瑤’被諷刺的臉色很難看,看了看孫夫人,又看了看祁雨齡,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我不舒服,來人,送靖王妃和孫夫人離開!”

    祁雨齡勾了勾唇角,像一個勝利者一樣離開。

    她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到了,相信楚寒一定會很快得到消息。

    孫夫人也很生氣的離開了。

    她沒指望真能治好多年的頑疾,但不懂裝懂就太害人了!萬一她輕信了謝瑤的話,豈不是要病上加病!

    出了寒王府后,祁雨齡便叫住了孫夫人,一臉的歉意,“實在是對不住了。

    雖然你幫我戳穿了她的騙術,但也讓你生了不小的氣。

    改日,我一定登門送去一些安神的東西,算是賠罪。

    ”

    “靖王妃,不必那么客氣!寒王妃不懂醫術的事情,我一定會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孫夫人回想起剛剛的事情,就覺得氣憤不已。

    “孫夫人一向嫉惡如仇,我一直是由衷敬佩的。

    ”祁雨齡笑著說了一句,“時候不早了,我送孫夫人回去吧。

    ”

    “靖王妃有心了,我自己回去便可,告辭。

    ”孫夫人說完,轉身上馬車離開。

    祁雨齡想到謝瑤即將面對的后果,唇角勾了一下,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