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沒有外人,不必拘禮。

    ”平西王看了一眼謝瑤,“會下棋嗎?陪本王下一局。

    ”

    謝瑤搖頭,“我不會下棋。

    ”

    她對棋類一向不感冒,尤其是這種下一步,想十步的圍棋。

    平西王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那你先坐一會兒。

    本王下完這一盤,再開始手術。

    ”

    “皇叔請便,不急。

    ”謝瑤便依言做了下來,眼神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平西王的氣色,已經下棋的神態。

    看得出來,平西王的情況明顯比上次來時更好了一些,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這是一個好現象。

    目光落在棋盤上,盡管她不懂棋,但也知道白子已經將黑子圍了起來,眼看著就會將黑子一舉殲滅。

    就在這時,她忽然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強烈,而且來的很突然。

    平西王察覺到了謝瑤的變化,目光仍舊盯著棋盤,緩緩開口,“不必擔心,雖然被困,但也未必一定是死路一條。

    ”

    說著,他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瞬間,將黑子圍困的白子就被拿掉了一大片,黑子的情況瞬間明朗起來。

    謝瑤看的心頭一動,仿佛看見父親和哥哥成功突圍一樣。

    但是那股強烈的心神不寧,只是減弱了些,并沒有徹底消散,讓她沒有辦法安下心來。

    平西王此時也放下了棋子,“不下了。

    太久不下棋,坐一會兒都坐不住了。

    阿良。

    ”

    阿良會意,立刻過來將平西王扶上輪椅。

    這個輪椅是純木質打造,構造簡單。

    與其說是輪椅,不如說是一個木質推車。

    “丫頭,早些開始吧。

    做完之后,你也好早些回去,不必在這里守著本王,很無趣的。

    ”平西王淡笑著說道。

    “多謝皇叔體諒。

    不過我今日要多給皇叔做幾個手術,怕是要等天黑才能回去了。

    ”謝瑤面帶淺笑。

    “不必那么辛苦。

    本王已經病了十幾年,不差多病幾日。

    ”平西王眼中多了一絲關切。

    謝瑤笑著搖頭拒絕,“無妨的。

    給皇叔治病,不光只是為了治愈皇叔,也是對我自己的一個考驗。

    我也想早日完成它。

    ”

    平西王的情況,即便是在現代,也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

    “那本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平西王笑了一聲,回頭吩咐,“阿良,讓廚子多準備幾樣膳食。

    ”

    “奴才明白。

    ”

    ......

    去到平西王的房中,謝瑤不等開口,阿良便直接將周圍的下人全部屏退,自己一個人守在院子里。

    “寒王妃,有任何需要可以隨時叫老奴。

    ”阿良揚聲道。

    “有勞良伯了。

    ”謝瑤說了一聲,然后看向平西王,“皇叔,我一會兒還是要給您打麻藥,您不會睡過去,只會手術的位置沒有感覺,其它都正常。

    如果你感覺有什么不舒服,隨時告訴我。

    ”

    因為要有好幾場的小手術,所以她不打算給平西王進行全身麻醉,只是進行局麻。

    “本王明白,你盡管去做吧。

    ”平西王說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假寐了。

    謝瑤先檢查了一番,然后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