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無鋒應聲,拽進來一個嬤嬤。

    謝瑤看了一眼,眉心微揚。

    嬤嬤正是給她端水送水的那位。

    洪灝見狀,臉色瞬間就白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六神無主。

    忠勇侯震怒,一腳將洪灝踹翻,“你個逆子!”

    洪灝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楚寒見狀,來到謝瑤身邊,低聲道:“剩下的是侯爺的家事了,你跟本王回府吧。

    ”

    謝瑤笑著看了一眼,微微點頭。

    “侯爺,本王和王妃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楚寒跟忠勇侯告辭。

    謝瑤也微微欠身。

    “本侯還有家事處理,就不送寒王了。

    此事,本侯一定會給寒王妃一個說法。

    ”忠勇侯聲音洪亮,看向洪灝的目光冷冽無匹,看得出來是動了真怒。

    出了侯府,楚寒和謝瑤上了馬車,一路朝著寒王府而去。

    “你去查傷害洪夜的人去了?”謝瑤想起楚寒中間離開過,便問了一句。

    “洪夜遇刺的事情,本王正在查。

    而且如果洪夜醒過來,也能得到些線索。

    ”楚寒說著,并不打算隱瞞,“不過,本王離開是因為軍營出了點事情。

    ”

    “軍營出了什么事?薛副將和郭副將的傷愈合的如何了?”謝瑤想到了自己的兩個病人。

    “他們倒是很聽你的話。

    ”楚寒眸光落在謝瑤的臉上,有些好奇。

    “為什么這么看著我?”謝瑤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他們是本王的副將,跟隨本王東征西戰多年,才忠心于本王,唯本王的命令是從。

    ”

    “你只是去過軍營兩次,給他們治了傷,他們就把你的話當成圣旨一樣,連本王的命令都敢以傷勢為理由推脫。

    本王懷疑,你是不是給他們下蠱了?”楚寒笑看著謝瑤。

    “那不叫推脫。

    我只是跟他們說,只有養好傷,才能將身體的情況盡可能的恢復巔峰,才能繼續跟著你征戰。

    ”謝瑤緩緩說道。

    拿捏病人的心里,她早就爐火純青了。

    楚寒眼前一亮,旋即眸光又沉了下來,“你對人心的拿捏怎么如此準確?”

    “不是人心,是病人的心。

    ”謝瑤強調了一下,“也許你不信,但這是做大夫最基本的東西。

    ”

    楚寒沉思了一下,“本王相信。

    ”

    謝瑤反倒有些意外了。

    “這次的事情,多虧你了。

    ”楚寒頓了頓,正色道。

    謝瑤笑了笑,算是回應。

    楚寒想起了這次回軍營的原因,神色有些凝重,“牧王也許在準備一個什么大的動作。

    ”

    “為什么這么說?”謝瑤想起楚牧,微微皺眉。

    “他去軍營了,說是要為曹飛平討個公道,實則就是幫助洪灝調虎離山。

    他跟洪灝此前并沒有接觸過幾次,現在忽然幫忙,可能是要拉攏人脈。

    ”楚寒冷靜分析。

    “這不是以他的性格會做的事情。

    ”謝瑤也有點意外。

    “正是如此。

    當然,他也有可能是有更大的圖謀,比如太子之位,所以要拉攏人脈,為他所用。

    ”楚寒說著。

    謝瑤點頭,“那你呢?似乎諸位皇子都在暗中準備,倒是沒見你有什么動作。

    ”

    皇帝之位,只有當了太子才有機會問鼎,那是這一片天地間最高的權利,讓所有人趨之若鶩,楚寒不動心?

    楚寒咳了一聲,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