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鄒氏神色一喜,立刻帶些謝瑤,朝著府宅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二人幾乎沒說話,只顧著趕路,很快就抵達了目的地。

    到府宅門外的時候,謝瑤抬頭掃了一眼。

    匾額上吳府兩個鎏金大字,配上府門前的兩只石獅子,氣勢恢宏大氣,只是如今帶了些落敗。

    曾經的吳家在朝中也是有些地位的,只是如今吳家只剩中年一輩,有些碌碌無為,呈現家道中落的趨勢。

    鄒氏直接將大門敞開,將謝瑤迎了進去,直奔前廳。

    謝瑤一進到里面,就看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還有一個中年男人。

    “老身見過寒王妃。

    ”老婦人看見謝瑤,立刻起身行禮。

    謝瑤連忙過去扶住,“老夫人不必拘禮了。

    ”

    “見過寒王妃。

    ”中年男人道。

    “吳學士有禮了,”謝瑤點頭,吳學士正是吳佩雅的父親。

    她目光環視一周,沒見吳佩雅的身影,問道:“吳小姐在哪里?”

    “寒王妃先請上座,佩雅的情況現在有些復雜,容我們先跟您說一下,也好有個準備。

    ”鄒氏連忙道。

    謝瑤沉眉,“好。

    ”

    鄒氏看了一眼老夫人,過去站在了老夫人身后,吳學士站在另一側。

    老夫人神色一穆,率先朝著謝瑤鞠躬,見謝瑤要阻止,立刻道:“寒王妃不光救治了佩雅丫頭身上的傷,還治了心里的傷。

    如此大恩無以為報,如果寒王妃連這一躬都不受著的話,老身實在沒臉再提出要求!”

    鄒氏和吳佩雅的父親也跟著鞠躬。

    謝瑤聞言,只能站著不動,受了三人的鞠躬。

    她雖受之無愧,但老夫人年事已高,能拒絕還是盡量要拒絕的。

    站直了身子,老夫人虛弱的喘了口氣,才開口道:“佩雅丫頭的情況,鄒氏最了解,讓她跟你說吧。

    ”

    “佩雅前幾日從宮里回來時,狀態比我們想象的要好得多,問過才知道是寒王妃曾開導過她。

    ”鄒氏立即開口,“就在我們把心放下來一些的時候,佩雅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就將自己鎖在房中,將窗戶都遮起來了,屋子里黑的要命。

    ”

    “她飯也不吃,最多只喝幾口水,已經好幾日了,我都怕她餓壞了。

    而且,她經常會躲在漆黑的角落里,嘴里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

    有時還能聽清一些,有時干脆一點都聽不見了。

    ”

    “她都說過什么?”謝瑤眸光微凝,問道。

    “她一直念叨您的名字,除此之外,她還念叨什么不是她的錯,什么她沒有欺負過別人之類的。

    ”

    “這段時間,她幾乎沒跟我們說過話,只要我稍微多說幾句,她就會立刻暴怒的逃開,根本不聽。

    我也是聽她一直低聲念叨‘寒王妃’,這才不得不去請您的。

    ”鄒氏開口解釋。

    謝瑤微微點頭,“那兩句話,是我之前開導她時說過的。

    她現在不斷重復,應該是因為不夠確定那兩句話的準確性,想要通過反復去說才能確認下來。

    ”

    吳學士聽明白了,神色一緊,“那如果佩雅無法確定的話,會如何?”

    謝瑤沉默了一下,“輕則崩潰,重則輕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