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將平西王經脈中血栓盡可能的融化,消除。

    等她做完這一切的時候,至少過去一個多時辰了。

    將東西都收拾完畢,她才朝著外面道:“都進來吧。

    ”

    阿良第一個進來,看見平西王的起色好了許多,這才放下心來,朝著寒王妃行禮,“多謝寒王妃再次出手救治王爺。

    ”

    謝瑤笑了笑,“良伯不必如此,我只是控制住了皇叔的病情,并未徹底治愈。

    ”

    楚寒也跟著進來,見平西王氣息平穩,嘴角很淺的勾了一下。

    那兩名御醫倒是一進來就老老實實站在門口位置,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們回去吧,這里有寒王妃一人就夠了。

    ”楚寒回頭看了一眼,直接下令攆人。

    “是,王爺。

    ”二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

    等御醫走后,楚寒也拉著謝瑤出來了,留良伯在房中照顧。

    “皇叔的病情,還有幾分治愈的機會?”楚寒的聲音有些低。

    “皇叔的病,是因為血管中有異物,很容易堵塞血管。

    清理異物不難,難的是阻止異物繼續出現。

    ”謝瑤聲音低沉。

    “為什么會有異物?”楚寒沉眉,表情認真。

    “因為患肢。

    ”謝瑤聲音鄭重道,“只要能將皇叔的患肢治愈,血管中的異物就會不復存在。

    但要治療患肢,最好能知道患肢是如何變成今日這個樣子的。

    ”

    “不然,會多耗費不少時間和精力,而且成功的幾率偏低。

    ”

    楚寒沉默了片刻,開口時眸色深沉,聲音帶了一絲的沙啞,“皇叔年輕時驍勇善戰,是四國公認的第一將軍,智勇雙全,無人能敵。

    ”

    “但是在一次戰役中,皇叔遭了埋伏,全軍覆沒不說,自己也被敵人打成重傷,傷了肺腑,才勉強逃出升天。

    ”

    “結果剛回到京城,就被先皇問罪,一頓板子下來,打得皇叔后背皮開肉綻,雙腿直接就廢了。

    ”

    謝瑤默然。

    原本稍作調養,便又是一員猛將的,結果一頓板子徹底毀了。

    “那皇叔的胳膊呢?”她記得,胳膊的情況要比雙腿輕一些,應該是后受傷的。

    “是皇叔自己練廢的。

    ”楚寒神色凝重。

    謝瑤皺眉,“如何練廢的?”

    “皇叔的傷勢好了之后,便瘋狂的練刀。

    雙腿不能動,他就坐著練,而且一練就是二十四個時辰,一刻不停。

    ”楚寒的眸光深沉。

    謝瑤聞言一驚。

    二十四個時辰,兩天兩夜,一刻不停。

    能堅持下來就已經是神人了,因為那早就超越了身體的極限。

    平西王心里究竟有著怎樣驚天的怨氣,竟能讓他狂練二十四個時辰。

    “皇叔就是那個時候被調離京城的?”謝瑤問了之后,才想起楚寒剛剛說打皇叔板子的人是先皇。

    而下令把平西王調離京城的人,是昭楚帝。

    “皇叔胳膊也廢掉的消息傳出去之后,沒多久先皇就病逝了,父皇繼位,一個月后下旨讓皇叔鎮守邊疆。

    ”楚寒緩緩講述道。

    “先皇得的是什么急癥?”謝瑤因為醫者的身份下意識的問道。

    楚寒搖頭,“不是急癥。

    皇叔出征前,先皇就早已患病。

    只不過是皇叔逃回來的時候,先皇剛好病重了,無法上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