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面情緒激昂的眾人,沈副將嚇的身體有些僵硬。

    楚牧目光陰沉的看著楚寒,其中的陰冷足以將人凍穿。

    盯了片刻之后,才咬著牙森然道:“吩咐下去,所有人營外待命,沒本王的吩咐不得進入營中。

    ”

    真打起來,他的人不是對手。

    “是。

    ”有人領命立刻出去了。

    楚寒身后的眾將士立刻歡呼雀躍。

    他們憋屈了這么長時間,王爺一來,他們就打了個翻身仗!

    楚寒看著楚牧嘲諷一笑。

    楚牧吃癟,眼中的陰森更深,余光看見身側手上纏著繃帶的曹飛平,示意他往前站一些,“五弟,他是本王的校尉,奉命前來鎮壓,卻被你的人砍掉了手指,這筆賬該怎么算?”

    曹飛平此刻也站的筆直,將斷指的手放在更顯眼的位置。

    楚寒掃了一眼,冷聲道:“你說是因鎮壓受傷?依本王看未必。

    ”

    “只怕是有人借著鎮壓之名,行兵變之實。

    若非本王及時趕到,恐怕這軍營已經易主了。

    ”

    說完,他目光冰冷的盯著楚牧。

    “五弟慎言。

    ”楚牧神色一凜,眼底閃過陰狠,“你如此冤枉本王可是重罪,此事就算是到了父皇處,本王也絕沒有兵變之意。

    更何況,本王現在已經將人都撤走了。

    ”

    楚寒冷笑,“按照牧王的說法,本王也可以找到父皇,告訴父皇本王已經將拿著本王腰牌的人和腰牌全都收了回來,干擾軍糧運輸一事便是個誤會。

    ”

    “你說,父皇會信嗎?”

    “你!”楚牧剛要怒聲反擊,剛好看見無鋒回來,手里捧著一個大盒子,里面裝的應該是冰。

    “王爺。

    ”無鋒來到楚寒耳邊,低聲道,“宮里已經找到了與王妃相撞的宮女,死在了一個枯井里。

    ”

    楚寒黑眸深了一瞬,“王妃需要專心給郭副將和薛副將療傷,先不要講此事告訴王妃。

    ”

    “是,”無鋒應聲,繼續道:“下面來報,您的腰牌被拿到軍營來并不是秘密進行的,而是在行動之前就故意將消息散播了出去。

    ”

    “牧王得知后便立刻調兵遣將,鎮壓了過來。

    因為牧王的軍營距離最近,所以最先到達。

    ”

    楚寒眸間寒芒閃過,“所以,本王現在是眾矢之的?”

    “是,不過見牧王率先抵達,其他人便全都安靜下來了。

    ”無鋒又道。

    楚寒瞇著冷眸,看樣子楚牧也成了別人手中殺人的刀。

    “進去吧,先把冰給王妃。

    ”

    “是。

    ”無鋒一轉身,就把冰送了進去。

    謝瑤掃了一眼,讓無鋒將冰塊放置在薛副將斷手的周圍,盡量保持低溫。

    這邊,她已經將郭副將的內臟處置完畢,隨后就是關腹縫合。

    將郭副將的傷勢處理完畢之后,她也松了口氣,終于可以全心全意的進行一場手術了。

    軍醫的接受能力很強,這會兒已經可以給郭副將進行簡單的消毒和包扎,也省了謝瑤不少力氣。

    薛副將的斷指,因為之前已經將神經都續接完畢了,只剩下肌腱和血管,難度較小,所以續接起來的速度較快。

    只是因為有四根手指,所以在時間上的消耗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