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度大小是一方面,最關鍵是需要消耗不少的時間。

    沉吟了一下,她決定先給薛副將續接斷指神經......

    與此同時,外面大帳內的氣氛也是劍拔弩張。

    “五弟,阻止運輸糧草的人拿著的是你的腰牌,吩咐的又都是你的部下。

    這件事證據確鑿,本王出面鎮壓是不想事情鬧大,你竟然還怪本王?”楚牧手中把玩著一根令箭,嘴角掛著得意冷笑。

    “調兵遣將,加上路上的行程,從你軍中到這里,至少需要一個時辰。

    拿著本王腰牌的人前腳剛進軍營,你的人后腳就殺到了,別告訴本王,你的人會飛天遁地之術。

    ”楚寒的聲音裹著碎冰,冷的人刺骨。

    “寒王慎言。

    牧王治軍有方,部下團結協作,效率自然不是寒王營中這些人可比的。

    也請寒王不要以此猜度,以免惹人笑話。

    ”沈副將插嘴道。

    楚寒看了沈副將一眼,眼底陡然有寒芒閃過,手抓住了一旁的鞭子,一抖手一鞭子出去,直接打在沈副將的嘴上。

    “呱噪!”

    鞭痕艷紅,瞬間就有血流了下來,兩片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寒王,你以上欺下,毆打副將!我要去兵部參你一本!”沈副將摸了一下嘴唇,怒道。

    “可是你傷了本王的兩位副將?”楚寒聲音冷冽。

    鎮壓發生的時候,楚牧并不在,是這位沈副將帶領的。

    “是我又如何!我奉牧王殿下的命令,前來鎮壓,他們率眾反抗,我自然不能容了他們!”沈副將回答的很硬氣。

    他是領兵鎮壓來的,師出有名,而且還有牧王的支持,豈會害怕!就是將兩個副將殺了,也是白殺!

    “是你們硬闖了進來,而且一進來就喊打喊殺的,我們一動不動都被傷了好幾個,郭副將和薛副將看不過去才出手的!你們哪里是鎮壓,分明就是攻占!”見沈副將大言不慚,立刻有人反擊道。

    “本將是來鎮壓,又不是閑聊,難不成要先給你們沏壺茶不成!簡直笑話!”沈副將一臉倨傲,不屑道。

    “啪!”

    一聲鞭響,沈副將立刻疼的捂住了手,仔細一看,四根手指已經血肉模糊,竟是直接重傷了。

    “楚寒!”楚牧將手中的令箭直接掰斷,目光陰冷,“你干擾軍糧運輸在先,毆打本王副將在后,你就不怕本王在父皇面前參你一本,讓你丟了兵權!”

    楚寒勾了勾唇角,染出的是一抹攝人心魄的寒,“你為了本王的兵權,還真是煞費苦心。

    本王說過,想奪本王的兵權,你死了這條心。

    ”

    “父皇能讓我回來,就不會收了本王的兵權。

    至于你,甚至無需本王動手,只等將軍府的人大勝而歸,自有你手足無措的時候。

    ”

    楚牧邪然冷笑,“五弟不必故作鎮定。

    本王手中有你阻止運輸糧草的人證物證,就算父皇有意開恩,也無可奈何。

    你這是自掘墳墓!”

    就在這時,軍醫從里面出來,“王爺,王妃正在為薛副將續接斷指,需要更多的冰。

    ”

    謝瑤因為兩臺手術同時進行,勢必會需要更多的時間。

    為了安全起見,她才讓軍醫出來朝楚寒要冰。

    “無鋒,回府去取,若有人阻攔,殺無赦!”楚寒立刻寒聲吩咐。

    “是。

    ”無鋒領命,手握在佩劍上,疾步而行。

    “五弟,本王竟不知弟媳如此厲害,連斷指都能續接。

    這事若是傳出去,南宮燕神醫的名頭怕是要易主了。

    ”楚牧不屑開口,陰冷的掃了楚寒一眼。

    “王爺說的沒錯。

    就算天下間所有神醫齊聚這里,也沒人敢說能續接斷指。

    寒王妃不過是安慰一下薛副將受傷的心而已,卻被一個小小軍醫當真了,真是好笑。

    ”沈副將忍著手上劇痛,嘲諷道。

    楚寒眸底閃了閃,淡淡的瞥了一眼沈副將的手,朝著楚牧道:“若你手下的手斷了,記得不要來求本王的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