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只是信口胡言,并沒有治病的本事,請伊母妃責罰。

    ”謝瑤直接道。

    說著認慫的話,脊背卻好像比剛才還直。

    伊妃眉頭深皺,目光盯著謝瑤沒有絲毫放松,仿佛要將謝瑤完全看透一樣。

    才想起來,謝瑤的父親是謝連,就算嫁的寒王不得皇上喜愛,也不是個可以隨意處置的人。

    過了片刻,她才再次開口,語氣比之前緩和了許多,“寒王妃,本宮剛剛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并非是針對你。

    ”

    “你既然看出了本宮的癥狀,也該知曉那是密事,不可被他人知曉。

    ”

    謝瑤嘴角冷冷的勾起。

    住在這個皇宮里的人,就沒有一個簡單的人!

    她要不是醫生,巴不得這個伊妃腎里都是腎結石!疼死算了!

    不用伊妃開口,她直接站起,站直了身子,“既然這里沒有外人,我就不跟伊母妃拘禮了。

    ”

    “您的腎結石治療不難,難在這是一個持久的過程,短則三兩月,多則三五年都有可能。

    ”

    “多久能看見效果?”伊妃連忙問道。

    “大概半月左右,絞痛感會有明顯減弱,恭桶中會有幾日的情況加劇,但過后就會恢復如常了。

    ”謝瑤沉聲道。

    “絞痛感消失,本宮的病就痊愈了?”伊妃看著謝瑤,眼中的神色有些復雜。

    謝瑤輕輕點頭。

    伊妃則是微微蹙眉,仔細回憶著從謝瑤進來后發生的種種,和說過的話。

    片刻后,她的眼中一片清澈,從自己手上去下了一枚手鐲,遞給謝瑤,“這鐲子是皇上賞的,雖然沒跟本宮太久,但也是本宮很喜歡的一個鐲子,今日便送你了。

    ”

    謝瑤看了一眼,笑著接過,“多謝伊母妃。

    ”

    ......

    柔伊宮,偏殿。

    “見過萬奇國皇上。

    ”南宮燕躬身行禮。

    “公主不必拘禮。

    ”昭楚帝抬手,眸光看了南宮燕一眼,“求見朕何事?”

    南宮燕微微皺眉。

    昭楚帝的氣勢,似乎比父皇要冷沉一些,讓人不適。

    “伊妃讓所有人都退了出來,只留下寒王妃在里面。

    ”按照之前她和昭楚帝的約定,她是該對謝瑤寸步不離的。

    “她跟伊妃都說了什么?”昭楚帝抬頭,盡管語氣淡淡,但嚴肅的臉色讓人不敢怠慢。

    南宮燕立刻將當時的情況如實陳述一遍,不過刻意避開了恭桶的部分。

    她雖然不知道恭桶究竟有什么秘密,但伊妃顯然不想此事外泄。

    雖然在場的并非只有她自己,但寥寥幾人,稍作排除就能知道是她,她沒必要因此得罪一個寵妃。

    “腎結石?”昭楚帝默念了一遍,抬頭目光盯視,“這是什么病癥?”

    “聞所未聞,應該是寒王妃憑空肚撰的。

    ”南宮燕心頭閃過一念,說道。

    若她只說不知,就顯得她孤陋寡聞了。

    昭楚帝威儀的目光從南宮燕身上收回,“那你打算如何做?”

    “還是按照之前所說,安排一場我跟她的醫術切磋。

    只要她行醫,我就一定能學到。

    ”南宮燕說最后兩個字的時候,語氣是有那么一絲的不屑的。

    謝瑤連伊妃的病都醫治不好,除了癆病的治療之法,謝瑤身上根本沒有值得她學習的東西。

    昭楚帝揮了揮手,連頭都沒抬起來,“去吧,謝瑤該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