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白皙綿柔,修長如嫩筍,齊云霄一拉上就舍不得撒手了。
他一邊端詳,一邊輕輕揉捏,一副好奇的樣子。
沈清瑜由得他研究。
齊云霄一邊看,一邊嘆:“我這虧大發了!當初被算計跟你圓房,滋味都沒品出來,就生了他們三個。”
“如今孩子都快七歲了,我才知道女子的手居然是這個模樣……”
沈清瑜好奇起來:“這么些年,你在外走南闖北,就沒有紅袖添香?喝花酒?送美人都沒有?”
一說到這個,齊云霄也尷尬:“我不愿意接近女子,總覺得她們……太難纏。”
“怎么說?”
齊云霄說起了往事。
齊云霄剛剛十歲上頭,繼母就給安排了通房丫頭。
他一開始還挺高興,覺得有個伴兒玩了。
可誰知道那通房丫頭是心氣高的,覺得齊云霄額頭那么大一塊黑痣,長得丑,還不能入朝堂,以后也無法襲爵,沒前途。
通房丫頭的眼睛看中的是清平侯。
于是盡管齊云霄對她很是客氣維護,有什么好東西都緊著給她,她卻蹬鼻子上臉,對齊云霄頤指氣使,也從不跟齊云霄親近。
后來有一天,齊云霄無意中聽到那通房丫頭和她親娘,也是府里的一個嬤嬤說他“要長相沒長相,要前途沒前途”,他才知道自己竟然被嫌棄得厲害。
也是從那天,他才知道繼母安排這家生子的丫頭給他,不過是想一箭雙雕,又能監視他、掌控他,又能去了個勾搭侯爺的小妖精。
從那以后,他就趕走了丫頭,也不再跟女子親近了。
沈清瑜聽得嘆氣:大概這也是齊云霄對女子總是疏離戒備的原因。
心中升起心疼,沈清瑜就反手握住了齊云霄的手,聲音也不自覺地柔軟:“你放心,以后有我呢。我不嫌棄你。”
一說到這個,齊云霄更委屈了:“你也嫌棄我的,我每次回來,你都跟我吵,兇的厲害。”
沈清瑜想想原身的情形,只好解釋:“那不是嫌棄,是求而不得。”
“什么意思?”齊云霄果然不懂。
“你是我三個孩子的父親,我只盼著你能在家,和我一起分擔這份責任,可你總不歸家,我心中肯定是有怨懟。”
“天長日久,我一次次期盼,一次次絕望,可不就慢慢地不敢再對你心存期望了嗎。”
這么掰開揉碎了解釋,齊云霄就懂了。
他福至心靈:“所以我們兩個其實都一樣,都是求而不得。”
“嗯。”
四目交投,兩個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心疼。
齊云霄突然道:“我想抱抱你。”
頓了頓他問:“可以嗎?”
沈清瑜:“……”
見沈清瑜沒回應,齊云霄鼓起了勇氣:“是你說我要說出來自己想要什么……你若是不愿,也沒關系,但是你別生氣。”
沈清瑜哭笑不得,點頭肯定:“你學得很快。”
齊云霄以為落空了的時候,沈清瑜卻張開了胳膊:“抱吧。”
齊云霄:“!!!”
還有這好事?
說出來真的就能行?
他趕忙上前一步,將沈清瑜抱在懷中。
片刻后,懷中的沈清瑜悶聲悶氣:“你松開,我要憋死了。”
齊云霄趕忙松松手,將她的腦袋露出來。
沈清瑜推開了他:“你這真是……”
也太沒有經驗了!
叫人又是無奈又是感動。
齊云霄也臉紅,不僅臉紅,還呼吸粗。
世子爺眼睛亮晶晶:“清瑜,我可不可以,晚上和你一起住?”
“不行!”
沈清瑜黑了臉:這也學得太快了!
剛剛叫他表達需求,他就一連串需求,蹬鼻子上臉地提需求!
世子爺倒是清明,立刻就咧嘴笑了:“不行也沒關系,但是你不能生氣。是你說叫我有什么要求就提的。”
沈清瑜也是沒脾氣了。
她和齊云霄說起了用人的事情。
齊云霄的想法卻更簡單:“若是沒有配方保密的問題,你可以直接從流民中挑人去做事。”
沈清瑜想了想:“也成。”
流民們如今都吃不飽飯,每天兩頓稠粥,也只是保證餓不死。
若是其中的一部分人能出去做事,買些米糧,他們的日子也能更好過一些。
“那就從流民中挑,還要個管事的……”
“這事情好辦,陳三……”
陳三來了。
齊云霄出房間把情況跟他說明了,讓他找人。
“先找多少?”齊云霄問沈清瑜。
“找五十個。”
“要做事麻利,老實本分的。”沈清瑜提醒。
“是。”
“再找五個識字的,負責記賬和管理。”
“是。”
解決了廠房、人員問題,接下來是運輸問題了。
縱然知道齊瀚一定會支持,可也應該事先跟他說。
這才是合作的態度。
于是這次沈清瑜和齊云霄決定登門拜訪齊瀚。
得了消息的齊瀚一早就等在家中,等沈清瑜和齊云霄的馬車一停在齊瀚家門口,早就候著的管家立刻就上前問好了。
“齊小爺,沈娘子,我家老爺一早就等著了,兩位請跟我來……”
二人到了前廳才發現,齊瀚準備得很鄭重。
礙人眼的齊周華沒有出現,欺負人和大公子卻都在。
一看到二人,立刻熱情萬分。
齊夫人面色蒼白,顯然也是上次被兒媳婦的毒藥撂倒以后,身體沒有恢復過來。
幾個人寒暄幾句后,才進入正題。
齊家眾人都看向齊云霄。
齊云霄卻抬手:“這生意是我娘子和她干娘的,她和你們談。”
于是眾人的目光又都看向沈清瑜。
沈清瑜解釋起來:“我準備做一個新生意,做的是肥皂……”
沈清瑜將準備好的肥皂遞給了他們看。
齊瀚照著沈清瑜的話,吩咐下人打水過來。
洗手、洗帕子……
一番操作之后,齊家眾人果然都一臉震驚。
“這東西……這樣一塊多少錢?”
齊瀚的聲音都有些哆嗦。
這可是好東西啊!
“這樣一塊進貨價二十文。我們本是想等以后做起來了,請你們船行幫忙運輸的……”
沈清瑜笑了笑,解釋起來。
跟豬胰子一對比,不管是清潔能力還是耐用程度,肥皂肯定是完勝。
“這個行!”齊夫人連連點頭。
站在女人的角度,她更清楚女人對于“干凈”的追求。
這東西要火!
齊瀚也意識到了,他立刻就問:“除了船行運輸,我能否也從你這里進貨?”
沈清瑜笑著點頭:“那當然可以。”
第一個肥皂客戶,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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