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泛著寒光的剁骨刀，王淑月腿都軟了。
“媽媽……”女兒恐懼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說不說？”
蘇玉明殺氣騰騰的盯著王淑月問。
王淑月從來沒見過老公這副樣子，這回她是真的嚇到了。她感覺要是自己不說，這個男人真的會殺了她。
“在……”她顫抖著嘴唇回道：“在我老家的土房子里面。”
“你確定？”
王淑月點頭。
“現在就跟著我出發去你老家。”
“好……好。”
王淑月哪里敢不答應。
四人簡單的帶了些東西，就開車上路了。
這里距離王淑月老家差不多三個小時的車程。
中途到休息站的時候，王淑月提出要上廁所。其實她是想帶著女兒一起趁機逃跑。
蘇玉明拿出一個黑色塑料袋扔給了她。
“就用這個解決。”
這男人的防備心居然這么重。
“可……可我要上大的。”王淑月不死心的說。
蘇玉明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大的一樣在車上解決。”
“你……”
王淑月沒辦法了。
車子繼續行駛。
下午四點鐘左右的時候，幾人到達了目的地。
通往村里的小路兩旁也是長滿了雜草。
在田野上隨處佇立著墓碑。
好在現在太陽還沒落山，要不然光是走在小道上，都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王淑月真不想回到這個地方，這里有著不好的回憶。
在她的帶領下，幾人在走了十幾分鐘后進入了村莊。
這是一個荒蕪的村落，房子大多都廢棄了，成為搖搖欲墜的危房。這里的人們大多都搬走了，只剩下零零散散幾個垂死的老人。
見到王淑月回來，村口一個駝背的白發老婆婆，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口中嘀咕道：“作孽！作孽哦！”
王淑月臉色很不好，繼續往前走。
在經過一位老爺爺旁邊的時候。
老爺爺指著她的鼻子就罵道：“喪盡天良的東西，你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王淑月氣得渾身發抖。
“媽媽……”王穎感到很害怕。
“一群腳都踏進棺材板的人了，不用理會他們。”
她憤恨的想，都這么多年了，這幾個老東西怎么還活著？
王淑月走到一個歪歪斜斜的土房子前停了下來，手指向里面說道：“就在灶臺下面了，你自己進去拿吧。”
“你去。”蘇玉明說。
王淑月沒辦法，只好自己進去了。
這房子隨時都會倒塌，她一顆心都是提著的。
灶臺下面有兩個罐子，她只拿了其中一個。
她跑出來后，將罐子遞給了蘇玉明。
“就是這個了。”
蘇玉明很謹慎，并沒有接過。
“你打開。”
王淑月打開了，罐子里面果然躺著一個貼著生辰八字的紅色人偶，人偶身體上還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
蘇玉明將打火機遞給她，“你來燒。”
王淑月拿出轉換人偶，打開了打火機。
王穎下意識的伸出了手，觸碰到人偶后又垂落下來。心……十分難受。
等燒了這個人偶后，她的臉又會變成從前那樣子。
她不想換回來，可是沒有辦法了。
王淑月看了她一眼，“以后還會有別的臉。”她能為女兒換一次，就可以再換第二次。下一次一定不會像這次這么倒霉了。
王穎聽母親這么說，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打火機點燃了人偶，王淑月松手，人偶掉落在地上，火苗很快遍布了人偶全身，幾分鐘的時間人偶就燒成了一攤灰燼。
蘇萌萌雙瞳里倒映著火光，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激動。這樣就可以了嗎？這樣她的臉就會變成從前那樣了吧。
新生，從這一刻開始！
王穎感覺到臉有些疼。
“小穎忍著一點。”
“嗯。”
蘇萌萌也覺得自己臉有點火辣辣的。
處理完人偶后，四人離開了村莊，坐上了車，朝著回家的方向開去。
車里面，蘇玉明問道：“為什么村莊里的老人對你會是那種態度？”
王淑月沒回話。
人一放松就容易犯困。
天黑下來的時候，王淑月母女兩人都睡著了。
她是被人叫醒的。
一睜開眼睛，出現在眼前的是兩位警察。
“同志，下車聊聊吧。”
王淑月有點懵。
她下車后才發現車開到了警察局門口。
王淑月震驚的轉頭看向身后的蘇玉明。
“你……”
蘇玉明冷冷的看著她。
“你什么意思？”王淑月的情緒有些激動。
換臉這種事情就算是報警了又能怎么樣？警察可能相信嗎？這男人的心眼怎么就這么小。
“你覺得我會就這么放過你了？”偷走女兒十年的容貌，在這十年里因為這張丑陋的臉，讓女兒受到了多大的傷害，蘇玉明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怎么可能就輕易放過她了。
王淑月冷冷笑了，給了他一個白眼，轉身走進了警察局。
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在進入審訊室坐下后，對面警察第一句話就是，“剛才那位先生報警說你曾經殺了人。”
王淑月臉色徹底變了，“怎么可能？”嘴雖然是硬的，但她心中狂跳不止。
怎么搞的？蘇玉明怎么會知道自己殺過人。難不成是在村子里的時候，那些老人對他說了什么？不……他一直都和自己在一起，根本沒機會和老人說話的。
那到底……
王淑月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一個人，是之前在家里時，蘇萌萌手機里直播間里的那位大師。
是她嗎？
這種事情都能算到嗎？
警察說：“我們勸你如實交代，這樣可以爭取寬大處理。”
王淑月說：“我沒殺人。”
“我們是有證人的。”
警察的目光如同鷹一般銳利的盯著她，“王家村里的六位老人都可以作證。”
聽到這里，王淑月徹底的慌了，曾經的種種浮現在心頭，她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這回真是栽到這里了。
“我說。”
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
“那是十五年前，那一年我25歲。”
“25歲這個年齡，在我們那個年代還沒嫁人的是極少的。”
“但因為我長的丑，所以十里八鄉沒有一個男人愿意娶我。一直到我25歲那年，相親認識了一個老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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