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室外挪到室內，炙熱的光線全部都擋在外面，而且又有空調，葉水墨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吹了一會空調，身上那種粘稠的感覺總算沒有了，她問秘書，“你居然知道這有個休息室，經常來？”
秘書回答：“不是啊，是葉總讓我帶你來這里的，他說這里比較涼快。”
葉水墨就不說話了，小聲嘟噥，“明明和那個女人聊得那么開心。”
秘書沒認真聽，“您說什么？”
“沒什么······。”
下午四點的時候啟動儀式開始了，現場搭了一個簡易的桌子，然后蓋上紅色的綢布，椅子一溜煙的排開，什么文化廳長，城市交通局長，沾邊的都來了。
葉水墨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那個女人坐在哥哥的旁邊，心里就不開心，故意坐在離兩人最遠的位置，也不去看兩人，天氣已經不算熱了，偶爾有風，她卻被氣熱了。
旁邊椅子被拉開，出于禮貌，她回頭對對方笑笑，然后笑容凝固。
葉淼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把水擰開遞過去給她，“補充水分。”
她心里偷偷樂，再偷偷往后倒，斜眼去看那個女人前面的礦泉水，是滿的，哥哥可沒給她擰礦泉水瓶。
“在看什么？”
她回神，把笑意壓了下去，然后面無表情的喝水。
先是局長演講，內容就像是裹腳布一樣有臭又長，她在心里腹誹了一陣，然后百無聊賴的把視線投向前方的人。
打量著坐在下面的觀眾，她發現一個男人頭已經凸得差不多了，中間就像光滑的雞蛋，然后只剩下四周有一圈稀疏的頭發，看起來就像是鴕鳥的窩一樣。
一想到這里，她就沒辦法抑制住自己嘴角的弧度，但是市長目前的內容是講述這項工程要落實的艱辛，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微笑的吧。
越是想克制住詭異的笑容就越是克制不住，看著攝像機要往這邊挪過來，她心里一咯噔，今天可是直播呢。
大腿上忽然覆蓋上干燥而溫暖的大手，她一愣，攝像機麻利的從她眼前劃過，又滑向市長的臉。
大手卻還是沒有挪開，緩慢而色·氣的慢慢挪動著，一切都在紅色帷幔下緩慢進行。
葉水墨渾身僵硬，甚至不敢扭頭去看對方的表情，手臂都不敢動一動，這可是青天白日，雖然有紅色帷幔遮著，但是一想到大家都坐得那么近，如果此時有人掀開帷幔，或者來一陣風。
“······”
臺下響起雷霆的掌聲，那雙干燥的手抽離，她裝作拿水的樣子快速往旁邊旁邊一掃，對方像是沒事人一樣做得端正。
很好嘛，自己惡作劇完，弄得她渾身僵硬，心驚膽戰，結果破壞者居然可以那么淡定。
攝像機又往這邊過來，她對著鏡頭微笑，悄悄抬腿，重重往旁邊一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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