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老祖宗請你過去。”
冷司夜拿著家法隨戰叔離開,前往老祖宗所住的房子。
老祖宗換了身常服靠在太妃椅上,她沖著冷司夜招招手,讓他挨著自己坐下。
冷司夜跪在了老祖宗跟前,舉起家法道:“司夜又為老祖宗惹了事,做了錯事,請老祖宗責罰。”
老祖宗接過家法扔到一邊,不屑道:“都什么年代了,還請家法,你爸就跟你爺爺一樣食古不化。”
說著,老祖宗拉起冷司夜。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這次我站你爸這邊=。”老祖宗和藹的摸摸冷司夜的黑發,“你要時時刻刻記得你身上的擔子,被一個二流子拿捏,像樣嗎?”
冷司夜靠著老祖宗的膝蓋,小時候他就喜歡這么就靠著她。
“奶奶,我和音音七年前就見過,這輩子我非她不娶,沒人能擋住我讓她進冷家的門。”冷司夜向老祖宗坦露自己的心事。
老祖宗不說話,只是一下一下的撫摸著冷司夜的頭發。
七年前的事始終是冷家的一個禁忌,當年為了掩蓋這段丑聞,連累了一個孩子,這件事在她心里藏了很久,一直覺得很內疚。
半響,老祖宗道:“她就是那個孩子?”
冷司夜點點頭。
“阿夜,你真的能分清愛情與同情嗎?”老祖宗沉著的問道,“你與夏潤音結婚不過才半年多,你們在錯誤中開始,她確實是個很好的女孩。我也很同情她的遭遇,但憐憫之心不是愛情,你倆的感情能經得起真正風浪嗎?”
冷司夜抬起頭,他張了張嘴,卻找不到反駁的詞語。
老祖宗笑了笑,她小心翼翼整理著冷司夜的頭發道:“我知道你是個執著的孩子,認定的事就是蒙頭干到底。我跟你說這些是希望你不要被過去的事蒙蔽了心,認清自己才是對夏小姐最好的回饋。”
“奶奶,我很清楚自己對她的感情。”冷司夜想了想,很堅定的道:“我愛她。”
老祖宗應了聲,她從枕頭下取了個袋子出來,“這是北郊別墅地皮的買賣合同,現在它歸你了。”
冷司夜意外的打開紙袋看了眼道:“二叔怎么可能答應交出那塊地?奶奶,你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什么交不交易的,他再不濟也是你二叔,我兒子。”老祖宗嘆了口氣,“馬上就要年關了,我還想吃一頓太平飯,你小子能不能稱了我這個心意。”
冷司夜不甘心的捏起紙袋子,老祖宗柔和的摁住他的手道:“萬事急不得。”
冷司夜抬起頭,不解的望著老祖宗。
“你爺爺活著的時候經常說,打蛇要打七寸,明白是什么道理嗎?”老祖宗笑呵呵的摸了摸冷司夜的臉頰,“好了,回去吧!我老婆子也該休息了,一天天的累死人咯。”
冷司夜攙扶著老祖宗躺下后,來帶冷傲杰的書房。
茶幾上已經備好了茶,似乎知道他會來似得。
冷傲杰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拿著煙斗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
冷司夜把紙袋子丟在茶幾上,給自己倒了杯茶。